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此婚已歿 >第198章 孩子沒事
    接下去就是醫生護士們的面孔,還有他們忙碌的聲音,有人一直在我身邊說話,問我剛纔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被人推下來。

    我不想回答,但是她不放過我,還有一個醫生在旁邊說:“別讓她閉眼,跟她說話,如果孩子有危險,一定要在她清醒的時候處理。”

    我當然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是那個得到命令的護士卻說的更起勁了。

    在極度虛脫時,我還不得不把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說給她聽,也求她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其實腹部的疼感仍然不是很強烈,倒是手臂和腿,一陣陣地疼讓我忍不住打冷顫。

    我不知道自己的肚子是怎麼了,很想擡起頭去看看,但是兩邊都有護士按着我的肩膀,我根本就動不了。

    很多儀器在身上過了以後,醫生給我掛了點滴,這才鬆一口氣似地說:“她還真聰明,摔下來的時候用手和腿撐着,孩子沒事。”

    聽到這話,我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頭頂的燈模糊成一團,同時模糊的還有醫護人員的臉。

    耳邊還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商量着怎麼把我胳膊和腿上的傷口處理,但是我無心分辨他們話裏的內容,滿腦子都只有一句話。

    孩子沒事。

    這對我來說已經勝過任何喜訊了。

    不知道蕭閔行是什麼時候來的,我從模糊與喜悅中醒來,他已經在病房裏了。

    乍一看到他,我還以爲我們仍停留在他喝醉的那天晚上,就朝他笑笑說:“我怎麼又睡着了,不是說劉姐回來我們就出院嗎”

    蕭閔行怔了一下神,隨即附和我說:“好,我們等劉姐回來就出院回家。”

    我點頭,努力想從牀上爬起來,卻一下子雙臂和腿都疼的要命,蕭閔行也及時按住我說:“先別動。”

    這才擡頭看到掛在牀邊的點滴瓶,腦子也一下子想起了所發生的一切。

    心裏頓時就一涼,難不成剛纔喜悅都是我自己做的夢,事實上根本沒有。

    我不敢往下想,眼睛緊緊盯着蕭閔行,渴望他能跟我說些什麼。

    他抿了抿嘴脣,本來就涼薄的脣畔,這個時候看上去更薄,而且因爲繃的有點緊,連顏色都有點紫。

    心越沉越深,眼睛都不敢往自己的肚子上去看。

    我比誰都知道這孩子來的有多少不容易,爲了他我可以放棄自己的所有,包括蕭閔行,如果當時金可可以跟我談談,在孩子與蕭閔行之間做個選擇,那我一定會把蕭閔行給她,然後自己安全地帶着孩子。

    可是她根本沒有給我機會,她甚至一句話都沒說就把我推了下來。

    她一定是恨極了我,所以纔會這樣的吧。

    蕭閔行終於開口了,也許他只是停頓的幾秒,但就是這電光火時間,我的腦子已經亂七八糟想了許多事情。

    “孩子沒事,但是她跑了。”

    我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問他:“你剛纔說什麼”

    蕭閔

    行看着我,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孩子沒事,你放心吧,只是你的雙臂和腿都受了傷,怕是要住一段時間的院。”

    我已經無法表達此時自己的心情,眼睛緊緊看着蕭閔行,好半天才說出兩個字:“真好。”

    他點點頭,大手一直握着我的手,輕輕摩挲着,眸光很深很沉,看着我時裏面也帶着點點喜悅。

    好久才又說:“你出來的時候怎麼不帶着劉姐一起”

    我往四周看了看才問他:“現在什麼時候了”

    蕭閔行看看腕錶說:“夜裏十一點多,劉姐來了一趟,送了家裏的飯菜,我讓她先回去了。”

    他說着話已經把飯盒從牀頭櫃裏拎出來,問我:“你要喫點嗎晚上到現在都沒喫東西了。”

    我向他搖頭說:“現在不餓。”

    他便停了手,但是看神情也知道他還在糾結傍晚的事。

    蕭閔行就是這樣的性格,他不把事情弄清楚是不會放手的,再說這件事情我也沒打算瞞着他。

    本來金可走了就走了,我不是記仇的人,也沒想着把事情鬧到不可開交,卻沒想到她竟然回來傷害我的孩子,這也是我不能忍的。

    看蕭閔行安靜下來,就把她的電話,還有後來我們之間發生的事都說給他聽。

    他的手越握越緊,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來,跳動着,連臉色也是鐵青的。

    我又忙着安慰他:“沒事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只是你怎麼知道我是受人所害”

    蕭閔行瞪我一眼說:“這樣還叫好,你自己的命不要了竟然就那麼爬下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手臂骨都摔裂了”

    聽到這裏我反而笑了起來:“沒事啊,我只是受了一點傷,但是保護了孩子,如果真的那樣爬下來,我都不敢想後果。”

    他還不解氣,站起來走了兩圈才說:“你怎麼會想着出來跟她見面,她從進入我們家就居心不良,如果不是看你那個時候很依賴她,我早就把她弄走了,沒想到什麼事都擺到你面前,你還是傻乎乎的,連一點防備都沒有。”

    其實我現在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看到他暴跳如雷的有點好笑,就不停的勸說。

    最後蕭閔行被我說的沒脾氣了,頹然坐進椅子裏說:“是醫院的人給我打的電話,說一個陌生人把你送來就走了,還留了我的電話,你知道是誰嗎”

    我想起了那個把我送來的黑衣人,就馬上跟他說:“我以前在米娜的公司見過他,還跟你說過的,但是後來又在小區外面也見到了類似的人,但是長相好像跟他不一樣。”

    蕭閔行沒說話,自己坐了一會兒說:“那他有沒跟你說什麼話”

    我搖頭說:“我當時除了疼,還有擔心孩子哪還有心思想別人,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就在邊上看着似的,沒有任何猶豫就把我抱了出來。”

    “那你看到他與金可有什麼交流嗎”

    我努力把當時的情形還原,金可沒離開的時候,我並沒注意到那個人的存在,而黑衣人出來的時候,金可早就走了,他們兩個會有什麼交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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