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想的是,林總看起來是個冷漠的人,但是他對紀念的事卻是異乎尋常的關心,所以她自己猜測林總對紀念是不一樣的,因此纔敢自作主張的讓林總來接紀念。

    雖然林總傳說是有女朋友的,並且林總對女朋友情誼深重,然而事實是怎樣誰又知道?以前蕾蕾是覺得紀念是沒機會的,但是現在看來,也許不是那麼絕對!

    林總趕到的時候,紀念在前臺趴着都睡着了,因爲前臺小姐接到蕾蕾的囑託,沒讓紀念一個人走。

    什麼也沒說,林總只是輕微的皺了皺眉,然後準備將紀念帶走,紀念被弄醒,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認出了眼前的人,還是沒認出,直接就說:“你來了!”

    將紀念扛起來,就走出了酒吧,將她放在自己的汽車後座上,細心溫柔的爲她繫好安全帶,她身上女人的氣息混合着酒的味道,真的晃了他的心神。

    正準備起身去駕駛座,突然的,紀念勾住了他的脖子,問:“你叫什麼?”

    他的身軀一僵,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子如此深沉,極力的壓制着自己,才壓住了心裏的,身體的萬般滋味,一邊拿開她的手,一邊說:“叫我墨!”

    叫他墨,他叫林墨!

    也不知道紀念有沒有聽到,直接垂下手似乎就睡着了。

    她這個樣子,也問不出她住在哪裏了,其實林墨知道她住在哪裏,只是今晚,他不想送她回那,所以他直接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公寓。

    林墨住在城市的高檔住宅區,這個小區倒是沒有特別的奢華,就和一般的高檔小區沒什麼區別。房子很大,林墨只請了一個傭人,說是傭人,其實就是以前一直服侍自己母親的劉媽。

    自從母親去世後,劉媽也沒了去處,林墨就將她接來了自己的房子,名義上是傭人,其實也就是看看房子而已。

    林墨抱着紀念出現在房子的時候,劉媽着實吃了一驚,自從五年前林墨搬進這裏,期間去國外待了幾年,今年剛回來,不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有帶過女人回來,現在陡然帶回來一個,難道是……

    劉媽心裏一陣欣喜,如果真是那樣,夫人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

    “劉媽,煮碗醒酒湯送到我臥室來!”林墨只吩咐了一聲就抱着紀念往自己臥室走。

    劉媽聽林墨說醒酒湯送到她的臥室,心下就更開心了,看來這個女人在少爺的心目中絕對佔據着重要的位置。

    林墨將紀念抱在懷裏,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喝醒酒湯,一旁的劉媽看着他辛苦,就說:“少爺,我來喂吧。”

    林墨眼皮都沒擡一下,就說:“劉媽,你先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劉媽當然知道少爺的脾氣,應了聲是就離開了。

    一勺又一勺的液體下肚,紀念還是被弄醒了。

    映入眼簾的又是陌生的環境,她只記得自己去了酒吧,此時此刻電視劇裏那些酒吧之後被壞人帶走的情節一幕一幕在腦海閃現,她一個彈跳,直接將自己摔倒地上了,腳摔的厲害,痛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你就不能老實點?”清冷的男聲。

    她下意識的擡頭,就看着端着碗,盯着她,神色不明的林總。

    他是自己的上司,幫着自己談判了離婚而已,難道做夢都能夢到他?

    她閉上眼,又睜開,使勁的搖了搖頭,發現面前的林總還在。

    林墨將碗放在牀頭櫃,瓷碗碰到木頭,發生“咚”的一聲響。

    莫非不是夢?她有些害怕了,她這是在哪?怎麼會和林總在一起?

    “我在哪?”她顫顫的問。邊說便開始爬起來,不管在哪,她現在都要離開,要馬上回家。

    林墨捉住她的手腕:“你去哪?”

    “回家啊!”紀念急急的說:“難道在這等着別人來抓現行嗎?”

    在她的潛意識裏,自己還是有夫之婦,全然忘記了自己已經離婚的事實,因此已婚女人發生這樣的事情,對於她來說,肯定是覺得羞恥的,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想要離開的。

    林墨抓着她的手腕緊了緊:“你就這麼怕丁遠航?”

    丁遠航到底是在她的縣裏留下了多深的陰影?

    她頓時就挺直了腰桿:“誰怕他了?”

    他突然就被逗樂了:“既然不怕他,怕他抓什麼現行?還有我們現在算什麼現行,我們做什麼了嗎?”

    她無語,以前怎麼沒發現林總這麼邪氣的呢?上下級關係時間不長,只覺得他的氣場太過強大,太過冷冽,不是自己能夠駕馭的了的,相比之下,還是丁遠航更接地氣一點。

    現在看來,她以前的想法真是大錯特錯。

    她迎着他的眼眸,毫不畏懼:“深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不算什麼嗎?”

    他用力一拉,她整個跌入他的懷中,邪魅一笑:“深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真的應該做點什麼,否則豈不是辜負瞭如此的良辰美景?”

    紀念聽了林墨這句話,全身的細胞都進入一級戰鬥狀態,她想從林墨的懷裏逃離,可是林墨這樣一拉,腳更加痛了,她根本就站不起來。

    “林總!”她決定換一種戰略方針,不和他對着幹了:“我是已婚女人,人言可畏,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

    林墨看着懷裏的女人一瞬間溫順的跟個貓似得,卻在聽到她那聲已婚女人時,眉頭皺的很深:“你已經離婚了,還有,叫我墨!”他霸道並且不容違抗的宣佈道。

    這是大腦才清明瞭點,是啊,原來她已經離婚了,可是等等,他說什麼?叫他墨?她忍住想要作嘔的衝動,和丁遠航幾年的婚姻,她也沒有叫他一聲“航”,現在他卻讓她叫他“墨”。

    原來她是叫林墨,她已經忘記了剛纔在酒吧的時候,林總就已經和她說過名字了。

    她抿着嘴,死死不出聲。

    他卻用嘴巴輕觸着她的耳垂,誘惑她:“乖,叫一聲!”

    她本就瘦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然後一種屈辱感悠然而生:“林墨,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是,我是離婚了,而且你也幫我爭取了最大的權益,但是如果你是有目的的話,你可以提前就告訴我,何必事後在這羞辱我?”

    如果是要她拿身體交換的話,她不會要他插手這件事,又想起面試的時候他那可惡的樣子,紀念嚇得一個激靈。

    這男人到底是在想什麼?能不能不要這麼深沉,這麼可怕?

    雖說離婚女人是非多,然而林墨是什麼人,又怎麼可能真的看上她?既然看不上,又在這刷什麼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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