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的出現嚇得她衣服都溼了。
跟鬼魅似的。
“迄今爲止,我還沒有收到法院傳票。”宮歐冷冷地說道,眸子深邃。
他也沒等到她。
封德把畫拿回來了,她也不知道主動現身,不知道在矯情什麼。
“那你就回去等着。”時小念的聲音帶着鼻音,掀開被子下牀,看着他道,“你可以走了。”
宮歐盯着她,“我的時間很寶貴。”
“所以?”
時小念不明白地看着他。
“但是我在這裏等了你兩個小時。”
宮歐看着她一臉高傲地說道。
她該知道感恩了,他那麼忙都沒把她從牀上拉起來讓她接待他,他比以前的自己溫柔多了。
聞言,時小念震驚地看向他,“宮歐你沒搞錯吧,你在我牀邊像個鬼一樣盯了我兩個小時?”
時小念光想想都覺得惡寒。
這男人是想怎樣?
“……”
面對她的責難,宮歐的臉色僵硬,手攥成拳頭,聲音更加冷,“席小念,你應該知道感激。”
“請你出去。”時小念指向門口,“請你不要再用這張臉出現在我面前。”
她會想到她和宮歐以前有多好,她會想到宮歐和莫娜酒店房間的那扇門有多冰冷。
“注意你說話的方式,不是有話和你說,我也不會過來。”
宮歐冷聲說道。
也是。
他那麼忙,回來後,她經常就是因爲他一句忙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地等。
“你要說什麼?你肯把雙胞胎的撫養權給我?”時小念擡眸看向他。
“不可能。”
“那就請你離開,恕不接待。”
時小念走向外面,一路開燈,將外面畫廊的玻璃門打開,一陣涼風吹進來,她打了個噴嚏。
“給你三分鐘看一下這個。”宮歐徑自在畫廊裏唯一的桌子前坐下來。
桌子上放着一臺平板電腦。
“什麼東西?”
時小念不解地問道。
“你看了就知道。”
宮歐聲音冷淡地道。
“看了你就走?”時小念問道。
“看了你會求着我別走。”宮歐像看着一個胡鬧的頑皮孩子,“坐下,等你看完我再教育你。”
“……”
時小念無語地走過去,在桌子前坐下來,低眸看向平板電腦。
屏幕上是一堆的馬賽克。
什麼東西?視頻麼?時小念點開,視頻開始讀條,然後她就看到了馬賽克滿天飛,她一臉茫然,看了好幾秒,她才發現這是一段比較有顏色的視頻。
鏡頭對準的是一張大牀,牀上兩個長得俊秀的男人渾身被打滿馬賽克,正在往一個女人身上套婚紗,邊套嘴裏邊淫笑,“來,莫娜小姐,把婚紗穿上,這樣玩更刺激哦,我們玩兩個新郎一個新娘啊。”
“不要,不要。嗯,啊。”
女人也是一身的馬賽克,在兩個男人中間掙扎着,那聲音似抗拒又似享受。
莫娜的聲音。
莫娜的臉。
“……”
時小念震驚地睜大眼,難以置信地看着屏幕,“怎麼會這樣?”
“你再看看日期。”宮歐聲音冷冰冰地友情提醒。
“……”
時小念看向視頻上的日期,竟然就是大年初一的晚上。
那天晚上不是宮歐和莫娜去開房了麼,這兩個滿身馬賽克的男人又是誰?
她不解地看向宮歐。
宮歐黑眸盯着她,“向我道歉。”
“我不明白。”
時小念疑惑地看着他,明明她聽到了他的聲音,他確實是在莫娜的房間裏,怎麼會變成這樣。
“莫娜想要在婚前放縱一夜,讓我替她找人,我出於感激她的治病恩情,就替她找了。”宮歐面無表情地道,“向我道歉。”
他很執着這一點。
她得道歉。
她得瘋狂地愛上他。
“放、放縱?”
時小念彷彿聽到天方夜譚,難以相信地看着宮歐。
“現在莫娜已經回美國準備結婚了,不出一個月,你就能在報紙上看到她大婚的消息。”宮歐說道,末了又道,“向我道歉。”
“就是這樣?”
時小念愕然,以爲是血淋淋的事實卻又突然完全變了個樣子。
她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是這樣。”宮歐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敲着桌面,黑眸沉沉地看着她,“我沒有碰她,我沒有變心。”
“那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爲什麼不和我實話實說?”
時小念問道。
“你是個保守的女人,怕你接受不了這種婚前放縱。”宮歐把說辭說得完美。
“那你現在又說?”
時小念看向他,很奇怪,她忽然覺得身體沒有那麼不舒服了。
“因爲我要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向我道歉。”宮歐冷冰冰地說道,一副嚴肅的模樣。
聞言,時小念的眼中掠過一抹失望。
這是原因麼?“對不起,這事是我誤會了,我以爲你已經愛上她了。”時小念是個認識到錯誤就道歉的好孩子。
“嗯。”
宮歐頜首。
這還差不多。
“……”
時小念沉默地看着視頻中滿天飛的馬賽克,真沒想到莫娜是這麼奔放的女人。
見她不說話了,宮歐的眉頭蹙了蹙,“然後呢?”
“什麼然後?”
時小念反問。
“你應該向媒體收回你的那些話。”宮歐道,這還需要他來提醒?“爲什麼收回?”
時小念繼續反問,不明白他的意思。
“爲什麼收回?”宮歐重複着她的話,目光沉下來,“席小念,這只是你找的一個分手藉口而已,你想念的愛着的都是以前的宮歐,你根本沒打算和我和好,是不是?”
“是。”
時小念坦誠地點頭。
已經鬧這麼大了,怎麼可能說和好就和好,她要分手並不是一時意氣。
“也就是說,除非以前的宮歐回來,否則你不會和我複合?”宮歐冷冷地道,“他到底有什麼好?論智商,連我父親都承認,我智商與偏執症無關;論處事,我比他懂;論性格,我從來沒有打過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