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此婚已歿 >第51章不要輕易接受別人的東西
    我一看到他的樣子,就嚇傻了。

    硬來是不行的,所以氣中生智,一邊往浴室裏躲,一邊說:“我走的一身是汗,正準備洗了澡就過去的。”

    他的人已經到了浴室邊上,正好擋住我要關起來的門,臉色陰晴不定,眸光犀利地盯着我。

    我根本不敢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腳尖,兩腿軟的更是跟麪條一樣,實力的懸殊,總是會讓我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定,被他一句話就擊的粉碎,我們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談判的可能性,只有一個虐,一個受,而我根本想不到翻身之日。

    他把我揪回到自己的房間,就那麼甩到牀上,然後自己跟狂風似的捲了出去。

    一夜未歸。

    我自己在牀瑟瑟等到半夜,最後實在槓不住,睡着了,天亮醒來,室內一片涼意,窗戶大概是昨晚打開的,沒有關起,風從外面吹過來,連窗簾都吹開一些。

    我把被子裹裹緊,一邊暖着凍涼的手腳,一邊環顧室內的一切。

    跟過去一樣,沒有明顯的變化,唯一多的人就是我,連蕭閔行的氣息都淡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也沒睡到這裏來?

    一想到他就像進入一個黑洞,會無限循環,順帶着又會想到陸依姍。

    其實我很搞不懂這羣人的行徑,如果蕭閔行真的光明正大的與她情侶相稱,我根本拿他沒辦法,是的,我離婚離不掉,走也走不出他的手掌心,除了眼睜睜的看着,真的無計可施。

    但是他偏偏不那樣,他已經公然承認我是蕭太太,當着陸依姍的面也好像維護了我一點主權的樣子,至少在他開車的時候,沒有把副駕的位置留給那個女人。

    雖然是一個很小細節,但在很多女人眼裏這就是主權的宣誓,我也一樣。

    但是從另一方面說,他又一點也不避諱陸依姍的接近,當着我的面就跟她偎在一起,還任她拐着胳膊。

    他到底想幹什麼?

    告訴我,他纔是王者,只有他給的我纔會有,他不給我就什麼也沒有?

    還是僅僅是爲了羞辱,也爲了顯示他在女人之間的不可一世,看吧,無論多麼優秀的女子,多麼卑微的女人,在他眼裏都是可以任其擺佈的。

    如果真是這樣,蕭閔行就不只是可怕了,還很變態,很心靈扭曲,他應該去找蘇謙看看纔對。

    我都準備爬起來給蘇謙打個電話,問問他是不是願意接蕭閔行這樣的病號了,卻看到臥室的門被推開。

    蕭閔行眼窩深陷,頭髮凌亂,衣服也亂七八糟的從外面進來。

    他像是沒看到牀上還有個人似的,直接進了浴室。

    我猶豫了半秒,快速從牀上跳下來,一刻也不敢停趕緊回了自己的房間,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然後跑到樓下,進廚房,做早餐。

    到他換好衣服,收拾的又人模狗樣的下來時,簡單熱乎的早餐已經放在桌子上。

    他恨恨剜了我一眼,到底什麼話也沒說,坐下來喫飯。

    我沒長這個膽,悄悄退到一邊,儘量悄無聲息的回到樓上去,把今天要去畫室的東西都準備上。

    算着過了他出門的時間,才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然而蕭閔行還坐在

    餐桌前,並沒有動。

    我有點慌了,不知道是當做沒看到他出門,還是過去問問他怎麼回事?

    他這麼敬業的人,不可能說不上班,更不可能故意遲到,而且早上回來的時候,他的情況是有些糟糕的,是不是昨晚出了什麼事?

    那他昨晚去了哪裏?又會出什麼事呢?

    我差不多就是這樣,心裏想了一大堆,但是當着他的面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所以最後還是蕭閔行先開口。

    “過來,我們聊聊。”

    我直覺反應就是:“你今天不上班?”

    他竟然跟我解釋:“你忘了那是我的公司,可以自由安排時間。”

    好吧,我誠慌誠恐地把畫具放在角櫃上,走到餐桌旁坐下。

    他指着盤子裏的煎蛋和麪包說:“先喫飯,餓着的人脾氣不好,會打斷我們交談。”

    我去,他不會是在說自己吧?我就是餓死也比他撐死的時候脾氣好,真好意思說出口?

    當然,腹誹是一回事,飯還是要喫的,況且我真的也很餓。

    儘管在他的注視下,食不知味,但還是都塞了下去,然後擦好嘴巴,正襟危坐,等着他的偉大言論。

    其實我心裏早就明白,說是聊聊,不過是他訂規矩我聽着而已,我沒有說話權,所以也就根本談不上聊。

    他也沒有過多費話,開門見山問:“昨天那副畫是誰送你的?”

    有點像審訊,不過這樣的問題昨天就應該說了,他能等到現在也是奇事,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他連知道是誰送的都不知,只瞄了一眼那畫就讓我撕了,這也是讓我昨天跟他撒潑的原因。

    “一個同學。”

    “什麼樣的同學,多大了,做什麼的?是男是女,他爲什麼要送你畫?”

    我嚥了一下口水說:“你不是在跟我聊,你是在審案。”

    毫無疑問,蕭閔行刺我一眼,語氣沒變:“說。”

    “叫葉光,男的,十六七歲吧,不知道做什麼的,聽說智力有問題,只會做這些簡單的畫。”

    他緊繃的表情終於鬆了一點,瞄了一眼桌子的腕盤說:“收拾東西上班去。”

    大爺的,這哪裏是聊天,你直接問我不就得了嗎?弄的這麼正式,這麼嚇人,然後就這麼輕聲細雨的結束了,真的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直到兩人都坐進車裏,我都覺得剛纔發生的一切像是做夢,而眼前的男人不定還憋着一肚子氣在哪兒等我呢?

    臨下車前,他又突然開口:“不要輕易接受別人的東西,有很多人都是不懷好意的。”

    我點頭,莫名覺得這句話有些暖,所以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就順帶問了他一句:“昨晚你去哪兒了?”

    他愣了一下,沉着聲音說:“家裏。”

    “啊?家裏?那我怎麼沒看到你?”

    他鼻子裏哼了一聲:“你睡的像豬一樣,當然不會看到我。”

    聽到這句話,我就出了一聲冷汗,感情他一夜沒睡,也沒出門,中間還回到房間看看我的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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