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想起來自己不是睡着了,而是被人打暈了!我趕緊伸手揉了揉我的後腦,一陣火辣辣的痛。我把手拿回來看了一眼,沒有血跡,也沒摸到什麼傷口。
我這才放心,看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對了,小峯呢?他沒事吧!
我趕緊站起身,來回的找着小峯的身影。這時我才發現我現在已經不在那個廢舊倉庫裏了,而是被人移到了別的地方。
好在雖然換了地方,他們並沒有把我和小峯分開,他就躺在我對面的角落裏,不知道睡着了還是暈過去了。
我趕緊跑過去使勁地推着小峯,半天他才動了動。
我心裏鬆了一口氣,開口問他:“小峯,你沒事吧?”
他晃了一會兒神,顯得有點慌張,但是定睛下來看見是我就不再亂動,只是說着:“大哥,我沒事,你沒事兒就行。”
我見狀趕緊扶着小峯坐了起來,亂七八糟的把他身上的繩子解下來,問他:“你是不是也被人打暈了?”
小峯搖搖頭,“那倒沒有,我看你被他們打暈了以後,本想衝過去救你,結果他們拿你威脅我,我就只能被他們乖乖綁起來了。”
“是這樣,那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那幫人是麗姐找人過來陰我們的嗎?”我問小峯,心裏還是一陣不爽。
再看見那個女的老子必須廢了她!等老子從這兒出去就把錄音發給田博!
小峯卻說:“我被他們綁起來以後就被塊布迷暈了,這不比你醒的還晚。不過我覺得不像麗姐的人,不然她不太可能不跟我們要錄音啊。”@^^$
我想想也是,但還是咽不下被人一棒子打暈這口氣。
這會兒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我站起身觀察着自己現在待着的屋子,想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跑出去。
屋子裏泛着一股潮味兒,感覺應該是個地下室。面積不是很大,天花板上掛着一個昏黃的小燈泡,四周連個窗戶都沒有。
我也懶得去看門,他們不會傻到不鎖門的,只是在屋裏搜尋着,想找找有沒有什麼能破壞門的工具。
小峯這時候看樣子也緩過來了,他站起身跟我一起找着。地下室裏看上去沒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是些破爛的桌椅板凳,還有些幾百年沒穿過的衣服之類的,聞起來一陣噁心。!$*!
我撿起一條板凳腿,用它在一堆破布裏來回挑着,想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麼漏網之魚,要是能找到鐵絲小刀之類的就更好了。
小峯看到我的動作,也懶得跟我一塊找。他先是走到門邊拽了兩下……果然拽不開。
於是他又擡腿死命向門踹過去,我一邊費勁的找東西一邊嘆了口氣,果然是小峯的脾氣。
他踹了好幾腳,聲音在地下室裏聽起來無比響亮,把我耳朵震得有點疼。我回頭看了一眼,門還是沒什麼要開的跡象。
小峯好像是不甘心,他從門旁邊退到我身邊,也撿了一根板凳腿,然後拿着板凳腿死命的向門鎖的位置砸過去。
我沒說什麼,只是斜着眼看着。這次看上去門倒是動了一下,不過依然沒開。<b
小峯看有希望,加大了手裏的力度,只聽“嘭”的一聲,板凳腿被砸斷了。
我看着小峯的表情有點沮喪,趕緊安慰他:“沒事兒,你再跟我一塊兒找一下,說不定能找到什麼能弄開門的東西。”
小峯的聲音聽着有點喪:“那不是木門是個鐵門,估計刀子也劃不開,只能撬鎖。”
我聽了這話心裏也有點沉,不過還是沒放棄繼續找着。
終於皇天不負有閒人,我在一堆破衣服裏面找到了一個生鏽的鑰匙環。我趕緊把它撿起來,把鐵絲拉直。
小峯看見鑰匙環也很興奮,跟我一起到門口試着。我小心翼翼地把鐵絲塞進鎖眼裏,感受着裏面的紋路。
大小倒是挺合適,就是這個鑰匙環上的鐵鏽太多了,沒動幾下就卡的不行。
我慢慢捅着,儘量避免鐵鏽填充到紋路里。只是半天都勾不到裏面的機關。
我有點着急,使勁懟了一下。鐵絲滋啦響了一聲,就死死地卡在了鎖眼裏,怎麼都動不了了。
我一下子泄了氣,把手裏的東西一把扔到地上。小峯看上去沒比我好多少,一屁股坐到了我旁邊的地上。
看來是跑不出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餓死在這兒。
我的肚子在這個時候配合的叫了一聲,媽的!我氣得不行,一腳踹在了門上。
沒想到門顫了一下,居然開了!
什麼情況?難道真是老天爺不忍心餓死我?我興奮地看着打開的門,下一秒就澆了一身涼水。
門口並不是空的,一羣人站在我前面一臉陰沉地看着我。
看來不是我把門踹開了,而是這幫人打開的。
我警惕地拉起坐在地上的小峯,往後退了幾步。
站在這幫人最前面的是個肌肉男,從脖子到整個手臂都印着密密麻麻的紋身,估計衣服擋着的地方也不會少。
他看見我的小峯,從鼻子裏嗤了一聲。
旁邊的人看上去應該都是他的手下,其中一個看到他這個樣子趕緊從兜裏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給他點上,嘴裏還恭敬地說着;“六哥,這兒太潮,抽根菸去去潮氣。”
這個六哥叼着煙進了屋,站在了我和小峯面前。我把小峯護在了我身後,搶先問道:“你誰啊?幹嘛把我和我兄弟關起來?”
六哥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愣了一下,才哈哈大笑了兩聲,“你他媽還挺會裝啊?”
我裝?我一下子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也就沒開口回答。
小峯聽了倒是挺生氣,“你他媽才裝!老子們什麼都沒幹就被打了一頓還不能問句你是誰了?”
六哥沒說話,只是對兩個手下擡了擡手。
我還沒反應過來,這兩個人就朝我和小峯衝了過來。
我提防着他們對我動手,卻沒想到他們並沒有動手打我們,而是非常熟練的繞到我的小峯的身後,衝着我們倆的膝蓋狠狠地踹了下去!
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重重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