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此言一出,蘇銳和蘇熾煙都立刻安靜了下來。
“爺爺,我沒聽錯吧?”蘇熾煙很是有些意外地說道。
“你沒聽錯。”蘇銳把話頭接過來,這個傢伙不知道到底想到了什麼,眼睛裏面開始閃現出興奮的神色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是不是就可以……鬧洞房了?
的確如此!
嘖嘖,爲什麼一想起這件事情來,會讓人感覺到如此的興奮!
蘇銳簡直期待的不行!這一刻,他真的想蒐集全世界所有鬧新郎的“陋習”,然後一股腦的全部都用在蘇無限的身上!
還有……如果……蘇無限這個傢伙結婚的話……自己是不是要給他當伴郎?
呵呵,想要讓自己當伴郎,門兒都沒有,除非給他包個大紅包!
這兩人要是結了婚,以他們的年紀,還能不能要的上孩子啊……
這短短一瞬間,蘇銳的腦海裏面已經閃過了很多惡作劇一般的想法,從鬧洞房到生孩子一條龍都想到了。
然而,這只不過是老爺子的一句話而已,至於當事人同不同意,都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可是,爺爺,您之前不是……”蘇熾煙欲言又止。
“以前是以前,而且……”蘇老爺子又說道:“這主要還是得看他們兩個對此持什麼樣的態度,這種事情,旁人說了也是不算的,自然也包括我這個當爹的。”
對於兒女方面的事情,蘇老爺子一貫不會有太多堅持的。
其實,羅露露雖然很潑辣,但是也是個極有能力的女人,也是個好人……只是不知道她和蘇無限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倆人竟然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
“爸,要我說啊,你根本不用管,讓他們倆愛怎麼樣怎麼樣。”蘇銳笑呵呵的給老爺子倒了一杯酒,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我大哥他那麼聰明一人,顯然知道該怎麼辦,他不能下的決心,就算是別人給了他勇氣,他也同樣不會做決定的。”
蘇熾煙微笑着說道:“其實,不是爸爸他下不了決心,而是羅阿姨那邊……”
她欲言又止。
“哦?怪不得羅露露之前說蘇無限配不上她呢。”蘇銳一臉八卦的神情,“怎麼,難道是因爲蘇無限年輕的時候做了一些對不起羅露露的事情嗎?比如說……大保健被發現了?”
蘇熾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搖了搖頭,笑吟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親歷者,那時候我還小呢。”
老爺子搖了搖頭,笑呵呵的,並沒有就此事繼續發表評論,他端起酒杯,說道:“給你接風,我今天喝三杯。”
“好嘞,爸,您說三杯就三杯,可不能貪杯。”蘇銳笑眯眯的。
回家的感覺,真好。
在這個以往他認爲有着很多隔閡感的大院子裏面,蘇銳找到了家人,也深切的體會到了“家”的感覺。
這個院子,對他來說也不再陌生了,而是成爲了一個真正的港灣。
“你在索林共和國西北角放的那一陣煙花,不錯。”老爺子喝了一杯酒,吃了一筷子涼拌黑木耳,說道。
他的眼神裏面有着非常明顯的欣慰,以及……止不住的笑意。
蘇銳稍稍的有點意外,剛剛把一筷子涼拌豬耳朵塞進嘴裏,還沒顧得上嚼呢,就立刻囫圇着問道:“爸,您老人家是怎麼知道的?您這消息也太靈通了吧!”
放煙火……蘇銳發自內心的覺得,老爺子這形容詞……真好。
“什麼靈通不靈通的,你二哥早就給我打過電話了。”老爺子說道:“乾的不錯。”
“對啊,咱們不能受人欺負,有仇不隔夜。”蘇銳狠狠的嚼了一下嘴裏的豬耳朵:“當場就得報!”
這貨說話的時候,還從嘴巴里面掉出來半條豬耳朵,讓蘇熾煙笑得不行。
雖然不知道索林的西北角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蘇熾煙隱隱能夠從爺爺和蘇銳的對話之中猜到一些情況,想着那一片滿是硝煙的戰場,蘇熾煙的眼睛裏面帶着擔憂,但是也流露出了一絲嚮往之意。
如果從少年時期就選擇當兵的話,那麼蘇熾煙現在說不定在戰場上已經巾幗不讓鬚眉了。
“那幫僱傭兵簡直囂張的很,那什麼索林統一陣線也是,一個小小的恐怖組織,以爲有點錢,有幾條槍,就敢太歲頭上動土了?非得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不可。”
“還有那個軍事資源公司……”蘇銳搖了搖頭,“他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負責人這輩子也不可能從監獄裏面走出來了。”
“你要對付索林統一陣線?”老爺子又端起一杯酒,和蘇銳碰了碰,說道,“說實話,短時間內不容易有結果,對方的領導者太狡猾,很難找得到。”
“還能比本-拉.登更難找到嗎?”蘇銳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而且……我還和別人打了一個賭,說一個月之內把這同一陣線給團滅掉。”
“一個月的時間,會不會太緊張?”蘇熾煙一聽蘇銳要重上戰場,立刻又有些擔憂起來:“你纔剛剛從戰場上下來沒多久,又要回去嗎?”
老爺子看着蘇銳,倒是沒多說什麼,他知道,這個小兒子雖然有些時候看起來很不穩重,但是辦事情總是特別靠譜,沒準信的話他是肯定不會講的。
“不不不。”蘇銳擺了擺手:“這次肯定不用我出手,放心,有人欠我人情,我會讓他還的。”
“那就好。”蘇熾煙聞言,放下心來。
蘇銳和老爺子邊喫邊聊,兩個人對非洲接下來的事情又聊了很多,蘇銳發現,老爺子即便人在首都,看似連院子也不出,可是天底下所發生的那些事情,根本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麼一席交談之後,蘇銳對華夏在非洲所面臨的情勢又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最後,還是老爺子的一番話,讓他茅塞頓開。
“你不需要去當個剿滅恐怖組織的先鋒,恐怖組織是剿不完的,而且有着深層次的民族積怨和宗教原因在內。但是,即便如此,也要讓他們知道,華夏是不好惹的,惹了就要付出代價。”老爺子的話語淡淡,可是又擲地有聲。
蘇銳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笑了起來:“現在連米國的陸軍少將都知道那句話——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