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裏還能待在他的身邊?哪裏還有心情陪他周旋?

    難不成,她要用肉體去換他的錢?那不是她希望走到的那一步。

    夜夕夕壓抑下心裏的各種情緒,好奇的看着夜錦深,“爲什麼?我不公開,以什麼身份去處理公司的事情?”

    夜錦深看着夜夕夕臉色的憂愁,淡漠的說道,“我剛纔打電話詢問教授,發現那藥物會令人精神錯亂,但也有可能病人意志強大、不會受到干擾,而且更危險的事情,病人受到干擾後很有可能做出瘋狂的事情。”

    “而沈堂鷹,若是沒有干擾或者傾微干擾,他會很清楚不能讓你說出這個祕密,必定會出現。”

    “而就算是中藥深,他也會阻止這件事情的暴露,並且已經瘋狂的把你當成攻擊對象,因此,你現在要是將事情公佈出去,可能他不會再出現。”

    夜夕夕聽到夜錦深分析的頭頭是道,似懂非懂的明白過來,她好奇的說,“那是不是說,用我作爲誘引,很有可能就能逼他出來?或者我就算不去故意誘導他,他也會經常跟着我?”

    夜錦深淡淡的點了點頭,伸出手將夜夕夕抱進懷裏,大手撫摸着她的長髮,溫柔的安慰,“放心,這幾天我都會陪着你,也會派保鏢在暗地裏保護,不用擔心你的安全。”

    夜錦深的聲音很溫厚、磁雅,而夜夕夕是靠在他的懷裏,貼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話語是以骨傳導的方式傳進她的耳裏,放佛是從他的心裏發出來的。

    他的氣息也依舊是那麼的清雅好聞,帶着讓人安心、信服的沉穩感。

    夜夕夕現在纔沒有害怕,可夜錦深這麼一抱,她還是感覺甜蜜蜜的。

    她擡起手抱住他的腰,享受這一刻的安寧,舒服。

    夜夕夕沒有說話,夜錦深以爲她很不開心,不過,現在的她的確沒什麼開心的事情。

    他薄薄的脣瓣抿開,淡淡的問,“蘇祕書問過我一個問題,爲什麼那麼多的女人就只對你有興趣,夜夕夕,想不想知道我的回答是什麼?”

    夜夕夕皺了皺眉,剛想要回答說想知道,卻又很快的搖頭,“不想。”

    因爲在她看來,這樣的答案顯而易見,無非就是喜歡她,不然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但現在,她不想去談論這件事情。

    夜錦深嘴角微微一勾,哪裏顧夜夕夕的‘不想’?薄脣明凱,一字一句的說,“因爲,喜歡你的長髮、大波、浪。”

    五個字,有刻意的停頓、隔開。

    夜夕夕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聽出夜錦深話裏的深沉意思,她面色緋紅,擡起手猛地推開他,尷尬又鄙視的看着他,“不要臉!夜錦深你無恥到這個境界了。”

    夜錦深發出一聲笑聲,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夜夕夕,聲線暗啞、曖.昧,“看來你懂,說明你也沒純潔到哪裏去。”

    “不過,這句話蘇祕書可沒聽懂,說明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浪’”

    夜夕夕聽着夜錦深的一字一句,整個臉紅的徹底,她走過去擡起他的手臂、抹開衣服,就要一口咬下

    去。

    “你才浪!你全身都浪……”

    然而,夜夕夕的話沒說完,就看到夜錦深白皙的手臂上有一個明顯的牙印,看起來有些恐怖。

    她怔了一下,這應該是她咬的吧?可她咬了他太多次,都記不清到底是哪一次咬的了。

    不過,這下口可真重!看來得一輩子留疤了。

    夜夕夕呼吸一口氣,丟開夜錦深的手臂,沒好氣的說,“算了,這次就放過你。”

    夜錦深看着夜夕夕臉頰上異常的紅暈,脣瓣微微一抿,淡淡的詢問,“現在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夜夕夕整個人怔住,孃的!爲了讓她開心,就用這樣的問題來玩她?害她以爲他要告白,結果還被調戲一番。

    心情……似乎更不好了!

    夜夕夕掃了夜錦深一個白眼,轉身離開,用背影說道,“先回家,我打算在網上看一下近身搏鬥的招式,然後今晚特意出門引沈堂鷹出來,不然他這樣像顆定時炸彈似的,我很不安心。”

    早解決、早了事。

    而且沈堂鷹是操縱那一切的罪魁禍首,只要他到案,所有的刑法就和北謹初沒關係,北氏丟的不過是名聲和一些該有的賠償。

    對她而言,只要人在,不用去監獄,一切就還有希望。

    夜錦深雖然不贊同夜夕夕的做法,但眼下最快、最狠的辦法也無非就是這個。

    既然她有膽子,不像其她女人一樣害怕的躲在背後,那他只需幫她一把、保護好她的安全便好。

    夜夕夕和夜錦深走出醫院大樓後,直接上車離開。

    在車上,夜夕夕就開始拿出手機搜索一些防身姿勢,雖然臨時抱佛腳起不到什麼作用,但以防萬一。

    不過看來看去,她都沒學到一點有用的,而且沈堂鷹那樣的瘋子,應該會做出什麼出常的行爲吧?

    她索性放下手機,淡淡的說道,“算了,學這麼多還不如關鍵時候踢要命部位來的簡單,到時候他要是趕靠近我,被我踢到就是他活該。”

    要命部位……

    夜錦深聽着夜夕夕咬牙切齒的聲音,看着她對親生父親都沒有一點手下留情,他不免覺得,某處很疼。

    這時,對面一亮逆行而來的車愕然闖入夜錦深的眼裏,此時正是幾十度的下坡路,而拿車又急又快,只有十米不到的距離。

    夜錦深漆黑的眸子一緊,臨危不亂的踩動剎車,然而車子並沒有停下,他頓時臉色暗沉,氣息冰冷,“夜夕夕,身體後仰、護住胸部、頭部。”

    夜錦深聲音冰冷而命令的說着,目光犀利深邃的看向周圍,最後在千鈞一髮之際,他轉動手中的方向盤,車子調轉方向直直朝路邊的一顆大樹撞去。

    在撞上的前一秒,他鬆開方向盤,身子快速的撲到夜夕夕身上,雙手臂護着頭部,同時也將她罩在下面。

    夜夕夕聽到夜錦深聲音的那一刻,一擡起眼便看到對面失控衝過來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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