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錦深作爲夜家的長子,必不可少。

    這一次,他回去,不會再過來了吧?

    莫名的,夜夕夕想到這些,心裏就說不出的感受。

    夜錦深走進房間,就看到夜夕夕睜着眼睛,一臉思想事情的樣子。

    他薄涼的脣瓣抿開,冷冷的詢問,“怎麼?昨晚沒有被收拾,心裏不舒服?”

    夜夕夕回過神,嘴角勾了勾,“好像的確有點不舒服。”

    夜錦深聽得眸子暗了暗,走過去一把將夜夕夕從被窩裏拉出來,壓在身下。

    夜夕夕沒有反抗,反而帶着享受的接受夜錦深的霸道、親吻。

    還有十天不到,也許以後再也不會見面,所以……好好珍惜、享受吧。

    夜夕夕主動的抱住夜錦深,迎合他的動作,親吻他薄涼的脣瓣。

    品嚐着他的氣息,她在心裏想,或許以後一輩子,都找不到比他還好聞的氣息了吧?

    ……

    對於夜夕夕和夜錦深而言,這一夜或多或少都是美好的,即使不美好的那一瞬間也被清晨的運動而填補。

    可這一夜,對於沈堂鷹來說,卻說無比痛苦的。

    藥物流進他身體後,他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腦海裏卻反反覆覆的做着夢。

    夢裏,全部是他殺死妻子、女兒的畫面。

    可是夢裏她們沒有死,反而緊追他不放,他拼命的跑,呼喊救命,前面明明有很多人,他抓了一個,恐懼害怕的說,“救我,救我,她們要殺我。”

    然而那個人的臉卻忽然變得清晰,那是他玩弄過的女人,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蒼白的笑,聲音幽冷、陰森,“是嗎?正好我也想殺你呢。”

    “啊!救命、救命!”沈堂鷹嚇得推開女人,身子慌亂的倒在地上,而這一摔跤,身後的人已經追到他。

    “老公,海水很舒服的,快來~~”

    “爸爸,海里好黑啊,我們可以玩捉迷藏,來呀~~”

    一聲聲好聽卻無比可怕的聲音在沈堂鷹耳邊迴盪,他嚇得臉色發白,全身發抖。

    他拼命的掙扎,反抗,腦袋還是被按進水裏,冰涼的海水鑽進他的鼻子、眼睛……腫脹、發痛,黑暗、死亡的氣息朝他撲來、將他徹底的包圍。

    夢裏的世界那麼恐怖,而清醒過來的世界亦是那麼的駭人。

    沈堂鷹只覺得他眼光看向的每一個地方都有人在那裏站着,伸着雙手朝他索命,他害怕的拉起被子蓋子身上,聲音顫抖,“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這一夜,如此的漫長、痛苦。

    直到清晨的曙光亮起,他纔看到希望的跑出去,沐浴在魚肚白的天色下。

    只要有光,她們就不敢過來,不會過來。

    她們怕光、怕白天。

    沈堂鷹幾近瘋狂、崩潰,到最後,他直接躲在醫院大門外的垃圾堆旁,捂着腦袋不去看這個世界。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眼角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恍惚的睜開眼睛,很快便認識那是夜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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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她挽着一個男人的手臂,笑容甜蜜,小鳥依人,而她身邊的男人高冷淡漠、尊貴至極。

    這男人是……沈堂鷹的腦海裏下意識的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男人拿着針頭、目光清冷而犀利,動作利落、沉穩的將針頭插進他的血管。

    沈堂鷹的世界一瞬間清醒,是夜夕夕!是這個男人!他們在他身上下藥、讓他精神錯亂、一夜噩夢。

    沈堂鷹的眼睛頓時變得兇狠、歹毒,他直直的看向對面的停車場,第一時間發現昨晚來接夜夕夕的那輛車。

    他連忙站起身,從垃圾堆裏爬出來,朝着那輛車跑去。

    夜夕夕一走進北謹初病房,就打量他的臉色,原以爲他休息一夜會恢復很多,卻沒想到他精神明顯不好,還有嚴重的黑眼圈。

    她皺起眉頭,“哥,你怎麼了?昨晚沒休息好麼?是不是醫院的牀不好睡?還是太吵了?”

    夜夕夕一連問幾個問題,無不在意、擔心。

    夜錦深看着這樣的夜夕夕,雖然有些喫醋,但想到她昨晚特意爲他跳舞,而且看起來有精心準備,他心裏平衡些許。

    北謹初的臉色明顯不好,他看着夜夕夕,溫聲詢問,“夕夕,昨晚你們去看沈堂鷹了?你們去的時候他在不在房間?”

    至從那醫生出現,他的心就格外不安穩,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想了又想,到最後纔想起那雙眼睛、背影,和沈堂鷹的十分相像。

    因此,他一夜沒睡,時刻警惕着,以免再有人進入病房,同時他也很擔心,生害怕那人真的沈堂鷹,會對夜夕夕做出什麼事情。

    夜夕夕聽到北謹初的問題,以爲他懷疑了,她當即小臉白了白,侷促不安的看着他,“是啊,他在病房,而且睡着了,我們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夜錦深坐在一旁,大概知道北謹初是什麼意思,他薄涼的脣瓣抿開,淡漠開口,“我特意看過,他的確在病房,也詢問過醫生他沒有甦醒的跡象,所以不用擔心。”

    雖然,他知道沈堂鷹醒了,還出過病房,但……那藥進入他的身體後,怕是想做什麼,也無法了。

    北謹初見夜錦深這麼一說,才安心下來,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夜夕夕總覺得北謹初怪怪的,以他成熟穩重的性格,應該不會平白無故問這樣的問題,她簡單的說了幾句,便拿着夜錦深走出病房,小聲的問,“夜錦深,你說哥該不會知道我做壞事了吧?我們要不要告訴他?”

    夜夕夕拉着夜錦深,靠的他特別近,和他說話也是湊到他的臉邊。

    這樣的她,完全沒有在意她們之間的距離,更沒有害怕他。

    夜錦深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冷硬的嘴角微微一勾。

    看來,夜夕夕還真的把他當做一條船上的人,有什麼說什麼了。

    夜錦深目光閃過一抹溫潤,開口溫柔的說,“不會,別多想,我們去看看沈堂鷹。”

    說着,他拉起她的手,帶着她朝電梯走去。

    夜夕夕明明很擔心的,畢竟她在北謹初印象裏是乖孩子、好女孩兒,要是讓他知道她爲了報仇做壞事,他一定會失望的。

    可此時,夜錦深簡單的一句話,一隻手,莫名的讓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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