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下次再見到別的漂亮姑娘,就不要見義勇爲了。”軍師拍了拍蘇銳的肩膀,揶揄地說道:“我怕你忍不住出手。”
“路見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不過,這和桃花劫是兩碼事啊。”蘇銳一臉無奈。
“對了,說正事。”軍師說道:“關於陳賢稻的死。”
一聽到這句話,蘇銳立刻正色了起來,表情都帶上了些許嚴肅之意。
“趙寅宇說是他殺的,因爲私人仇怨,讓我不要過問。”蘇銳搖了搖頭,說道:“由於老趙幫了我的忙,所以……”
一說到這裏,連蘇銳自己都有些矛盾。
他沒有追究此事,究竟是對是錯?
況且,現在看來,趙寅宇所說的話,並不能全信。
雖然他對蘇銳幫助很大,可那“師祖”之類的言語都是編造出來的,誰也不能確定,他對蘇銳所說的那些關於陳賢稻的言論,究竟是真還是假。
“我上午聯繫華東派那邊瞭解了一下,陳賢稻此生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華東山里度過,很少會外出,除了年輕的時候遊歷過幾年,在這幾年之後,陳賢稻幾乎再也沒有離開過門派,這次葉普島之行,還是他多年以後的第一次出遠門。”
“也許,在外出遊歷的這幾年裏面,陳賢稻和這個趙寅宇結仇了。”蘇銳隱隱覺得此事還有些蹊蹺,應該不會就這麼結束。
他忽然覺得,陳賢稻的面相,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越是回想,就越是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一時間卻沒能想得起來。
“我們是不能憑藉趙寅宇的一句話就對陳賢稻蓋棺定論的,而且,在趙寅宇的身上,極有可能隱藏着其他的祕密。”軍師分析道:“他之所以不願意說,或許是因爲……”
說到這裏的時候,蘇銳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軍師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話鋒一轉,語氣都加重了不少:“趙寅宇明明可以選擇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可是他爲什麼要說呢?”
軍師這麼一說,讓蘇銳頓時爲之一凜!
他恍然道:“是啊,趙寅宇完全可以把殺掉陳賢稻的事情推在洛佩茲等人的身上!爲什麼他偏偏就要承認呢?”
“兩個可能的原因,第一是他本來就是個光明坦蕩的人,不屑於把自己做下的事情推到別人的身上,第二,他可能是埋了一條線,吸引着你去尋找到真相。”
蘇銳狠狠地皺起了眉頭:“這麼複雜嗎?”
“我們不憚於把事情往最複雜的方向去考慮,畢竟,這麼多年來,無論是你,還是我,見過的陰謀詭計還少嗎?”軍師微笑着說道:“多一種考慮,也就多一種準備吧。”
看到了軍師的笑容,蘇銳覺得自己又稍稍地放心了一些:“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一定能夠找到答案的,再者說了,我還有你。”
這一句話弄得軍師俏臉微紅。
…………
軍師纔剛剛離開沒多久,蘇銳正想睡個午覺調整一下,結果,敲門聲就響起來了。
一開門,正是久洋純子。
這丫頭二話不說,直接就跳到了蘇銳的身上。
由於葉普島的氣溫比較高,所以此刻的純子穿着一條運動短裙和白色的緊身背心——貌似這是她最喜歡的穿搭,早在兩人第一次在包廂中見面的時候,後者就是這身衣服,爆炸性的身材盡顯無餘。
“這麼多天來,一直讓我隱藏在暗處,我可想死你了。”純子說着,抱着蘇銳的臉,開始啪啪啪地狂親起來。
不過,剛剛親了不到兩秒鐘,純子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對了,你是不是還有傷在身?”
“好像還有點內傷沒恢復。”蘇銳說道。
“我有辦法幫你治傷。”純子從蘇銳的身上跳下來,把海景房的窗簾全部拉上:“在治療的同時,順便還能提高實力。”
嗯,這辦法好像還真的挺好用的呢。
蘇銳:“…………”
…………
第二天早晨醒來,蘇銳果然沒有絲毫疲憊之感,神清氣爽,好像傷勢真的恢復了很多。
不過,純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蘇銳洗漱完,軍師走了進來,她看着蘇銳,揶揄地笑了起來:“看你這滿面紅光的樣子,昨天晚上受益匪淺吧。”
“何止是晚上,明明是一下午加一晚上,純子那丫頭真是瘋了……呃……”蘇銳說完才意識到了不對,連忙咳嗽了幾聲,臉都漲紅了。
“看來你是真的不把我當成女人啊。”軍師沒好氣的瞥了蘇銳一眼。
“你不是說咱們兩個是兄弟的嗎?”蘇銳自覺有點理虧,但還是爭辯了一句。
軍師被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給懟的無話可說。
“純子走了,說她弟弟找她有事,已經乘坐最早的一艘客輪趕回東洋了。”軍師說道。
“她這麼火急火燎的回去,不會有危險吧?”蘇銳說道。
“應該不會,畢竟,以純子的實力,現在足以在東洋橫着走了。”軍師拍了拍蘇銳的肩膀:“我下午也走了。”
忽然人都離開了,蘇銳這心裏面還覺得有點空落落的。
“你也回首都休整幾天,巡查的事情交給我,等需要你出山的時候,我再安排人來接你。”軍師看出了蘇銳的心情,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
“好,你多注意自己的安全。”蘇銳張開手,給了軍師一個戰友間的擁抱。
軍師的俏臉微紅,沒有多說什麼。
…………
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蘇銳都在房間裏面翻看那本《南海手記》,不認的字就一個個的查,結果這龜速……到了傍晚也只看了一頁。
夜鶯還沒離開,蘇銳準備和她一起喫頓飯,而現在,葉普島已經對遊客開放了,商業街的遊人終於漸漸地多了起來。
蘇銳路過之前李秦千月駐唱的那一間酒吧,發現仍舊關着門,他便知道,這裏的老闆八成就是李秦千月自己。
這丫頭看起來仙氣飄飄的,其實並沒有不諳世事,或許她已經赤着自己的玉足在這山下的滾滾紅塵之中蹚過好幾個來回呢。
“山中生活怎麼樣?”蘇銳問道。
讓一個正處於花季的姑娘,枯燥地守在翠松山上,其實是一件挺殘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