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根本就不用想,這肯定又是領導關心下屬的一種方式了。

    “在處理!”離婚官司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都沒着急,他這又是着的哪門子的急?

    舒適的在老闆椅上轉了一圈,然後目光直視紀念,像是要看到她心裏去一樣:“就你這麼個離法?是要拖個三年五載嗎?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對那個男人還餘情未了?”

    “……”

    “林總,我想這是我的私事,您不用操心!”這已經是很委婉的說法了,紀念其實想說的是,這婚離不離,該怎麼離,和他有半毛錢關係嗎?

    林總的臉上似笑非笑,語氣平淡,卻偏偏走心:“我是不想操心,只是我希望我的每個員工都能以最飽滿的熱情面對工作,不希望被什麼不相干的事情纏身,所以你這婚必須離,還得儘快!”

    “你以爲離婚和結婚一樣,去民政局領個證戳個章,就可以歡歡喜喜回家過日子了嗎?”她一時激動,說話就不免急躁了些。

    只是林總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你當年就是這樣結婚的?歡歡喜喜回家過日子?”

    這又是什麼跟什麼?

    “林總,沒什麼要緊事,我先出去了,謝謝您的關心,我會盡快處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她現在的衣食父母,不好太過開罪,不過眼下的話題她是真的不想再繼續了,也只能找個委婉的說辭離開。

    “等等!”腳步還沒開始挪動呢,林總的聲音就傳來了,紀念只能有認命的回頭,職業的笑容:“林總,您還有什麼事?”

    “今天晚上他們回去酒店,並且警察會去查房,你可以和警察一起進去。”林總這時候倒是埋頭去籤什麼文件了,頭也沒擡的和她說。

    她整個人當時是懵懵的狀態,完全不知道林總說的都是什麼意思,林總還是沒有擡頭,不過似乎是瞭解了紀念的意思,因爲他隨意的說了一句:“如果聽不懂我的話,就去問你的好閨蜜。”

    她的好閨蜜?林總也認識的,那麼應該就是蕾蕾了?

    帶着疑惑出了總裁辦公室,意外的發現蕾蕾竟然已經等在外面了,看見紀念出來,趕緊拉住她:“我們出去,我正好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這麼急,不能等到下班說?”正好她也有事要問蕾蕾,正準備下班的時候走早一點,問問蕾蕾呢。

    蕾蕾也不聽她的,也不回答她,拉着她就到了公司的頂層露臺。

    “丁遠航和白淺今晚約在歡樂酒店見面,孤男寡女去酒店,你應該知道是幹什麼吧?”一到露臺,蕾蕾就開門見山的說。

    “你怎麼會知道?你和林總之間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紀念後知後覺的認爲有很多事情似乎都不對勁,這兩個人似乎在很早之前就因爲什麼事而達成了協作,難道還是她的事?

    蕾蕾的目光變的有些閃爍,不過最終還是向紀念坦白了:“念念,其實一開始就是林總給我出謀劃策的。”

    如果不是林總在背後指揮,她哪裏有這個智慧幫助紀念對付渣男惡女,籌劃離婚官司?

    “什麼叫一開始就是他幫你籌謀劃策的?你們都在一起謀什麼,策什麼了?”紀念越聽越糊塗,只希望蕾蕾能夠將事情全盤和她說清楚。

    “一開始林總就知道你要離7;150838099433546婚的事情,是她告訴我的方法,比如讓你在家裏裝攝像頭,留下他們苟且的證據,比如是他特意到的咖啡廳,現場指揮我扇白淺耳光,這次也是他,是他知道了白淺和丁遠航今晚會出現在酒店,告訴我的。”蕾蕾索性全部都說出來了,雖然不知道林總爲什麼要做這些,但是隻要是對紀念有好處的事情,想來紀念是不會怪罪她的。

    紀念的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很快她穩住了心神,她一早就覺得有些做法不是蕾蕾能夠想出來的,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倒真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如果說前兩次的事情還好了解的話,那麼這一次,林總難道是百事通嗎?怎麼會知道今晚要發生的事情。

    “他怎麼會知道今晚丁遠航和白淺的事情?還有我記得他好像說今晚警察查房什麼的,是怎麼回事?”這個林總真的越來越是一個謎,讓她捉摸不透。

    “是這樣的,他用了一些手段在白淺的手機植入了木馬,截取了她和丁遠航

    的聊天記錄,至於警察查房這種事,應該是林總自己的傑作了吧!”

    紀念有些擔心:“他在別人手機植入木馬,這不犯法嗎?”

