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一來,好像兩樣禮物也沒花多少錢,是不是太便宜這個怨大頭了?
好不容易拿到卡,不能就這樣結束吧,我總得也放開手腳花一些才能解解氣。
人真的是最貪心的,尤其是女人,我曾經在蕭家那麼久,一分錢沒有見過,也一天天的過去了,現在他把錢給了我,我就想花的更多。
曾經他半個月都不跟我說一句話,除了夜裏的“啪啪啪”聲,整棟房子都是死寂的,可是現在他跟我說話了,我卻又希望他說給我的都是好聽的。
太久沒有逛街,其實並不知道自己要買什麼,再者家裏也什麼都有,差不多我能想到了蕭閔行都會買回去,有些東西甚至從來都沒有用過。
不過夜色卻在這樣走走逛逛中降臨了,街燈爭先恐後地亮起來,每個門店的彩燈渲染了城市的繁華。
我裹在人羣裏,也不想那麼快回到冰冷冷的家,就四處遊蕩。
剛好路過一處新開的酒吧,穿戴嘻哈,化着奇特妝容的少男少女們,正在不遺餘力的發傳單,並且友好的把人往裏面引。
我突然來了興致,打電話給米娜,叫她過來喝酒。
她正好下班,就真的開車過來了。
兩個人心情都還不錯,尤其是這個酒吧的氣氛不像別的吵鬧到人頭疼,這裏面相對安靜許多,邊角的矮臺上,站着一位留奇怪頭型的歌手,絲絲慢慢地吟唱着,特別煽情。
五顏六色的酒在杯子裏發出絢爛的光,折射出米娜美好的容顏。
她輕輕跟我碰一下說:“今天你不一樣哦,發生了什麼事?”
她自己也笑着搖搖頭,默了一會兒才說:“反正是不一樣,感覺好像來了愛情的滋潤。”
我用別一隻手打她,嘲笑她說:“你一個沒有男人的女人,又哪裏會懂愛情的滋潤,淨瞎說。”
她晃着杯子裏的酒說:“沒喫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你太明顯了,臉上都開花了。”
我把手放在臉上,手是涼的,臉很熱,所以形成極烈的反差,心內也一下子澄明許多。
是因爲蕭閔行嗎?
我愛他一直都有,但是他又不愛我,哪來的什麼滋潤?
不禁又是一陣苦笑,狠狠甩掉這些念頭,擡眼看米娜。
她的樣子也很奇怪,眼神朦朧,看着那位半眯眼吟唱的男生,一言不發。
“你有心事?”我問她。
她撇嘴說:“誰還沒個心事呢,這麼大的人了,如果心裏沒一點事,那跟傻子還有什麼區別。”
是哦,我們一直想活的簡單明淨,可是生活卻並非如此。
我們到底還是各有各的心事的。
米娜沒說,我也不想強問,她跟我不同,她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果斷,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慧劍斬情也乾淨利落。
用她的話說,不愛就是不愛,拖着幹嗎,誤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我有時候想,如果蕭閔行也像她一樣會是怎麼樣呢?
一刀砍了我所有的希望,離婚,不再聯繫,然後徹底消失在我的生活裏,那我會不會開始新的人生,再愛上別的人?
可是他不這樣,他不愛我,卻也不放我,日日夜夜兩人困在一處,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