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手捂着臉,鮮血在嘴角滲出很是狼狽。
“是不是要三年前那個老頭子真迷姦了我,你纔會覺得這一巴掌你能服?”時小念冷冷地反問。
“……”
時笛驚呆地看着她,捂着臉向後退了一步。
她知道了?
今天是怎麼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真相?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你們在說什麼?”閩秋君一臉茫然。
“很喫驚我怎麼會知道嗎?”時小念冷笑一聲,朝她走去。
時笛條件反射地後退,一下子靠到茶水間的玻璃門上,退無可退。
“我知道我們姐妹關係一向不算好,但我怎麼都沒想到,你會在三年前做那樣一場局來害我,我沒被你整死真是我命大。”時小念冷冷地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時笛恢復一些神志,決定耍賴。
慕千初站在一旁,目光冷冽地看着時笛抵賴的樣子,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只剩漠然。
“呵。”時小念冷笑一聲,盯着她道,“我手中有你的錄音你信嗎?”
“……”
時笛失了聲音。
“現在,去和爸爸媽媽說清楚你三年前到底幹了什麼,然後向我道歉!”
時小念指向閩秋君和時忠,看着她冷漠地道,“否則,我就把你的錄音公開,讓大家看看娛樂圈女神的真面目。”
“……”
“你的娃娃音很特別,一聽就聽得出來。”時小念咄咄相逼。
“……”
時笛完全懵住了,下意識地看向慕千初的方向求助,“千初……”
這一眼不看還好,看了時笛才發現,慕千初根本沒在看她。
慕千初站在那裏,一雙眼睛就像長在時小念身上一樣,直直地凝視着她,目光不偏分毫,時笛頓時心涼如死。
慕千初恢復記憶,就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去說,時笛。”時小念逼着時笛,“對比你對我做的,我讓你做的很便宜你吧。”
只是要她對父母說出實話,向她道歉而已。
“……”
時笛已經不再像剛剛那樣情緒激動,一張臉上只剩下心灰意冷。
這時,幾個保安跑了過來,掃了一眼形勢,全是眼熟的人,只有一個時小念陌生。
於是保安們不等吩咐就朝時小念跑過去趕人,“走走走,竟然敢亂闖慕氏。”
時小念被推着往前。
慕千初及時站出,一把握住時小念的手,狹長的眼冷漠地看向保安們,“不是她。”
“啊,慕總,那……”
把他們叫過來不是趕人麼。
這裏除了時小念哪個他都敢趕?“……”
時笛站在一旁,看着慕千初,眼睛泛紅,漂亮的臉孔楚楚可憐。
他不會要趕走她吧?
“時笛。”慕千初看向時笛,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現在,要麼照小念說的去做,要麼離開這裏。”
聞言,時笛的眼淚刷地落了下來,難以相信地看着他,“你真要趕走我?”
趕走慕氏太子妃?開玩笑呢吧。
“你可以選擇自己有尊嚴地離開。”慕千初淡漠地道,轉眸看向時小念,“我們走。”
讓時笛當衆道歉,她是做不到的,慕千初清楚。
時小念看了一眼那些八卦臉的員工們,明白自己再和時笛爭執下去也只會被當成笑話,便點了點頭。
慕千初欣慰時小念的懂事,衝她微笑,拉着她離開。
時忠見狀哪肯服,一把推開閩秋君震怒着衝過去,保安們立刻上前攔住。
閩秋君再次摔到地上,想叫時笛扶一把,時笛卻只看着慕千初落淚。
“慕千初你個兔崽子,過河拆橋!”時忠扒在保安身上大聲吼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時小念想往後看去,卻被慕千初拉着就走,“小念,別看。”
她只能跟着慕千初離開。
時笛絕望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你恢復記憶,你就可以一點夫妻情份都不講了嗎?”
時小念看向慕千初。
慕千初的臉上只剩冷漠。
驀地,慕千初頓住腳步,他回過頭,漠然地看向時笛,一字一字道,“我想,沒有誰比你更清楚我爲什麼會這樣。”
“……”
時笛難以接受地望着他,想要上前,被保安攔下。
時小念被慕千初拉着往前走去。
32層。
慕千初牽着着她的手走進總裁辦公室,彎下腰撿起她掉落的包。
一
走進辦公室,時小念便抽出自己的手。
慕千初的手頓時一空,空得他有些不習慣,他看向時小念,時小念有些不太自在地迴避他的目光。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冷血無情?”慕千初一眼看穿她的想法。
“我不喜歡時笛,但我不能否認她說的就是錯的。”時小念淡淡地道,一雙眼中還含着一點薄薄的淚光。
畢竟,他和時笛也是這麼多年的感情,一恢復記憶,就決絕地把時家徹底趕出去,這樣的行爲的確有點過激。
“如果你知道我有今天都是拜她所賜,你還會覺得我的所作所爲冷血嗎?”慕千初苦笑一聲反問道。
“什麼意思?”
時小念站在那裏不解地看向他。
“你知道我爲什麼會長時間失憶麼?”
時小念搖頭。
“手術創傷確實讓我失憶,但只要良善引導我,我是可以記起來的。”慕千初將她的包擱到沙發上,從口袋中拿出藥盒,“但你們爸爸從中看到機會,他給我長期用藥,還讓人給我催眠過幾次,讓我徹底記不起來,這樣他就能掌控我。”
現在的藥他已經換了。
“……”
時小念驚愕地睜大眼。
養父給慕千初用藥?
難怪他手術後那陣,養父都不准她去探望;慕家人又習慣時家照顧慕千初,都不曾有所懷疑。
“這些時笛全都知道。”慕千初說道,“和我交往後,她就接棒天天盯着我吃藥,這藥有很強的副作用,我喫上二十年,不,可能只要十年……我就會變成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