    蕾蕾白了她一眼:“你看他像這麼蠢的人嗎?他自然有自己很獨到的方法,這個應該是千真萬確的,因爲現在學校的風聲也緊,他們在實驗室也活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不敢造次,所以要私自見面,肯定回去酒店,避人耳目。”、

    紀念有些躊躇:“我還是不懂,爲什麼要警察查房?我們又爲什麼要跟着警察去捉姦?他們苟且的證據我們不是已經有了嗎?”

    恕她紀念還是個簡單單純的人,林總到底有什麼深招大招,她還真的猜測不到。

    蕾蕾的眼神突然間神祕起來,湊在紀念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聽得紀念心驚肉跳的,蕾蕾卻拍着胸脯說:“放心吧,丁遠航那麼愛面子的人,這纔是對他最大的打擊。只要他遭受重大打擊,精神不振了,纔能有下面的動作。”

    “啊?”紀念的聲音不免大了些:“還有下面的動作?是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蕾蕾故意裝傻,避而不談。

    紀念吞了吞口水,問:“蕾蕾,你來公司時間比較長,你知道林總和丁遠航之前是有什麼過節嗎?”

    她反正是沒從丁遠航嘴裏聽到過什麼,但是依着林總對他這麼出招來看,這以前一定是有着深仇大恨哪。她可不會自戀的以爲林總真的會爲了她這個小人物這麼大動干戈。

    蕾蕾很不滿的看着紀念:“你該不會是心軟了吧?那對狗男女那麼對你,你要還能心軟起來,別告訴別人你是我朋友。”

    “沒有,當然沒有!”紀念的眼神突然收緊,她說過,那些刻在她心上的痛一分不少都要還回去,蕾蕾說的沒錯,就是像她這樣不作爲的原配多了,纔會讓白淺那樣的小三橫行,這次她一定要有所作爲:“所有的一切我都會配合。”

    既然有免費的軍師,她倒是樂得清閒,按照既定的方案去走就行了。

    下班之後,蕾蕾和紀念在一起吃了點東西,就去了歡樂酒店,按照丁遠航和白淺實時的聊天記錄,現在已經到酒店了,當然這些都是蕾蕾告訴紀念的,她懶得看她們的聊天記錄,肯定都是寫曖昧的不能入眼的信息,她看着會覺得噁心。

    蕾蕾又是很神通廣大的從服務員那裏直接拿到了房卡,悄悄的來到兩個人的房間前,先聽了一會,一開始裏面是有爭吵聲的,好像是說什麼不相信我之類的,紀念猜想應該是上次在咖啡廳的事情,丁遠航在意了,也對,他那麼追求完美的人,要知道自己勾搭的女學生竟然以前就是別人的小三,還不肺都氣炸了?所以少不得要爭吵幾句。

    女方的聲音不大,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裏面突然的就沒有動靜了,再然後就隱隱約約的傳出來淫靡的聲音,紀念有些不好意思,羞愧的低下了頭,倒是蕾蕾托起她的頭:“你怕什麼?給我出息點!”

    蕾蕾說着就拿起房卡打開了門,突如其來的開門聲讓牀上正在糾纏的兩個人驚得差點滾下來,白淺還大聲的叫了一聲,只聽見丁遠航喝住她:“鬼叫什麼?”

    大概是他本來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就聽到白淺的尖叫,就更加的心煩。

    白淺住口了,蕾蕾這時候衝進去,拿起準備好的相機就對着牀上的兩個人猛的一頓狂拍,丁遠航眼疾手快,撈住衣服就將自己捂了個嚴實,白淺索性直接鑽到了被子裏。

    再然後就是紀念出來了,看着丁遠航,一點懼意也沒有:“丁遠航,我們還沒有離婚呢,你就這麼急着和她上牀?還有不是說懷孕了嗎?就不怕將孩子弄沒了?”

    丁遠航一陣惱怒,沒想到破壞這一切的竟然是紀念,真的有想將她掐死的衝動,咬着牙齒:“紀念,你竟然跟蹤我?你知不知道私闖房間是犯法的?”

    蕾蕾也不管房間裏的人在說什麼,還是一個勁的拍,丁遠航氣的怒吼:“拍什麼拍?我要報警!”說完還拿起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蕾蕾大手一揮:“不用你報警,警察已經來了。”

    算算時間,應該就是這個時候,差不多了。

    還沒等丁遠航鬧清楚,就真的有警察進來了,穿着制服,一派的威嚴正氣,對着一屋子的人說:“今天掃黃掃毒,對每個重點酒店進行排查,請你們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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