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樂,你有沒有絕對這個人的聲音特別的熟悉?有沒有聽出來他是誰?”我悄聲的問了我邊上的耿樂一句,剛剛那個人說話的聲音雖然真的很低,但是他應該也是聽到了。
耿樂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想那個人到底是誰,隨後說道:“我也聽他的聲音特別的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的樣子,但是一時間我也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了。”
這就奇了怪了,我沒有想起來,耿樂也沒有想起來!
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個人絕對是一個我們都比較熟悉的人,聲音這麼熟悉,怎麼可能沒有見過?
就在我和耿樂百思不得其解,都在琢磨這個人到底是誰的,邊上一直沉默着的小峯,忽然間幽幽的來了一句,“你們不要猜了,我知道他是誰!”
我和耿樂轉過頭來問他,“是誰?”
小峯冷聲回道,“李旭忠!”
我一愣,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的就像是李旭忠的聲音,但是我有些不太確定。耿樂聽到之後也不太相信那個人就是李旭忠,詫異的問了小峯一句,“啥,是他?”
小峯十分肯定的說道:“對,就是他!他的聲音我不可能聽錯的。”
我一想也是,大禿瓢畢竟是小峯的爸爸,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小峯如果連大禿瓢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那就有些不太合理了。只是大禿瓢怎麼突然間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跟着夏勇一起來的?他不是說想要補償小峯和福美玲,出去掙錢了嗎?難道大禿瓢的掙錢計劃,也是小黑嶺村藏着的那批財物?
臥槽,大家的想法這是得有多麼的一致。果然對於這一筆恍如空降下來的財物,大家的想法基本上都是一樣的。不止我對於大禿瓢忽然間出現在這裏感到十分的喫驚,小峯和耿樂也是同樣的想法,尤其是小峯,他完全沒有想到大禿瓢只是留下一份信,說是出去掙錢來想辦法補償小峯和福美玲母子,結果竟然會在這裏。
“不過,還真別說,你爸這個化妝技術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剛剛雖然比較的黑,但是他臉的那個大致輪廓我也是看到了,完全不像他啊。”我十分驚詫的低聲對小峯和耿樂說了一句。剛剛大禿瓢就站在我的身邊,離我只有半步的距離,我雖然沒有看清楚大禿瓢的樣子,但是那個大致的輪廓還是可以看的清楚的,完全就不是他,所以我也就根本沒把這個人往大禿瓢的身上去想。
耿樂隨後跟着說道,“我剛剛也注意了,的確是一點也不像,髮型改變起來倒是簡單,可是他
連樣子都變了那麼多,不得不說,他的這個化妝技術真的是挺厲害的。”
現在小峯確定了那個人就是大禿瓢,他說了會想辦法救我們出去,我們也只好等大禿瓢的消息了,畢竟現在我們三個都被捆的跟個糉子一樣綁在樹上,不遠處還有四個放哨的,我們三個就是想像個辦法逃跑,好像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只好把希望寄託在了大禿瓢的身上,等着看他能不能想出什麼辦法救我們出去。
後半夜了,睏意上頭,雖然條件真的特別的糟糕,我被綁着渾身都麻了,更何況還是要睡覺,真的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但是,再痛苦,人困了吧,不管是什麼樣的一個環境,唯一的想法還就是睡覺,我們三個就這樣被綁在樹上睡了覺。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人給晃醒的,反正我們現在也逃不掉,我也知道夏薇的眼睛的還沒有治好,她也不至於會殺了我,所以我現在心寬的很,隨便你們怎麼樣,我該睡的還是得睡。我們三個被人又重新給塞進了昨天的那輛車裏面,當然是繼續綁着我們。
在我們被塞進車裏面的時候,其他的人也準備開始行動,跟着啞強去找藏在小黑嶺村的那批財物。
夏薇問了一下啞強,然後啞強又是比劃了一大串的手勢,依舊跟昨天一樣是夏勇給夏薇描述啞強所比劃的到底是什麼手勢,然後夏薇將啞強的那些手勢翻譯了出來。
這一次因爲夏薇這邊和趙然他們那邊是合作的,所以夏薇也就沒有瞞着,就在我們的不遠處對他們幾個人說道:“啞強已經告訴了我二十年前林海寺失蹤的那批財物具體的藏匿地方了,就在小黑嶺村西北方向一個懸崖底下,因爲那些的地勢比較的陡峭,而且完全沒有可以下去的路,所以一般人不會到下面去找的,這也是爲了保證那些財物的安全性,待會兒啞強會給我們帶路,帶我們去找。”
小五對夏薇似乎始終是有一些懷疑,他開口問道:“這個啞巴不會是在騙我們的吧?萬一那裏要是一個給我們設的陷阱,我們怎麼辦?”
夏薇雖然看不見,但是小五說的這麼大聲的話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她嘴角有些譏諷的一笑,對小五說道:“這你可以放心,啞強對我爸爸無比的忠誠,只要我們有接頭的信物,而且還有正確的接頭時間,啞強就絕對不會騙我們。”
小五看着啞強,並沒有再說什麼,不過我透過車窗看他的那個神色,應該是對夏薇的那一番說辭並不是完全的相信,他的心中依舊是有所懷疑的。
當然,我看小五防着的重點還不是啞強,而是夏薇。
“還有一個事情,我們必須要注意,常建雄肯定早就發現了啞強不見了,所以他今天一定會派人再進林子裏面的,說不定我們會跟他們碰上。”趙然開口說道,他說的這個話,倒是挺有點含量的,基本上是想到正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