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就的確不是人了……

    “咳,去病房吧。”夜錦深咳了咳嗓子,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他生怕夜夕夕發現他的情緒變化。

    可實際上,夜夕夕已經發現了,跟夜錦深在一起那麼久,他有那方面的想法,她當然會第一時間發現。

    現在北謹初沒事,她心情可好的很,她快速的跑上去挽住夜錦深的手臂,笑着看着他,故意調侃道,“夜錦深,你該不會那樣就動情了吧?”

    聞言,夜錦深的身子僵了一下,冷淡的看了眼夜夕夕,沒理她。

    夜夕夕看着夜錦深高冷的臉,嘴角忍不住的笑出聲,“夜錦深,你現在很可愛知道麼?因爲害怕被我發現,才特意裝作更高冷的樣子,像小孩子偷喫糖一樣,哈哈哈。”

    夜錦深第一次聽別人說他可愛,那是形容男人的詞語?他柔和的臉暗沉,眼眸冰冷,“夜夕夕,信不信我堵住你的嘴?”

    冰冷的聲音預示着濃濃的危險,冷凝。

    夜夕夕聽到呼吸一緊,連忙搖頭,“那個我還要去看我哥,也不知道他醒了沒有,再見啊。”

    說完,她就快速的跑到前面。

    夜錦深看着夜夕夕離開的背影,脣瓣淡淡的勾了勾,這女人,心情一好就像只脫繮的野馬,不受任何人控制。

    只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她這樣的野性、開放?

    ……

    夜夕夕走到病房外,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裏面的北謹初,他安靜的躺在牀上,臉色安然、寧靜,脣瓣微微發白。

    不過他柔和的眉宇裏,看不到一絲的痛苦,到有種歲月安好的畫面感。

    夜夕夕鬆下一口氣,見北謹初沒有醒來,也沒有走進去打擾他,而是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安靜的陪着他。

    這時,一個護士拿着病歷走到夜夕夕面前,友好的詢問,“小姐,你和北少有關係,請問你和沈堂鷹是什麼關係呢?他現在手術成功了,需要家屬簽字。”

    夜夕夕聽到護士的聲音,連忙站起身,好奇的詢問,“請問沈堂鷹怎麼樣?”

    手術成功,也就是說沒有死,那麼高的樓上摔下去,雖然有救護措施,可怎麼沒死。

    天知道夜夕夕有多憎恨沈堂鷹,想到他在天樓上說的當着北謹初的面強上她,她就恨不得他死了,懶得浪費北家的醫藥費!

    護士友笑了笑,友好的開口,“沈堂鷹身體不錯,摔下去下面又有警局做的措施,所以只是短暫性的休克、昏迷,應該不久就會醒來的。”

    這算是毫髮未損?

    夜夕夕垂着的手握緊,長長的指甲掐進肉裏,她卻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她開口,淡淡的說,“我不是他家屬,等北少醒來再說吧,那個,他在哪個病房?”

    護士看了看手上的病歷,很快說道,“401號病房。”

    夜夕夕等到護士走後,在走廊上來回踱步。

    夜錦深走過來便看到她煩躁的模樣,他蹙了蹙眉,剛纔還

    好好的,這又是怎麼了?

    他走過去,站到她前面。

    夜夕夕是低着頭的,冷不丁的撞到一個堅硬的胸膛,疼的她悶哼一聲,她擡起頭剛要道歉,卻看到夜錦深那張冷俊高冷的臉,她咬了咬牙,“你走路都不帶聲音的,故意想讓我撞你是不是?”

    夜錦深明顯的看到夜夕夕臉色的變化,之前的歉意變爲煩躁、生氣,他嘴角勾了勾。

    這女人,是喫定他了?料定他不會發火?

    夜錦深本想教訓教訓夜夕夕,但想到現在各方面的情況,他強制性的壓抑下胸膛裏的怒氣,冷淡的問,“發生什麼事?”

    對於夜錦深的答不對題,夜夕夕也沒有繼續糾纏,畢竟本來就是她的錯,也只有他才這麼不計較的任由她胡鬧。

    她嘆了一口氣,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我……剛纔聽到沈堂鷹沒事,很快就會醒來,心裏覺得憋屈。”

    “你說他那麼壞的一個人,怎麼沒摔死他?謹初這麼好,還受傷這麼嚴重。”

    夜錦深哪裏想到夜夕夕會說出這種話?看來真是最毒婦人心,連自己的父親也沒有想過手下留情。

    不過,他喜歡這樣的女人,那些白蓮花、偉大的聖母,一看就很噁心、矯情。

    夜錦深幽深的眼眸暗了暗,隨即一抹寒光浮現,他走過去坐到夜夕夕身邊,聲音低沉的說,“過來坐我身上,我告訴你一個辦法。”

    明明是想佔便宜,還說的這麼一本正經!

    夜夕夕是這麼認爲的,可看到夜錦深篤定而饒有興趣的臉色,她忍不住的好奇他說的是什麼辦法。

    想了想,不就是坐嗎?又不是沒有更直接的接觸過。

    夜夕夕抿了抿脣瓣,挪動身子,坐到夜錦深腿上,手臂還很主動的挽住他脖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你最好沒有騙我,不然我咬你脖子。”

    夜錦深看着夜夕夕這麼聽話,卻又帶着刺,他側臉,脣附在她耳邊,淡淡開口。

    夜錦深的氣息不溫不冷,撲灑在夜夕夕耳邊,惹得她一片酥麻。

    最開始她還以爲她是故意調戲她,可聽到他說出來的話語,她臉色變了變,“這樣好嗎?”

    雖然很刺激,但會不會……

    “怎麼?你也有心軟的時候?”夜錦深淡漠的詢問,不過他可不認爲夜夕夕會心軟。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她說,“怎麼會?我夜夕夕一項有仇必報,他都沒把我當女兒,我自然不會把他當父親,你等着看,今晚我親自動手。”

    “我剛纔猶豫只是……只是這個會不會違法?你知道我最怕監獄了。”

    夜錦深幽暗的眸子裏滑過一抹了然,他擡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夜夕夕的臉頰,語調高冷,“有我在,怕什麼?”

    夜夕夕聽到夜錦深的話,像一個巨大的保護傘,她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湊過去吻了下他,“那就好,夜錦深,我好愛你的腹黑,不錯,繼續保持。”

    夜夕夕的吻蜻蜓點水,那麼的短暫,卻又是那麼的美好,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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