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訝異,擡頭看他的眼睛,卻只看到他的一絲苦笑。
太好奇了,何況錯過這個機會,我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次,所以還是問:“那你愛她嗎?”
話音剛落,蕭閔行就開口說:“不愛,我當她是妹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而且她長的很像一個人,所以我纔對她特別照顧。”
“很像一個人?她本來就是人啊。”我回念道。
蕭閔行怔了下神,突然眼神一變,瞪着我說:“蠢死你得了,還不快起來做早飯,一會兒還要上班呢。”
我也看着他,無辜地說:“今天好像是週末。”
他又是一怔,然後很嚴厲地說:“我是老闆,我說要上班,就是要上班,哪有什麼週末,起來。”
說完這話,就先一步往門口走去,反而弄的我有點不知所措,也搞不清楚他剛纔是怎麼回事。
不過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慘狀。
從腰到腿,無一處不是痠疼的,而且感覺特別疲累,只想躺着睡覺,根本不想動一下。
磨跡到門又打開,我還圍在牀上沒動,而蕭閔行更是奇怪,手裏竟然端着一杯溫熱的牛奶,上面還放着兩片抹了果醬的麪包。
臉上帶着生氣的表情,把東西重重往牀頭櫃上一放說:“快喫,喫飽休息好,就爬起來幹活。”
看着他的樣子,我心裏發笑,但還是拼命忍住了,小心地把牛奶拿起來喝一口,加了一點點糖,是我喜歡的味道,果醬我也是我喜歡的草莓味。@^^$
他就坐在牀邊的椅子裏,裝作在看外面,但有時候眼珠會滑動一下,分明就可以看到我。
我跟蕭閔行之間真的特別奇怪,壞的時候立刻就要走向離婚,走向死亡,一分鐘都過不下去,狂風暴雨能把人的理智都沖刷乾淨。
可像此時此刻,又覺得好像我們真的是從小時候一路走來,從未分開過,相處甚好,而且可以一直好下去。
或許正是有了這些美好的瞬間,所以每次下決心離開他的時候,我都會猶豫,既是他再暴力我也還是忍受了。
大概在所有的愛情裏,讓女人堅持下去的就是這些細節,這種在某一時刻剛好觸動心靈的細節。!$*!
不過我的美好暢想只停留在早上,幾乎連早餐都沒喫完,蕭閔行就接了一個電話。
他只看了一眼,就走到外面的陽臺上去接,還把玻璃門也關上了。
我在屋內只看得到他的表情,從那種溫暖的,輕笑的,脣角微動的點滴裏,大概已經猜到電話的那頭是誰。
他回來以後,就開始準備衣服洗澡。
我也沒有再賴到他牀上的理由,所以起身裹上自己的衣服回房間。
說的很好,就像所有的男人都會告訴女人說,跟前女友,跟老同學,跟舊情人之間已經沒有愛情,只當他們是好哥們兒,但是女人仍然能從他們相處的細
是的,在愛情方面,女人自帶福爾摩斯天賦,想不理都不行。
我現在已經弄不清楚蕭閔行對我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對這位依姍小姐絕對不像他自己嘴裏說的那麼簡單,可是我又有什麼理由追問此事呢?
也跑進浴室洗澡,在他出來之前,我先一步到了客廳。
他看到我時有點意外,輕蹙了一下眉頭。
我忙着跑過去,小心翼翼地說:“你要出門啊,我開車吧,司機還是要稱職。”
他竟然也沒有反對,還用指腹把我匆忙塗上的脣膏抹抹勻,然後往門口走去。
他先拿了車鑰匙,所以我跟在屁股後頭去了停車場。
說實話,我兩腿走路都彆扭,這種情況下實在不宜出門,但又真的想見見這位真神,只能死撐。
好在蕭閔行這次良心發現,雖然搶先一步把副駕的門打開,但卻是把我扯了進去,然後一聲不吭的繞到駕駛位。
他車子開的不快,差不多半個小時纔在海城一處高檔小區前停下來。
一個穿着蘋果綠連衣裙,留着長直頭髮,五官精緻的女孩歡快地跳了過來。
她動作很快,伸手就把副駕的門拉開,然後,當然是看到一臉懵的我。
不過她的表情變化更快,幾乎沒做停頓就皺着鼻子說:“閔行,我不能坐後面,我會暈車的。”
我的手不自覺地摸向安全帶卡扣,卻被蕭閔行的手一把按住。
他的臉上還帶着溫和的笑,聲音也是好聽到爆:“乖,去後面坐,我把車頂窗打開透氣,我們很快就到了,你來不及暈的。”
那女孩兒顯然不願意,但是她很聰明,還是什麼話也沒說,拉開了後座的門。
蕭閔行並沒有爲我們做介紹,我也不便跟她搭話,最主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他們兩一上車就又說又笑的,我好像座位上長出的一個大燈炮,而且心裏又塞又酸,開始後悔不該賭氣跟着他來。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中心醫院的停車場。
蕭閔行第一個下來,竟然先過來幫我開了車門,還破天荒扶了一把我的手臂。
那女孩兒坐着沒動,直到我站穩了,蕭閔行過去爲她開門,她才慢悠悠的下來,但是手臂卻勾在他的脖子上,如果不是個子太矮,臉都要貼到他的臉上去。
既是這樣還是吊着說:“走吧,我們去看哥哥。”
蕭閔行把她的手鬆開,過來帶着我說:“你先去,你嫂子身體不舒服,我帶她去看一下,一會兒就過去找你們。”
這個時候,有人叫蕭閔行天使,我都認了。
這種尷尬的場合,在另一個女人面前,他沒有像以往那樣給我臉色,反而先一步照顧我,頃刻就讓我原諒了過去他做的所有事,就爲這一時的爭寵,我也願意肝腦塗地。
那女孩兒還是過來勾住他的另一側手臂,強行跟我對邊站着說:“那我陪你們一起去好了,反正我哥哥也更願意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