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此婚已歿 >第80章不準進我的屋間
    早飯以後,蕭閔行出門。

    我沒有跟着去,卻在他走之後,進了他的書房。

    這裏我以前沒來過,從我們結婚那天開始,他就警告過我,哪些地方我能去,哪些是不能去的,而書房就是重點,有時候他看到我在門口站一會兒都會發火。

    鑑於以上的原因,我覺得裏面肯定藏有他的祕密。

    書房的門是鎖着的,蕭閔行以前很喜歡呆在裏面,但是近段時間好像就少了一些,似乎更願意呆在二樓的小廳,所以這裏的房門就鎖上了。

    不過我知道鑰匙在那兒,就放在他臥室的桌子上,所以現在已經順利在我的手裏。

    書房很大,裏面除了一張書桌外,就是好幾組書架,而且上面還擺滿各類型的書,在靠窗的位置,有一組小沙發,坐在那裏可以看到房子的後院。

    所有東西都擺放整齊,也沒有特別可疑的地方。

    我過去把他書桌的抽屜拉開,裏面除了一些平時用到的文具,再無其它。

    而桌面上也是乾乾淨淨,連一張紙都沒有。

    那些書籍五花八門,分放在不同的位置,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等我把這裏全部看了一遍後,除了失望,就是更多疑惑,用別人的話說,越是看不出問題,就說明問題很嚴重。

    他到底藏着什麼?又爲什麼一定要藏着?

    想不出答案,又特別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者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是外面那些新聞不知道的。

    於是開車去找米娜。

    她仍然沒從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裏解脫出來,但是也已經不像先前那麼頹廢,面色尚好,工作上的事也都在做。

    看到我,反而像平時一樣打趣:“蕭太太,你又來看我們這些勞苦大衆拼命了?”

    “我倒是也想拼命,可是沒人要我啊?”我坐在她對面的位置,看着她的助理端了咖啡進來,又出去關門,才壓着聲音跟她說了昨晚的事。

    米娜皺着眉頭聽完,才問一句:“你是說,蕭總可能有什麼隱疾,而這事他不想讓你知道?”

    “這是肯定的呀,不然昨晚的事情沒辦法解釋,你想想,一個好好的人,淋一下雨就暈過去了,然後進到醫院跟充了電似的,出來就又活蹦亂跳的,這說不通啊。”

    “確實有些詭異。”米娜說。

    她自己頓了一下才又問:“可到底是什麼病,會讓他救醒以後不留任何痕跡呢?”

    我無奈地看着她說:“除了是裝的外,我想不出還有別的了,但是他當時的樣子真的不像裝的,臉煞白,嘴脣也成了紫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連站都不會站。”

    她想了想才說:“你要不要去問問他父母,或許他們知道一點。”

    我一聽這話,就白了米娜了眼:“這事他既然瞞着我,誰知道會不會瞞着他的父母,別到時候,那邊沒問出來,反而讓他先知道我去打聽的事,再給我一頓罵,那不成了自找難受嗎?再說了,就算是他父母知道,如果他不想讓我知道的話,應該也會提前通氣吧?”

    米娜睜大眼睛看着我說:“你行啊

    ,安安,什麼時候智商充值了,連這麼彎彎繞的事情都能想明白?”

    我直接一巴掌拍在她身上:“我現在都急死了,找你商量辦法呢,你竟然還笑我。”

    米娜確實在笑,也是我很多天來第一次看到她這麼笑,雖然在蕭閔行的事情上,並未得出解決方法,但是能看到她這樣,我也是欣慰的。

    她自己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清水說:“要不你就去你們昨晚在的那家醫院,既然是急救,裏面肯定有他的病歷,至少能弄明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這話,我眼前立刻就是一亮,從椅子裏站起來說:“我現在就去。”

    她跟着走到門邊說:“看你急的,來我這裏連杯水都不喝完就急着走……。”

    “我不影響你工作了,不然卓總可能要找我算帳。”

    在門口與她揮手,快速出來就往醫院跑去。

    因爲夜班與白班的醫生不同,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聯繫到昨晚給蕭閔行急救的一位醫生,可是得到的答案卻是:“病人需要保密治療,所以他的情況我們不會向任何人透漏。”

    “我是他妻子啊,他是不是有什麼很嚴重的病?”我簡直要急死了。

    但那醫生卻不急:“這個您可以試着與病人溝通,我們真的幫不上忙。”

    結果就是,我忙了一大天,到晚上回家時,一無所獲。

    也不全是,至少證明他真的不病,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病,又有多嚴重。

    到蕭閔行回來的時候,天色都暗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我做的晚飯,連腳步都沒停地說:“我喫過了。”

    然後就直接往樓上去。

    我恨不得立刻把他揪下來暴打一頓,不回來喫飯不會提前說嗎?害的我跑了一天,回來還趕着給他做飯,結果他竟然是這樣的。

    最可氣的是,等我跑到樓上,他竟然已經把我在他臥室的衣物都打包收拾乾淨,扔回到我原來的房間,還面無表情地說:“我玩夠了,以後你自己睡,不準進我的房間。”

    我去,這簡直就是想把我氣炸,連說話都結巴了:“蕭閔行,你什麼意思?”

    他站着不動,目光冷冷地在我身上瞟一眼說:“我說的不夠明白?”

    “什麼明不明白,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朝着他嚷。

    他卻冷靜的像冰:“騙子啊?不是嗎?秋語安你不是靠騙的纔來到這裏嗎?”

    胸口好像被誰猛然砸下一塊大石頭,很痛,又堵的連氣都上不來。

    我以爲我們好了,就算不會像別的夫妻一樣恩愛,但至少那些不愉快的過去應該結束了,誰知道根本就不是。

    我在他眼裏始終貼着騙子的標籤,他也不會把我當成妻子。

    在他的世界裏,我只是一個玩偶,一個發泄的對象,而現在,如他所說,他玩夠了,所以我就只能滾出他的視線。

    認清這一點並不很難,畢竟過去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的,只是人總是過於矯情,有了那些美好的瞬間以後,再經歷同樣的苦,就覺得好似加倍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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