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此婚已歿 >第85章加重病情
    我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着急了,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一步,手也抓住他的衣服說:“他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

    陸依恆不動聲色地把我的手拔開,然後纔看一眼外面說:“你去樓下等我一下,我把這裏忙完下去找你。”

    我焦急如焚,但是也不能把這位醫生的嘴撬開,只能出去在樓下等他。

    半個小時後,所有的醫生都從醫院的樓裏走出來,我纔看到陸依恆穿着一件淺藍色的外套,也從裏面出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醫院一側的我,徑直走過來說:“走吧,一起去喫個午飯。”

    我是沒一點味口,目的也很明確,只是面對他的邀請時,還要換個位置爲他思考,人家是醫生啊,本來中午下班就是去喫飯,結果跟我聊天把飯誤了,那下午怎麼辦?還有沒有力氣給病人看病了?這樣一算不是影響更多人嗎?

    想到這裏,我都想朝天罵一頓,果然跟陸依姍一樣是事兒精,真是煩死了,如果不是自己有事相求,我寧願一輩子都不見這兄妹二人。

    陸依恆走在前面,對於我的心理變化毫無察覺,直接把我帶到醫院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這裏環境不錯,人也不多,所以比較適合邊喫邊談事情。

    他也沒跟我客氣,自己先要了牛排和湯,然後見我的眼睛都沒往菜單上看,就輕聲說;“這裏的面也不錯,要不要試試?”

    我點頭。

    他重新跟侍應聲說了後,才轉頭看着我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是真的了。

    那天晚上蕭閔行也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只是他跟醫生一起瞞住我而已,如果這樣想的話,那他是不是病的很嚴重?

    跳過中間所有的細節,急聲問陸依恆:“他嚴重嗎?什麼病?”

    陸依恆偏着頭想了想才說:“不嚴重,只是不能太累,尤其是心。生氣,暴怒,或者傷悲都會加重他的病情。”

    “那到底是什麼病?”我簡直要急死了。

    而陸依恆還在慢條斯理地想着措詞:“這個事情他說過要瞞着你的,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知道的,但是依閔行的性子,如果發現有人把信息透給你,難免又會生氣,所以……。”

    “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不是你說出來的,而且我也不會告訴他,我只是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事實上,我差點衝口而出是他妹妹說出來的,最好他一氣之下,能回去抽陸依姍兩個大嘴巴爲我解恨纔好。

    然而我自己心裏也很清楚,就算是沒人告訴我,我也放心不下會去查,只是不知道這個突破口會在哪裏而已。

    蕭閔行現在太反常了,我不能眼看着事情惡化而置之不理。

    陸依恆隔桌也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判斷我話裏的真假,又像是衡量這話說出來會給我帶來什麼,我甚至都沒看出他對蕭閔行的關心。

    “是他小時候就有的病,只是這麼多年都沒犯過,最近又開始了而已。”

    許久,陸依恆才低聲說,並且很快加一句:“就是精神方面有點問題,並非大病,只要不受特別大的刺激,都不會有事。”

    我把他話裏的重點挑出來慢慢想,小時候的病?受刺激?精神方面的?

    小時候我與蕭閔行相處有兩三年時光,那個時候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麼病,當然他的性格也不是很好,常常與家裏的姐姐哥哥不合,生起氣來,還會用手去砸石頭。

    但對我卻很好,而我自己也並沒什麼朋友,所以那個時候才與他走的特別近。

    至於受刺激,我想不起最近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至少生活裏我們兩個一直維持着亂七八糟的狀態,如果真說他受刺激的話,那不是早就應該病倒了嗎?

    看來我能在陸依恆這裏知道的也就這些了,至於蕭閔行的病歷之類,怕他也沒有,所以就問點別的:“前幾天他請假了,大概有一週時間,你知道他去哪兒嗎?”

    陸依恆又擡頭看我,沒有馬上回答問題,而是說;“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吧?”

    好吧,我也知道他可能會是去治病了,而且不只是瞞着我,還瞞着公司的人,所以他的助理只知道他出去有事,連是什麼事都搞不清楚。

    其實我問陸依恆這些,是想從他的嘴裏問出蕭閔行到底是去哪兒治病了,現在又怎麼樣,只是他沒有想與我說的想法,所以才一口回絕。

    自己巴巴地找他一趟,所得到的信息,也不過是蕭閔行真的有病,而且費盡心思地瞞着別人,當然這別人裏面還有我。

    連陸家兄妹都知道的事,他卻刻意瞞着我,可見我們的關係有多疏遠,或許陸依姍說的不無道理,如果我離開他,說不定還有助於他的病情。

    想想我自結婚以來,他似乎真的生了很多氣,儘管我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刻意要惹怒他的樣子,反而是他自己天天沒事找事,但這裏面也不排除一個原因,那就是看到令自己煩的人,氣從心來吧。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一個騙子,是沒安好心的,來到他身邊就是貪圖他的錢和蕭太太的名聲,那也就看我什麼都是不順眼的,或許我什麼也不做,只要還在他身邊,他的病就不會好。

    不然又怎麼解釋小時候的病,那麼多年都沒犯過了,而最近又開始呢?

    跟陸依恆告別以後,我自己在街上走了很久,說不是心裏是什麼滋味,那些過去蕭閔行對我的態度,好與壞似乎都可以原諒了。

    這世界上誰又會真正善良,不過是因爲那個人是自己所愛,所以纔會看他處處是好,而一旦不愛了,誰都會變的殘忍,畢竟拒絕一個愛自己的,自己又不愛的人就是殘忍的一種。

    那些年幼時就根植在心裏的依戀,讓我想盡辦法留在他身邊,可是不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反而是害了他,如果我再不離開,那是不是蕭閔行的病就會不斷加重?

    不敢往下想,那天晚上他站在雨裏,暈倒在地的情形如一場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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