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在工作,沒有時間來接你們。”男人說道,將小熊身上的膠布撕下來扔到垃圾筒裏,“你們餓了嗎,叔叔讓人給你們做晚餐。”
“叔叔我不想學這種綁架的知識了,我玩累了,我可以先睡覺嗎?”宮葵連連打着呵欠,大大的眼睛越來越紅,眼淚水都溢了出來。
男人的雙眼隔着墨鏡看着宮葵,輕笑一聲,語氣變得寵溺,“當然,你想睡就睡吧。”
“嗯。”
宮葵點點頭,又打了一個呵欠,往宮曜身上一靠,閉上眼睛快速進入睡眠。
男人站起來走到他們身邊蹲下,伸手將宮葵抱起,宮葵睡得很熟,往他肩上一趴任由他抱着。
男人將宮葵抱進房間裏,拉開被子,把宮葵放到大牀上,讓她睡着。
一轉身,只見宮曜站在門口。
宮曜站在那裏,擡起一張沒有表情的小臉,望着牀上熟睡的妹妹。
“你也困了嗎,和妹妹一起睡?”
男人站在那裏問道。
“好的。”
宮曜點點頭,擡起腳往裏走去,掀開被子躺到宮葵的身旁,一雙小手放在被子上面,閉上眼睛。
男人看着他們兩人,口罩後的嘴脣勾起一抹弧度。
他走出門,將門替他們關上,扭了扭頭,活動着筋骨。
門一關上。
宮曜就睜開了眼睛,眸子漆黑,沒有一點睡意。
他轉眸看向一旁睡得很熟的宮葵,宮葵還真相信那個男人是他們父母派來教他們學習的。
笨蛋。
宮曜四處看了一眼,然後伸手去推妹妹,宮葵睡得正熟,不滿被推,小嘴巴呢喃一聲,“我要睡覺。”
“醒醒。”
宮曜繼續搖她,沒有停止的意思。
宮葵被搖醒,惺忪地睜開眼睛,生氣地看向宮曜,“Holy你幹什麼?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我和你玩個遊戲。”
宮曜坐在牀上說道,眼中有着超乎同齡人的冷靜。
“我不要玩。”宮葵正被磕睡蟲傾襲得找不着北,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你必須玩。”
宮曜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捏住宮葵的小鼻子。
宮葵呼吸不上來被徹底捏醒了,氣鼓鼓地從牀上坐起來,雙眼瞪得圓圓的,氣憤地看着宮曜,雙手叉在腰間,“好好好,陪你玩陪你玩,真是的,我才應該是姐姐。”
弟弟太調皮了。
她這麼困還要拉她玩遊戲,爺爺還總說她要和哥哥學,真是太氣人了。
“……”
宮曜從牀上滑下來,穿進自己的鞋子裏,然後拿起鞋子站在那裏給宮葵穿。
宮葵坐在牀邊又打一個大呵欠,睏意十足地問道,“弟弟,你要玩什麼呀?”
宮曜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指向他早看到窗戶說道,“我們玩的遊戲就是跳窗以後比賽跑步,痛了也不許發出聲音,一定要跑,輸的做妹妹。”
“好啊!”宮葵等他給自己穿完鞋跳下來,被激起鬥志,“Holy,你就等着做妹妹吧!”
“……”
兩個小孩子輕手輕腳地搬着椅子到窗口,宮葵也不明白爲什麼要輕輕的,不能發出聲音,只覺得好玩,就跟着宮曜這麼做。
宮曜站在椅子,拉開窗簾,將窗戶打開,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幽幽的路燈燈光。
他往下看了一眼,還好是樓下,不是樓上,下面是草地不會摔得特別疼。
有一點點高。
“來。”宮曜將宮葵拉到椅子上來,兩人一起爬到窗口上並排坐着。
宮葵一臉對新鮮遊戲的好奇。
“摔疼了也不許叫,叫的就輸。”宮曜說道。
“嗯嗯嗯嗯。”宮葵連連點頭。
“我數一、二、三一起跳。”宮曜抓住她的小手,低眸看着下面說道,“一、二、三!”
一聲悶響。
兄妹兩人摔成一團,宮葵疼得直飈眼淚,但爲了贏硬是咬緊牙關憋着聲音不叫。
“我們快跑。”
宮曜小聲地說道,顧不身上髒成一團,拉着宮葵就往外跑。
兩個小孩子在夜色中死命地往前跑。
跑得越遠越好。
宮曜心想。
路燈燈光昏暗,兩個小孩瘋狂地跑着,忽然,地面上一個又高又長的影子斜過來,宮曜和宮葵停了下來,兩人跑得直喘氣。
兩人往前面望去,就見那個全副武裝的男人站在他們面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男人站在那裏,戴着一副墨鏡,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們想跑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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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沒有跑掉。
宮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雙眼睛沒有一絲懼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將宮葵拉到自己身後,小手緊緊攥着她的。
他的手抓得很緊,這才泄露一絲宮曜心底裏的恐懼。
……
“Holy!”
時小念躺在牀上害怕地叫出一聲,猛地睜開眼睛,待見到一個陌生的房間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又睡着做噩夢了。
她夢到雙胞胎在遭受虐待,她想帶他們走,卻連宮曜的一隻小手都抓不到。
睡着了。
糟糕,綁匪電話。
時小念連忙從牀上坐起來,把手機拿到手機看了一眼,沒有電話。
怎麼還不來電話?真如宮歐所說,綁匪是想把他們困在這裏?困住他們有什麼意義,對綁匪能有什麼好處,時小念想不通。
去看看宮歐。
時小念從牀上下來往外走去,手攥緊着手機。
她迷迷糊糊又睡了半個小時,身體好像不再那再麼,只是頭還又疼又昏。
時小念從樓梯上慢慢地往下走,大廳裏燈光明亮,宮歐彎腰站在茶几前,將兩盤蛋炒飯放到上面。
都不用接近,時小念就聞到一陣焦香味。
果然是宮歐的風格,不管是生病還是病癒,他的蛋炒飯永遠這麼別樹一幟。
宮歐擡起頭就看到走過來的時小念,“醒了?過來喫晚飯。”
“嗯。”
時小念點頭,朝宮歐走過去,他站在那裏身上充斥着焦香味,英俊的臉上沁着汗珠,像是剛汗蒸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