夜錦深本來力氣挺大,但此刻的夜夕夕掙扎起來還真有點讓他招架不住,好幾次險些將她落出去。
他冷冷開口,“想穿成那樣被別人看到就儘管作!”話雖這樣說,他手上的力道卻是不減反增。
也不想想,剛剛的幾個男人都被挖眼睛了,他怎麼捨得還會讓她被別人看到?
夜夕夕聽得尷尬,身子下意識的消停下來,口裏卻不服氣的說,“那又怎樣,被他們看到也不想被你抱!”
“是嗎?你好像很喜歡說一套,做另一套。”夜錦深漆黑的眼眸掃了眼夜夕夕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話語深沉。
夜夕夕聽到夜錦深的聲音,才猛然反應過來,她竟然在他說那句話時,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服。
她快速的抽回手,怒罵道,“那又怎樣,我這是自然反應,總比你長得人模人樣,卻做着禽.獸不如做的事情強。”
聽到夜夕夕一件事情罵他這麼久,夜錦深面色黑沉,聲音危險,“彼此,你不也長得知書達理,卻成天做着些不要臉的市?”
雖是玩笑,但聲音裏沒有一點溫柔、玩味的意思。
若不是她故意,他會那樣懲罰她?
夜夕夕聽到夜錦深這麼厚顏無恥,懶得理他,反正她說不過他,鬥不過他。
她冷冷的自嘲道,“對啊,我要不是不要臉,怎麼勾搭的了你?怎麼把你迷的團團轉,心甘情願爲我支付兩個億?”
夜錦深的嘴角勾了勾,淡漠的道,“還算有點良心,知道我爲你損失兩個億。”
損失個毛,別以爲她不知道他不過是在玩手段罷了。
夜錦深原本很憤怒,決定好好的懲罰夜夕夕,可就這幾句話的時間,他胸膛裏的怒氣莫名的消散。
他將她放進後座,關上門,繞過車身上車,不溫不冷的開口,“換衣服。”
夜夕夕被放進車內,卻並不是像往常一樣坐着,而是整個人躺在後座的一排位置。
聽到夜錦深的聲音,她才發現手邊放着一個衣服袋,拿出來一看,是一條緊身高領長款毛衣,淺粉的顏色,一看就十分溫暖。
夜夕夕早已經凍得全身發紫,皮膚起雞皮疙瘩,卻不忘吐槽說,“原來你也有會挑衣服的時候啊,我還以爲你就只會挑那些布料少呢。”
夜錦深透過後視鏡冷冷的看了眼夜夕夕,不悅的命令道,“給你一分鐘時間穿好。”
“要是不穿呢?”夜夕夕就愛和夜錦深對着幹,她還不信他
要是真能把她扔下車,那也是樂意之極。
“你可以試試,畢竟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很方便乘虛而入!還是說你是在故意製造機會?”夜錦深話語極度深沉。
制毛的機會!
夜夕夕狠狠的瞪了眼夜錦深,看着他的目光,她快速的拿衣服遮擋,怒罵道,“我還不信你敢,除非你想得病!”
最好一病不起!
夜錦深不過是命令夜夕夕穿個衣服,沒想到她都能有這麼多對嘴,當真是不把他的命令聽在耳裏?
看着她凍得發紫的肌膚,他冷聲說道,“往往冒着危險做的事情,才能嘗試到新的體驗。”
握草!!夜夕夕已經無法和厚顏無恥的夜錦深對話,她覺得他已經比一個女人還毒舌、難纏、不要臉!
夜錦深坐在駕駛位上,面色冰冷,淡漠的發動車子,無意間,後視鏡裏夜夕夕的身軀閃進他眼裏。
“……”夜錦深幽深的目光暗了暗,移開眼,他雖然對夜夕夕很沒矜持,但偷看這樣的事情還是算了。
夜錦深修長的手指按動開關,車窗緩緩下降,新鮮的冷氣吹進來,撲打在他臉上,格外清晰。
夜夕夕剛剛穿好衣服,就被寒風侵襲,她冷不丁的對着夜錦深的背影吐槽,“你烈火燃燒啊!這麼冷還開窗戶。”
夜錦深聽到夜夕夕開口就罵人,從來沒一句好話,冷峻的臉低沉。
她真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欠管教了!
也好,是時候算算賬了!
夜錦深幽深的眸子透過後視鏡掃了眼夜夕夕,語氣冰冷,“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解釋,先前你對着視頻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從來沒有人敢那樣厭棄他,把他跟幾個廢渣男人對比!
夜錦深單單一想到夜夕夕說的那些話,全身就散發着不可抑制的殺氣,恨不得把她捏死!
夜夕夕被鋪天蓋地的冷氣包圍,身子冷的抖了抖,隨即笑着臉解釋,“你可別誤會我,我不過是猜想到馮心芬不會放過我,你給了錢也是白搭,所以才特意那樣說來氣你,不想你救我。”
實際上,不想讓那些男人碰是事實,不想讓夜錦深救也是事實。
只是他現在追究,她纔不會笨的往槍口上撞。
“是嗎?”濃濃的疑問,帶着明顯的不信任。
夜錦深眉宇蹙起,目光犀利的透過後視鏡射在夜夕夕身上,細碎的打量她。
他的目光洞察一切,好似能拆解她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