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閃婚虐戀:渣男請走開 >第656章 時小念,加油。
    見到自己的弟弟,宮笑了笑,溫和地道,“還以爲你不會去了。”

    “去,爲什麼不去?”宮歐冷冷地斜他一眼,“你訂婚我沒理由不去。”

    “小念呢?”宮問道,轉眸望了一眼古堡的方向,沒見到時小念過來,“她不過來?”

    “她再等下。”

    宮歐冷淡地道。

    “好吧,那我們先走。”宮說道,手按在車門上,“到莊園還要先走一遍流程,時間快來不及了。”

    “你很急着和那個醜女人結婚?”宮歐瞥他一眼。

    “以後他就是你嫂子。”

    宮無奈地道,坐進車裏。

    “這麼醜的女人也只有你啃得下。”

    宮歐很快跟着坐進車裏,轉眸望向窗外的一片風景,眉頭微微蹙眉,黑眸變得深邃,隨意擱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

    時小念,加油。

    這一關能不能過,就看你的了。

    ……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時小念一個人在宮歐的書房裏走來走去,一張白皙小巧的臉上有着些許的緊張。

    她深呼吸着,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嘴裏唸叨着什麼。

    可以的。

    她一定可以做到。

    時小念轉身就要走,走出去一步又縮了回來,來回踱着步,牙齒咬着脣,再想想好,她這輩子都沒想過要演這麼大的戲。

    不能演砸,只能一遍過,否則宮家就毀在她的手裏。

    時小念不斷地深呼吸着,腦子裏一遍遍想着一會兒要說的話,她一步步走到門口,打開門,就聽到有傭人的聲音傳來。

    “夫人的披風呢?快點,夫人都上車了。”

    羅琪已經上車了?時小念聞言連忙跑出去,來不及多想就跑出古堡,一路往外狂跑,她身上換了一件禮服的長裙,跑起來裙子絆得厲害,她只好拉着裙子跑。

    羅琪站在車子旁等待着自己的披風,一身華麗的紫羅蘭長裙,配着一頂寬闊的帽子,有網紗半遮着美麗的容毅,雍容高貴,紅脣豔麗。

    見時小念跑過來羅琪不禁蹙眉,“怎麼在宮家這麼久,走路怎麼還是毛毛躁躁的?”

    一點貴族的習氣都沒染上。

    “母親,你跟我走。”

    時小念上前就抓住羅琪的手。

    “做什麼?”羅琪一愣,“宮的訂婚典禮快開始了,你要拉我去哪?快停下。”

    “您來就知道了,我發現一些東西,你一定會想知道的。”

    時小念拉着她就跑。

    傭人和保鏢站在那裏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攔住。

    “發現什麼東西?”

    羅琪被時小念拉着往裏跑,帽子遮住她的視線,只能跟着時小念一陣跑。

    “跟我來!”時小念語氣急切地道,拉着她跑得古堡,羅琪被她搞得形象全無,無奈極了,“席小念,你適可而止一點,別耽誤我去訂婚典禮。”

    “跟我上來。”

    時小念拉着羅琪往樓上走去,羅琪拉扯不過她,只好跟着她上去,眉頭蹙起。

    羅琪被時小念一路拉進宮歐的書房,羅琪停下來說道,“我知道你和宮歐都不願意宮訂這個婚,但你以爲攔住我就能阻止典禮了?”

    時小念也跑得有些氣喘,聞言她看向羅琪,然後拿起桌上的日誌說道,“母親,我是從日誌裏看出一些東西,所以想鄭重和你道歉。”

    “道歉?”

    羅琪愣了下。

    時小念又搞什麼,這一出接一出的。

    “我那天說父親從來沒愛過你,是我錯了。”時小念認真地說道。

    羅琪聞言整個人一震,表情都凝在臉上,“你說什麼?”

    羅琪一直在旁人面前假裝夫妻和諧,但事實上,她比時小念更不相信宮爵對她動過情,聽到這裏,她徹底呆住。

    時小念見她這麼恍然,便故作一臉茫然地問道,“母親你怎麼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從日誌中看出什麼了?”羅琪不解地問道,有些激動地從時小念的手中搶過日誌不斷地翻着,卻看不出什麼端倪。

    她將頭上的帽子也拿了下來。

    “母親不知道嗎?”時小念說道,“這兩天我一直捧着日誌在看,才發現父親是個不喜歡說,只用行動來表示的人。”

    “然後呢?”

    羅琪認真地問道。

    如果不是那晚聽到羅琪近乎分裂的自言自語,時小念

    都不知道羅琪其實十分在意宮爵對她的看法。

    “有關母親的日誌都是父親嫁進來以後,我比較了父親前後的活動,發現父親結婚以後比以前呆在家裏的時間長了很多。”

    時小念一邊說一邊快速翻着日誌,快得讓羅琪目不暇接,只定定地看着她,“就這樣?”

