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地方不適合你。”
他霸道的語氣加之溫熱的氣息全數噴吐在顧清歌的小臉上，顧清歌看着他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問：“那你覺得什麼樣的地方纔適合我？”
傅斯寒盯着她，她的小臉甚至還沒有自己的巴掌大，眼神清澈得跟泉水一樣，這麼單純嬌小的她，怎麼適合去那種酒會流連？
思及此，傅斯寒抿着薄脣道：“總之那種地方不適合你。”
“可我以後是要當你祕書的人，那樣的酒會我得去應付。”
說完，她低聲碎碎念：“你又不去。”
“你以爲我什麼地方都會去？”
顧清歌掙開他，小聲地道：“我今天晚上是跟心娜一塊去，你用不着擔心我的。”
聞言，傅斯寒微眯起眸子，“聽你這語氣，你是非去不可了？”
顧清歌用力地點頭，“對。”
她要學習，她要勝任這個職位，如果參加酒會是這個職位必須做的，她有什麼能力拒絕？
“如果我不讓你去呢？”傅斯寒眯起眼睛，臉上分明多了幾分危險。
顧清歌愣了一下，“爲什麼不讓我去？”
“我說了，你不適合那種地方。”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適合哪種地方啊？”顧清歌一句反問，沒等傅斯寒答話，她又接着道：“我在任這個職位，就得做這個職位應該做的事情，我沒有資格挑三揀四。況且，你不是一直向工作和生活都區分得開嗎？”
“……”傅斯寒盯着她沒說話，“非去不可？”
顧清歌點頭。
然後四周的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顧清歌看不出傅斯寒此刻的喜怒，只是心裏覺得，他應該是不太高光的。
可是她根本沒有資格拒絕。
隔了半晌，傅斯寒突然無奈地嘆息道：“真不知道讓你呆在這個位子上是好還是壞……”
語氣是深深的無奈與妥協。
“那……你是答應陪我去了嗎？”
“不去。”
“……好吧。”果然她還是勸不動他的麼？心娜說的是錯的，她根本說不動他，他也不會因爲她而改變。
“那我跟心娜去就好了。”
傅斯寒看着她不作聲，顧清歌也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跟他對視一眼之後便慢慢地轉身，朝着站在遠處等待自己的安心娜走去。
“怎麼了？”安心娜牽過她的手，“不會是傅總不同意你去吧？”
顧清歌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跟他說一下讓他自己回家的事情。”
“那……傅總知道你要去酒會的事了？”
“知道了。”
“那他不打算跟你一塊去？”
“我們走吧，幹嘛非得他跟着我們一塊去。”
“那好吧。”
兩人一起離開了公司，顧清歌感覺到傅斯寒的視線一直膠在自己的後背上，直到進了電梯才消失。
“我一會先帶你去買禮服，然後化個妝打扮一下，晚上就準時去參加酒會。”
聽言，顧清歌一愣，買禮服？她沒錢啊，糟
糕了，她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
想到這裏，顧清歌蹙起眉道：“可是……”
顧清歌愣了一下，側眸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說，參加酒會所有的開銷都是公司報銷的嗎？”
“對啊，要不然靠咱們那一個月的工資，哪裏夠支撐這每個月大大小小的酒會啊？”
顧清歌聽到這裏總算是明白了，酒會每個月都會有，而且貌似還挺多。
“你工作這麼長時間，一般一個月會有多少個酒會？”
“不多，大酒會一個，小的酒會加起來有四五個吧。”
安心娜說得很輕鬆，顧清歌卻聽得膽戰心驚，就四五個，而且每個月還會有大酒會，那她以後豈不是一個月四周，卻要花一週的時間都去參加酒會？
“沒事兒，一開始你肯定會有點緊張，可是等時間久了，你會愛上這樣的酒會。你不僅可以結識很多人，最關鍵的是酒會上面有東西可以喫，還有美酒可以喝。”
噗
顧清歌才發現安心娜居然是個喫貨。
兩人一塊去買禮服，化妝打扮，最後化妝以後穿上禮服的顧清歌把安心娜給徹底驚豔到了。
她望着面前的顧清歌，忍不住再瞥了一眼她的胸。
“我以爲你就算是有胸，也大概是小小的，沒想到你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要波濤洶涌。”
聽到波濤洶涌四個字，顧清歌的臉紅了紅，“心娜，你不要胡說。”
說完，她下意識地伸手往胸前的位置擋了擋。
“別擋啦，就你這小手能擋住什麼？”安心娜卻壞笑着拉下她的手，特別使壞地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胸，嚇得顧清歌尖叫一聲。
“這，這個衣服太暴露了，我還是換掉吧。”說完，顧清歌快速地推開安心娜的手，往試衣間裏走去，
“哎等等。”安心娜卻將她拉了回來，“哪裏暴露了，你有好身材，你穿什麼禮服都一樣，除非你穿高領毛衣進去？”
聽言，顧清歌臉上有些爲難地看着她，“可是這個裙子真的是……”
“你不相信我嗎？”安心娜挑了挑眉，朝旁邊的服務員道：“妹子，你再給她拿條禮服讓她去試下，記住哦，不暴露的。”
服務員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但還是轉身去取了一條禮服過來。
是一件黑色的亮片珍珠禮服，小小的一件，很適合顧清歌這種嬌小的身材。
結果顧清歌換上以後，還是依然暴露，她整張小臉都佈滿了煩惱之色。
“安啦，你就是有料嘛，怎麼穿都擺脫不了你有料的事實，安心點。”
“不行的。”顧清歌搖頭，她真的不習慣這樣的穿，她上次穿的抹胸禮服，還是有披肩的。
想到這裏，她便朝服務員詢問：“有披肩嗎？”
服務想了想，去取了條絲巾給她、
“小姐您看這個可以嗎？”
顧清歌拿出來披在身上，正好擋住了暴露的地方，她這才鬆了口氣，安心娜卻忍不住朝上空翻了個白眼。
“你也真是的，不過就是露一點點，你也這麼介意？你是怕傅總知道了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