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即使爲了錢在電腦面前賣弄風騷,但賺的那些錢她自己一分沒花,全部還給了夜家。

    她跟他在一起,除了平時出去的飯錢,完全沒從他身上要過一分一毫。

    而她現在的姿態,如果真的想嫁給東方曜,又怎會和他這樣曖昧?甚至剛纔他打東方曜到現在,她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就是她口中的巴結東方曜?

    她分明是在說謊!

    夜錦深的大手一把摟住夜夕夕的腰肢,清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白皙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宛如珍珠般光滑,而那雙漆黑的眼睛,看似萬種風情,卻透着平日未有的狼狽、無奈。

    放佛,被逼無奈。

    他的視線繼續下移,落在她優美的天鵝頸上,那上面青青紫紫,甚至帶着明顯的壓印,他的腦海裏情不自禁的浮現昨晚醉酒後的瘋狂。

    這樣的痕跡,放佛填補他內心所有的空虛,擔憂。

    在昨晚之前,他和夜夕夕分開那麼多天,就算之前做過,那些痕跡早應該消失,至少也不像此刻這麼鮮明,因此毫無疑問,昨晚和他上牀的,絕對是夜夕夕。

    夜錦深得到這樣的答案,懸着的心落下,他薄脣輕啓,淡淡的說道,“我有沒有其她的女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夜夕夕,誰在逼你?告訴我實話,嗯?”

    他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濃濃的質問,那個‘嗯’字特意上揚的尾音,不似以往的溫柔、磁性,帶着厚重的危險。

    他夜錦深的女人,輪得到誰來過問?又怎會讓人輕易趕走?

    夜夕夕有些意外夜錦深這麼快反應過來,她的臉色上閃過一抹明顯的驚訝,卻是很快壓抑下去,繼續洋裝着陰陽怪氣的說,“夜大少爺,沒有人能逼我,只是昨晚的事情讓我無法忘懷,而且慕柔小姐那麼漂亮,對你又溫柔、還能持家,現在你和她發生關係,指不定一夜就懷孕了呢?你讓慕柔小姐怎麼辦?”

    “而作爲女人,我也不想傷害慕柔小姐,再加上……我不是不孕嗎,這輩子註定不能嫁給你,我也不想再連累你,既然東方少爺喜歡我,估計也不會介意我不能生育,所以夜大少爺,現在這樣真的挺好的。”

    夜夕夕一口一句的幫慕柔說話,在外人看來,無不是善解人意又識大體,而她爆出來的不孕,更是表明着她自願主動退出,不乞求着能嫁給夜錦深。

    這樣以來,就算她的每一個字落入陳穆耳裏,也是毫無問題。

    聽到夜夕夕不孕,反應最大的是東方曜,他白皙的手指擦過嘴角的鮮血,黑眸不可置信又震驚的看着夜夕夕,“夜夕夕,你說什麼?你不能懷孕?”

    夜夕夕很自然的看向東方曜,坦白的說,“是啊,可能是小時候淹死的那一次導致身體不好吧,導致我無法懷孕,不然你覺得我跟夜錦深在一起快五個月了,會沒有孩子嗎?”

    “要想想,夜家少夫人的位置那麼多人覬覦,我當然也覬覦啊,而女

    人爬位的標準,就是懷孕,曾經我也想母憑子貴嫁進夜家,可是誰讓我肚子不爭氣呢?”

    “所以,雖然我很喜歡夜錦深,但是不能懷孕我覺得很對不起他,也不可能一輩子讓他不要孩子,所以呢,現在慕柔小姐是最好的,我很希望她能一夜懷孕,替我完成這個心願。”

    “東方少爺,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能不能懷孕的吧?”

    夜夕夕前面的話語說的無比輕佻,一字一句無不表示着她覬覦着夜家少夫人的位置,而後面的話,又是再爲慕柔說情。

    東方曜聽得面色猶豫,有些拿不定主意,雖然他是喜歡夜夕夕,甚至也想好怎麼說服父母讓他同意娶夜夕夕,可現在夜夕夕不能生育,別說他父母,他自己都不滿意。

    而摟着夜夕夕的夜錦深,此刻清冷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知道夜夕夕不孕,分明是她自己上環,還小時候淹死,淹死和不孕有什麼關係?有沒有一點的常識?

    不過也正是這樣,他完全可以斷定,夜夕夕是被逼無奈才說出這樣的話語。

    “夜少,你說啊,你倒是借不借戶口簿給我?我今晚請你喝喜酒呀~~”夜夕夕的手不輕不重的推了推夜錦深,嬌柔的撒嬌。

    夜錦深回神,冷冷的看着夜夕夕,薄涼的脣瓣抿開,“不借。”

    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他大手直接用力,摟着她大步流星的朝車走去。

    夜夕夕哪兒想到夜錦深這麼霸道?雖然很喜歡,可現在她很害怕,她要是跟着他回去,陳穆那邊她該怎麼交代?

    夜夕夕開始掙扎,心裏想跟着夜錦深走,但表面上卻裝模作樣的說道,“夜錦深,你不借就不借,你拉我人做什麼?我不跟你回去,我這好不容易纔傍上大腕。”

    “東方曜不僅不介意我跟你睡在一起,是一隻破鞋,現在還不介意我不孕,你讓我以後去哪兒找這麼好的男人,我都說了,讓你娶慕柔,以後我們兩可以地下戀、婚外情的,玩玩就好。”

    “夜錦深,你放手……”

    夜夕夕嘰嘰喳喳的,比麻雀還吵,說出來的話也那麼的讓人厭惡。

    夜錦深真恨不得堵住她的嘴,他直接打開車門,將她摔進車內,砰的關上車門。

    當他繞過車身打算上車時,身後響起東方曜的聲音,“夜大少,只怕你今天不能帶走她。”

    夜錦深停住腳步,轉身,犀利的眸子如暗夜裏的殺手,冷凝而陰寒,“是嗎?我還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我夜錦深不能做的事情。”

    淡淡的話語,透着強大的氣場,這樣的話語,也只有他敢說,當然,也符合他的氣質。

    夜錦深說完,便不再理會東方曜,轉身直接走到車門外,打開車門,徑直上車。

    他的動作很直接,氣勢很強。

    東方曜連阻止的話都沒來得及開口,豪華的帕加尼便在他面前啓動,隨即以極快的速度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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