    “還有那種夜間才盛開的花其實這邊是生長不出多鮮豔的。”時小念說道。

    “怎麼可能,我一直讓人種着這花。”

    羅琪說道。

    果然如查爾斯所說,羅琪只摘花,沒有講究過種花的門道,這種花又特別稀少,懂的人很少很少,網上更查不到一星半點的資料,正好讓時小念的腦洞大開。

    “這種花中文名爲忘邪,相傳是種佛花,很難生長,更不容易開花。所以我還讓宮歐幫忙查了下,原來這邊的土壤經過改動,還常年滴一種藥水,纔會使這種花綻放。”時小念認真地說道,“母親不知道嗎?”

    時小念連續的反問讓羅琪有些茫然,羅琪搖搖頭,“我不清楚,我從來沒有管過這花怎麼種值。”

    “那就是跟我猜的一樣,是父親讓人弄的,父親這麼大費周章地只是爲一種花綻放,我覺得男人沒有這麼愛花吧。”時小念看着羅琪說道,努力維持着自己的鎮定。

    羅琪看向她,道,“最開始喜歡這花的人是我,當年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旁邊就有這樣一株假花。”

    她一直記得那株花有多豔麗,襯得那個站在花前的男人有種與衆不同的氣質。

    只一眼,便刻骨銘心。

    想着這些,羅琪推開時小念,轉身往外走去,時小念跟着她出去。

    羅琪一直走到花園裏,彎下腰不顧髒亂地抓起一把泥土放在手裏端詳,幾個老園丁朝這邊走過來,恭敬地低頭,“夫人找我們有事嗎?”

    “你們平時怎麼打理這一塊花圃的?”

    羅琪問道。

    “就是如常打理,澆水施肥。”老園丁答道。

    “不加任何東西嗎?”羅琪疑惑地問道,老園丁們都搖了搖頭,羅琪蹙眉,見狀,時小念連忙走向前問道,“那請問,水是哪裏來的?”

    “花園裏的用水和飲用水不同,都是宮家東邊那條河裏運來的。”老園丁答道。

    30分鐘後,河水被拿進醫務室檢測,檢測出不同於其它河水的材質。

    這證明花圃的土壤與別不同,因此那種夜裏盛開的花才能綻放得如此嬌豔。

    羅琪一下子崩潰了,眼睛瞬間通紅,飛快地往外走去。

    “……”

    時小念靜靜地站在一旁。

    她用自己畫漫畫的腦洞開了一個故事,把宮爵塑造成一個情感內斂的男人,剩下的事情都是宮歐這兩天暗中替她完成,把整個局做到無懈可擊。

    即使日後羅琪覺得有什麼不對,也找不出什麼漏差。

    時小念走出去,羅琪站在醫務室外面,手捂着臉,眼睛紅得厲害,幾乎是要哭出來一般。

    時小念走到她身後站着,沒有說話。

    “他說也喜歡這花的時候神色很冷漠,我以爲他不喜歡,只不過是敷衍我。”羅琪說道,聲音哽得厲害。

    宮爵確實是一個感情冷血的人,冷血得時小念都無法理解。

    但她沒辦法,她找不到比欺騙羅琪更好的辦法。

    “也許他只是感情內斂罷了,不會表達,世界上有很多這樣的人。”時小念站在那裏說道。

    聞言,羅琪的淚水落了下來,在醫務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時小念走過去擔憂地看着她,遞出紙巾。

    羅琪擡眸看向她,眼睛泛紅,美麗的臉上有着震動、哀傷,遲疑幾秒後,羅琪伸出手接過紙巾擦了擦,忽然說道,“我遇見他的時候,宮家沒有現在的繁榮,他站在那些貴族子弟間顯得格格不入,可我覺得他與衆不同,因爲他眼睛裏有光,他是個有抱負的男人,我被吸引了,我瘋狂地用我能用的辦法去接近他,靠近他。”

    羅琪極力剋制着哽咽,但聲音還是有些走調。

    這是羅琪第一次主動向人說起自己和宮爵的曾經,連兩個兒子都沒有透露過。

    時小念在她對面坐下來,安靜地聆聽着。

    “你說的對,幾十年了,我不是沒怨恨過我的丈夫。”

    羅琪說道,“這婚姻讓我像生活在厚厚的寒冰上一樣,冷,卻只能站着、忍着。我一度認爲這是我的報應,因爲我當初就是看上他想做人上人的野心和抱負,所以我把自己像個理財商品一樣擺到他面前,那我除了被榨利用價值,還能得到什麼?”

    “父親只是不擅言辭。”時小念說道,“如果母親對他來說真的只是理財商品的話,但他可以有自己另外的私生活,可父親除了和您有兩個兒子以外,並無其他,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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