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從顧清歌的身邊離開了。
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
顧清歌已經說不清楚這是第幾次看着他從自己的面前走開,她也不知道要多久以後兩人才不用這樣。
這種無力感就好像一雙手在抓着她的手一樣,難受得要命。
傅斯寒一旦離開,顧清歌就覺得自己好像溺水的魚,無法呼吸,做什麼都做不好,無法集中精神。
想到這裏,顧清歌嘆了口氣。
她覺得,自己真的太依賴傅斯寒了。
可是如今,她能依賴的,除了他還有誰呢
正思索着,門外有人敲響了門板,顧清歌想了一下,還是去開門了。
是路天。
路天警惕地盯着她:“我看到傅斯寒離開了,他去哪兒了你爲什麼不跟他一起去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一連串的問題把顧清歌都問懵逼了,她呆了呆,還沒反應過來,路天上前一步,逼問道:“你們是不是想調開我”
顧清歌:“你能冷靜一點嗎”
路天:“現在沈先生找不到,出口又被封死了,你讓我怎麼冷靜”
尼瑪
說起這個路天就想罵人,他本想跟着傅斯寒一起過去的,結果他的速度太快,他跟了兩步就跟丟了,還觸發了機關,幸好他身手快,要不然就差點命喪當場了。
他跟不到傅斯寒,但想起當時他只有一個人,於是便想到了顧清歌,路天就趕緊飛快回來了,看到顧清歌還在這裏,他的心終於放下來,上前就質問了好幾句。
“出口被封死了,難道我們就有辦法嗎”顧清歌反問一句:“我現在也被困在這裏,哪兒也去不了,你質問我,我又能怎麼辦”
“你以爲我會信如果你們沒有把握,那傅斯寒突然離開做什麼肯定有古怪。”
“好吧,你既然這麼想知道,那你自己跟上去啊。”
“你”
路天被她氣得不清,但礙於沈文清,他對她還算尊重。“顧小姐,之前我也沒有爲難您是吧我對您也算夠義氣了吧要是有出口,您覺得不帶上我,這樣合適嗎”
聽言,顧清歌只想冷笑:“你好意思跟我提如果不是你把我抓過來,我如今也不用被困在這裏,臉也不會受傷。”
說起她臉上那道傷口,路天便多看了一眼,確實傷得挺嚴重的,而且看她的樣子很是氣憤,路天的情緒便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顧小姐,你們不會是真的也不知道出口在哪吧”
“我要是知道,我會在這裏坐地以待斃嗎”
“那傅斯寒呢、他去做什麼了”
“救他的兄弟,有什麼問題嗎”
“好,好像沒問題”
“沒問題那你還問我,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說完,顧清歌直接關上了門。
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兒,結果門又被拍響了,顧清歌有些忍無可忍,拉開門看到果然又是路天,她有些氣憤:“你又想問什麼”
“顧小姐”路天這一次倒是沒有她想象中的囂張氣憤,而是猶豫地看了她臉上的傷一眼,然後將手中的一個小袋子遞給了她。
“這是什麼”顧清歌不解地問道。<b
“傷藥。你看看有沒有你能用的吧。”
顧清歌這才伸手接過袋子,發現裏面裝了好幾瓶藥,原來他是來給自己送藥的,剛纔還升高的怒火一下子就無從遁形,就好像你誤會了一個人,而他居然還不介意還爲你赴湯蹈火一般、
“你”顧清歌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我把你帶到這裏來,確實是我的問題,但讓你臉受傷的人又不是我,所以就原諒我吧。”
顧清歌:“你是來求原諒的”
路天點點頭。
“當然。”
看他態度如此誠懇,顧清歌倒也沒有再怪他,只是道:“謝謝你的傷藥。”
說完,顧清歌準備關上房門,路天的手卻擋了上來:“顧小姐”
“你還有什麼事嗎”
“那個”
路天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撓了撓頭,又咬了咬下脣:“我”
“你是想問出口的問題是吧這個問題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等斯寒回來了再說吧。”
顧清歌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雖然知道對一個給自己送藥的人這種態度不好,但顧清歌覺得自己對他已經算很和善了,畢竟如果不是因爲他,自己也不會到這種地方。
累得大家都跟她一起被困在這裏面。
路天沒有再來打擾她,顧清歌回到房內,打開袋子看了一會兒各種傷藥的說明書,最後終於找到了自己可以用的,纔對着鏡子給自己的傷口上藥。
等上完了藥,顧清歌的手指都有些發抖了,看着鏡子裏那道傷口,頗有些無奈。
不得不說,這傷口還真的有點深
她還答應了劇組的拍攝呢,等到時候回去了
臉上帶着傷去拍,會不會影響
想到這裏,顧清歌一陣苦惱,隨即又反應過來。
她現在生死未卜的,哪裏還有時間去顧及這些。
還是不要亂想了。
等了不知道多久,顧清歌都等得不耐煩了,只好去牀上趟着。
傅斯寒說等他回來,可是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纔會回來顧清歌望着天花板發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邊傳來了很多人的說話聲,似乎很熱鬧的樣子。
顧清歌心中一陣咯噔,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難道是傅斯寒他回來了嗎
顧清歌顧不上其他,赤着腳就跳下了牀,然後朝外飛奔,她打開房間的門,果然看到聚滿了一大屋子的人,時源,宵東,藍楓,還有之前的那些人,都在。
就是獨獨不見傅斯寒。
顧清歌搜索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少奶奶”時源看到顧清歌,正準備笑着上來打招呼,可是看到她的樣子以後卻又難爲情地別過頭去,然後直接將那些探頭探腦的傢伙吼了一句:“你們還看什麼啊閉眼啊”
顧清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心尋找着傅斯寒的身影,可就是沒有找到
她有些慌。
就在顧清歌慌不擇路想要發問的時候,一件外套卻突然披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