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懷裏坐,夜夕夕瞬間不敢亂動了,那樣的事情夜錦深又不是沒做過、或者做不出來。
她看了他一眼,便低下頭喫飯。
夜夕夕正準備喫時,注意到站在角落裏的馮南南,想着她陪她買菜、到做飯、忙了一整天,她開口說,“南南,你也過來喫吧。”
馮南南嚇得連連搖頭,拒絕,“不了不了,我哪裏能和你們一起。”
夜夕夕最討厭的就是身份地位,喫個飯都覺得拘謹,她看向夜錦深,徵詢道,“讓南南也來喫飯好不好?這飯菜也離不開她的心血,而且這麼多喫不完倒掉,好可惜啊。”
“再說了,就我們兩個人喫,一點溫暖、家的感覺都沒有。”
這話說的,莫名的讓夜錦深覺得,夜夕夕是想要家的感覺。
他淡淡的掃了眼桌子上的飯菜,雖然他很想說他會盡量喫完,喫不完留着明天喫,但他還是淡漠的嗯了一聲。
“謝謝。”夜夕夕無比激動,開心的對夜錦深投去一個燦爛的笑容,隨即她又望向一旁的蘇祕書,“蘇祕書你也來喫吧,對了,還有你們。”
夜夕夕把另外的兩個保鏢也叫上,惹得夜錦深握着筷子的手生緊。
給她洗了那麼多次澡,現在好不容易得到她爲他做的飯喫,竟然還有這麼多人跟他搶。
可是看着夜夕夕臉上燦爛的笑,那是她第一次沒有心機、不是裝模作樣的對他笑,他又不忍拒絕。
“嗯。”清冷、淡漠的聲音,別提有多憋屈、多不爽。
蘇祕書其實早覬覦着飯菜了,剛纔斷的時候他就聞到很香,勾的他口水直流。
聽到夜錦深同意,他連忙走過去坐下,同時對一旁的保鏢說,“總裁都同意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
夜錦深:……
夜夕夕喫着飯菜,覺得真的不耐,她心情很不錯,甚至還不停的給夜錦深夾菜。
夜錦深看到夜夕夕這麼熱情,心裏的窩火散去,甚至目光變得有些許的柔和、溫柔。
他不禁也給她夾菜,溫聲說,“你累了一下午,多喫點,何況之前兩天沒喫,需要補補,免得某些不該瘦的地方都瘦。”
夜夕夕可以發誓,若是忽略掉夜錦深最後的那句話,她一定會覺得他是在關心她、心疼她!
但什麼叫不該瘦的地方都瘦?
她的腦海裏不禁想起之前他……,然後幽幽說了句“這裏倒是沒瘦。”的場景。
靠,怎麼這麼賤!而且之前都說沒瘦,怎麼現在又瘦了?
夜夕夕恨不得變成狼撲過去咬死夜錦深,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不停的給他夾雞蛋,吐槽說,“你才該多喫點,喫蛋蛋補蛋蛋!”
而且她不愛喫雞蛋,就當要倒掉的食物給他喫吧,活該他亂說話。
夜夕夕的喫蛋蛋補蛋蛋,聽得夜錦深面色黑沉、滿臉尷尬。
而桌上的其他人亦是忍不住的
想笑,又不敢笑,那滋味兒別提多難受了。
夜錦深還從來沒這麼難堪過,夜夕夕的話讓他壓根不知道怎麼反駁,足足愣了好半響,他才目光幽深、深邃的掃了眼她一眼,幽冷的說道,“不用補也能滿足你,要不要現在試試?”
“咳咳!”已經意識到說錯話的夜夕夕此時滿臉緋紅,她都不敢去看其他人了,現在夜錦深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撩她,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喫過了,你們慢慢喫。”
夜夕夕丟下筷子,站起身踢開凳子起身離開。
夜錦深見她着實不好意思,倒是沒有攔她,而是低頭繼續喫他碗裏,她夾過來的菜。
蘇祕書看着夜錦深一口口優雅的喫下雞蛋,目光直了,他的臉上放佛寫着,總裁,你真的要喫蛋蛋補蛋蛋嗎?
夜夕夕上樓後,徑直去浴室,澆了好幾把冷水撲倒臉上,那股滾燙才退下去。
看着鏡子裏滿臉緋紅的她,她不停的拍打臉蛋,“冷靜點,別忘了你是厚臉皮,哪裏能這麼就敗給他!”
夜夕夕平息了許久的心情,纔得到緩和,然而她剛剛鬆下一口氣,就聽到樓下一陣轟亂、宣傳。
奇怪,別墅裏從來不會發生這樣嘈雜的聲音。
夜夕夕擦乾臉,快速跑出去。
她咚咚咚的下樓,直奔餐廳,結果整個人都愣了。
只見保鏢、蘇祕書、馮南南都倒在地上,難受的捂着肚子,面色青紫、扭曲,他們的嘴裏都發出痛苦的呻吟、嚎叫聲,整個餐廳被充斥的格外詭異。
再看夜錦深,他雖然沒有發出聲音,卻是滿臉青紫,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緊抿成一條線的脣瓣,無不證明他此刻也很痛苦。
“怎麼了……你們怎麼了?”夜夕夕感覺天都快要塌了,她慌忙的跑過去想扶夜錦深,然而剛邁出兩步,便響起一道嚴肅的聲音。
“別靠近總裁!夜夕夕,信不信我會開槍!”蘇祕書躺在地上,手裏已多出了一把槍,而冰冷的槍口,正直直的對準他。
“啊!”夜夕夕嚇得僵硬在原地,錯愕又驚訝的看着蘇祕書,聲音顫抖,“蘇……蘇祕書……你做什麼……”
蘇祕書的臉再次扭曲了一下,疼的大汗直流,臉色發白,卻還是一步步的朝夜錦深挪去,臨死也要保護夜錦深。
他聲音痛苦,直接,“做什麼?夜夕夕,難道不是你在飯菜裏放毒我們才變成這樣?爲什麼所有人都中毒就你沒中毒?”
“而你之前就刺殺總裁,現在又故意使用這樣的計謀,爲的就是想殺總裁是不是?”
蘇祕書字字犀利,且頭頭是道!
夜夕夕聽到懵了,這什麼跟什麼?爲什麼她覺得全世界都亂了。
亂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去解釋!
看着所有人都那麼痛苦,她更是緊張、害怕……他們都對她挺好的,要是真的死了,她不僅背上罪名,還良心不安。
這時,所有的保鏢也用盡最後一口力氣,掏出槍對準夜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