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但那邊卻沒有一個字,連淡漠的喂都沒有,夜夕夕能夠感覺到空氣的壓抑、冷凝。

    她知道,她去唐家他一定知道了,很生氣,她抿抿嘴,“那女孩兒所有重要的證據必須給你,你能不能回來?”

    “呵……”電話裏響起一聲冰冷的嘲笑,諷刺,“夜夕夕,你聽不懂我說的話?我說了,從今天起你的仇不用報了,讓她接電話。”

    冷冷的聲音,高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好似他又是最初的那個夜錦深,沒有情面可講。

    夜夕夕忍不住的全身發冷,下意識的知道夜錦深要命令女人把證據銷燬,她連忙緊張的說,“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你在哪裏?我親自過去給你道歉,我認錯,你別這樣行嗎?”

    “你知道的,現在每一個證據對我來說都有多麼重要,夜錦深……”

    夜夕夕放低姿態的求情,求饒,不斷的討好夜錦深。

    然而,他卻依然是冰冷的丟出一句話,“對你重要,跟我有什麼關係?”

    感覺到夜錦深很快就要掛斷電話,夜夕夕急的快哭了,這男人冷起來,怎麼能這麼無情啊?

    她緊咬牙,聲音嬌柔的撒嬌,“親愛的夜大少爺,你別這樣對我,你回來嘛~~不是,那個我親自過去接你,我給你錘肩捏腿?那個你別生氣了,我之後都聽你的,你不要我做的事情我絕對不做,可以了?”

    夜夕夕一撒嬌,聲音自然是柔的就可以滴出水來,那顧柔軟,也可以繞進人的骨子裏,惹得全身酥麻。

    夜錦深隔着手機都放佛能聞到夜夕夕的獨特氣息,想着她紅潤的脣瓣一張一合、一口一句起來的,他的大手緊緊握起。

    該死的,這賤女人,真是妖精!

    夜錦深薄涼的脣瓣緊抿,冷冷開口,“公司辦公室,給你十分鐘。”

    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她,教訓她、收拾她、別以爲撒一下嬌他就能解氣!

    “十分鐘?夜錦深這裏過去的車時都要多久?你這不是故意的嗎?”夜夕夕裝的再好,還是忍不住的罵娘。

    “你還有九分四十秒。”冷冷的聲音,不容抗拒。

    夜夕夕嚇得連忙掛斷手機,慌亂的看着保鏢,“快開車,十分鐘之內送我到公司,快點快點……”

    夜夕夕慌忙的連拖鞋都沒有換,就快速的跟着保鏢跑,一屁股坐進車內。

    保鏢知道是夜錦深的吩咐,自然不敢怠慢,一路上車子都是狂奔,連紅燈都沒有管。

    只是到達樓下,還是超出了一分鐘。

    夜夕夕哪裏顧得上遲沒遲到,一口氣跑進去,坐進電梯,推開辦公室的門之時,她整個人就癱瘓在地上,罵着說,“夜……夜錦深……累死我了,你……”

    然而,夜夕夕說着說着,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她喘着粗氣看過去,便看到辦公室內坐着好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們都用奇怪又探索、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這個女人是誰?竟然敢直呼總裁的名字,還這麼不知形象?

    看看她腳上的拖鞋……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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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夜錦深坐在辦公位上,清冷的目光落在夜夕夕身上,自然注意到她腳上的拖鞋。

    他不悅的蹙了下眉頭,淡漠開口,“你們先下去。”

    夜錦深剛纔說十分鐘只不過是隨便說說,對他而言,既然同意夜夕夕過來,她就是遲到十分鐘、一小時又怎樣?

    可他完全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拼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趕到,連鞋都沒換。

    夜錦深高大的身子站起來,修長筆挺的腿邁開,走向夜夕夕。

    此時的夜夕夕,滿臉布着運動後的紅暈,額頭上有着絲絲細汗,她的氣息凌亂、不穩。

    她坐在地上,絲毫沒有形象可言,可偏偏這樣的她,卻還是美得那麼不可方物,透着一種別的風情誘惑。

    夜錦深深深地喉結滾動,走過去關上辦公室的門,然後走到辦公桌上,拿起一疊照片摔倒她面前。

    “不和任何男人有任何肢體接觸,夜夕夕,你是不是需要解釋?”

    一張張照片紛紛灑灑的掉落,像漂亮的雪花一樣飛在夜夕夕的眼前,空氣中還帶着一股照片剛剛洗刷出來的氣息。

    夜夕夕看去,之間一張張全是她握住唐安少的手、或者抱着唐安少的,還有她和坐在牀邊寬慰的……那一幕幕,看起來格外溫馨、美好。

    但是,夜夕夕知道夜錦深纔不會在意這是美好的事情,他看到的甚至有肢體接觸。

    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只好扯着嘴皮子笑看着他,“怎麼?夜少喫醋了嗎?”

    “夜夕夕……”夜錦深念着夜夕夕的名字,放佛要將她磨成冰渣。

    他這是明顯生氣,絲毫也不開玩笑的跡象。

    夜夕夕吞了吞口水,雖然知道夜錦深不是喫醋,她這麼說也就是想環節氣氛而已,可現在看到他冰冷的臉,聽着他冷硬的聲音,她心裏竟然莫名的不是滋味。

    夜夕夕深深地吸一口氣,站起身,尷尬的笑着說,“我先喝一口水,跑的太快,太累了。”

    她是真的口渴,說着她就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端起茶几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咕嚕咕嚕的聲音……溫熱的水順着她的喉嚨流下去,美麗的脖子起伏,格外誘人。

    夜錦深知道夜夕夕對他有吸引力,但他真的沒想到她不過是窮兇極惡的喝水,這麼不雅的姿勢都能讓他口乾舌燥!

    他狹長的眸子一眯,薄涼的脣瓣緊抿成一條線。

    該死的,他再等什麼?等她的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這不是喫醋是什麼?

    該死!他竟然跟一個病人喫醋!

    夜錦深想着這個,越來越煩躁,他坐到辦公椅上,周身都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夜夕夕感覺到空氣的變化,水都不敢喝了,她連忙放下水杯,呼吸一口氣,然後站起身朝夜錦深走去,一邊聲音柔美的笑着說,“親愛的夜少~~~你保證不打我、不推開我,我就走過來,好好的跟你解釋怎麼樣?”

    呵?這是什麼道理?她是來道歉的,認錯的,竟然和他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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