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以爲我三年前偷偷生下了孩子,他想要孩子。”
時小念淡淡地說道,並沒有瞞着,這對她來說就是一場再荒唐不過的惡搞。
“以爲你生下了孩子,所以對你這麼好?”唐藝錯愕地看着她。
“大概是吧。”
時小念道。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宮歐對她的那種執意到底是源自於什麼……
明明一開始是要孩子,後來逼着她籤合約,到現在,沒孩子也要製造一個孩子出來。
她完全弄不懂宮歐在想什麼。
“原來是這樣啊。”唐藝恍然大悟,撥了撥耳側的長髮思索着什麼。
“嗯。”
兩人走到酒店門口,唐藝朝酒店大門走去,微笑着和她告別,“時小念,那我先走了,你去喫東西吧,再聯絡。”
“好,再見。”
時小念點頭,人往餐廳的方向走去,背後傳來服務生疑惑的聲音,“咦,唐小姐這麼快就走了?不上去了嗎?”
“不用了不用了。”
唐藝有些急切地道,然後匆匆走出酒店大門。
時小念回過頭來,望向唐藝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下有些奇怪,眸子轉了轉,沒有多想,她朝餐廳的方向走去。
裝修得精緻的酒店餐廳裏,客人們正在陸陸續續地往外離開。
時小念被一個白襯衫黑馬甲的服務生攔下,服務生朝她彬彬有禮地道,“小姐,這邊餐廳已經被包下,請另擇餐廳。”
被包下?時小念還沒說話,就聽到一個霸道的聲音傳來,“她是我的人!”
囂張滲進骨子裏的聲音。
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時小念往裏望去,果然見偌大的餐廳裏,宮歐坐在靠窗的位置,修長的雙手交叉抵在下頜上,黑眸遙遙地望向他,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英俊不凡照得更加逼人。
“原來是宮先生的女伴,小姐,這邊請。”
聞言,服務生立刻側身讓他進去。
時小念往裏走去,在宮歐對面坐下,有些無奈地道,“不用包下整個餐廳吧?”
路過喫個便飯而已。
“約會自然是人越少越好。”宮歐道,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可是人家還在喫。”時小念望向旁邊的幾張餐桌,有些桌上的點心、咖啡都沒動過。
“我有錢,我願意!”
宮歐一句話讓時小念把所有的話給吞回肚子裏。
OK,你土豪,你願意!
時小念沒再說話,坐在窗邊靜靜地等待着上餐,宮歐隔着桌子將她的手抓過去,放在手心裏把玩,將她柔軟的手指隨意地捏出形狀。
時小念很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抓得緊緊的。
她只好放棄,隨便他去玩,轉過臉往窗外望去。
“你手上缺個東西。”
宮歐忽然說道。
“沒有啊。”時小念望着窗外的風景,心不在焉地道。
“我說缺就缺。”宮歐看她一眼,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探進口袋中。
窗外,一部刷成粉色的蘭博基尼停在那裏,尤其惹眼,時小念不由得多看兩眼,忽然只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蘭博基尼走去。
是時笛。
只見時笛穿得極爲低調,長裙風衣,戴着帽子,一張漂亮精緻的臉上扣着一副大墨鏡,她走到車前左右看了看,然後坐上車揚長而去。
時笛怎麼會在這裏?
這裏是個偏遠的小鎮,時笛是個大明星,怎麼會獨自一個人前來呢?也不見慕千初。
奇怪。
時小念想着,腦子裏有些什麼東西晃過,卻又說不上來。
忽然,她感覺到手指上一涼,她收回視線,只見自己的無名指上多出一枚鑽石戒指,鑽石被切割成一個完美的心形,在陽光下異常耀眼,折射出璀璨的光彩。
心形的鑽石。
時小念是第一次見到,她擡起臉愕然地看向宮歐。
宮歐捏着她的手指,得意地挑了挑眉,“允許你感動得掉兩滴眼淚,不影響我喫飯就行。”
女人收到鑽石都會感動得不行。
“這是……”
“送你戒指。”宮歐黑眸觀察着她的表情。
“爲什麼送我戒指?”時小念錯愕地問道,一張清秀的臉上沒有一點被感動到的表情。
時小念的反應和宮歐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你說我爲什麼送你戒指?”宮歐不悅地盯着她,“我有錢,我願意!”
居然問他爲什麼送。
她還是不是個女人?
時小念思緒複雜地看着自己無名指上閃耀的光芒,她不會真傻到連送戒指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她摸着冰涼的戒指,低聲道,“這戒指太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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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當然貴重,是用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工藝切成的心形鑽石。”
她以爲什麼工藝都能切割出這麼完美的心形麼?
“那我不敢收。”
時小念聞言立刻摘下戒指,手被宮歐死死地按住。
宮歐目光冷厲地瞪着她,臉色鐵青,用力地按住她的手,幾乎是咬着牙道,“時小念,我今天忍你一天了,邊笑邊跟我保持距離我忍了,跟我坐在餐廳裏一直盯着外面我也忍了,你還想怎樣?”
對她,他脾氣已經好太多太多。
她還要挑戰他的底線不成?“可戒指這種東西我真得不能收。”時小念堅持地道,想抽離出自己的手抽不出來。
“你什麼意思?”宮歐死死地瞪着她。
“戒指是親密的戀人證明,你看這戒指切割得這麼完美,不如送給你將來的妻子吧,我一個畫畫的戴着還不方便。”時小念努力找着理由,試圖說服宮歐摘下這個戒指。
戒指是太親密的證明。
她不能要。
再說,她現在已經夠像個被包養的女人了,不能再收更多的奢侈品。
“……”宮歐沉默地瞪着她。
“還有啊,這戒指對我來說有點大了。”時小念拼命地找理由。
“……”宮歐的臉色一寸一寸青下去。
“我這手指關節長得不好,戴戒指一定會掉的,掉了怎麼辦吶,這麼貴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