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閃婚虐戀:渣男請走開 >第674章 一枚陳年的髮夾
    “宮太太今天這一身真是光彩照人,絕對是宴會上的焦點,宮總好福氣。”

    有人站出來恭維道。

    宮歐和時小念的婚禮對外沒有公佈,但上流社會里有些人早已經從各種渠道收到風,於是對着時小念極盡恭維。

    時小念站在宮歐身旁回以淡淡的笑容,宮歐只爲了來完成自己的項目,沒有和他們多加寒喧便帶時小念上去。

    又是事隔幾年再上巴哈郵輪,郵輪上的設備都比以前先進了,設施更爲豪華,時小念挽着宮歐的手臂走進去。

    一進大門裏,只見裏邊儼然像是一個龐大的賭場,各種賭具全有,時間還早,衣着光鮮的男男女女紛紛坐在賭桌前。

    “去找一下。”

    宮歐側過臉,冷漠地對身旁的封德說道。

    “是,少爺。”

    封德往前走去。

    時小念欣賞着周圍新添的東西,宮歐低眸看向她,“要不要賭兩把?”

    “不要,我拒絕這些東西,我也不會。”時小念搖搖頭,問道,“我想到處走走。”

    “那我陪你。”

    宮歐說道,手搭在她的腰間往前走去,不時有人走上前來宮歐搭上幾句話,時小念只好站在那裏陪着宮歐,聽他們談一些她聽不懂也不興趣的事情。

    看出時小念的興致缺缺,宮歐接過一旁服務生托盤中的酒杯,拿起來輕抿一口,冷漠地道,“失陪。”

    說着,宮歐便摟着時小念離去,將一羣人留在那裏。

    “不多聊聊麼?”

    時小念問道。

    “和一羣滿眼寫着要攀附你的老頭子有什麼好聊的。”宮歐不屑一顧地道,低眸盯着她,“還不如和你聊!”

    “可我們之間好像也沒什麼好聊的了吧。”時小念說道,他們幾乎每天都黏在一起,她都快把他的頭髮有多少根數清楚了,還真找不出什麼話題能聊上一會兒的了。

    怪不得都說夫妻是有七年之癢的,實在是聊得沒什麼可聊的了。

    “誰說的,我就願意和你聊,我就願意聽你說話!”

    宮歐摟着她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

    “那你想聽我說什麼?”

    宮歐的黑眸深了深,真讓他想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他抿抿脣,道,“就說說你裏邊的內衣是前扣還是後扣?”

    “……”

    時小念好想踹他一腳。

    “說說說。”宮歐抓着她問道,低眸,視線在她身上前後瞥來瞥去,瞄來瞄去,“不然我來猜猜。”

    大庭廣衆被他用這種眼神看着,時小念感覺自己都快變得可透視的了,窘得半死,伸手去推他,宮歐不依不饒地問道,“是什麼?前扣?後扣?”

    “都不是。你別問了。”

    時小念小聲地道。

    “你沒穿?”

    宮歐的眼神頓時亮了,時小念窘得不行,一個勁地推他,宮歐又黏上來,就在時小念決定掉頭離開的時候,封德走了過來,道,“少爺,凌總已經到了,在包廂那邊。”

    “到了?”

    宮歐眉頭一蹙,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他還調戲夠。

    時小念見狀連忙道,“那你快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

    宮歐的眉頭一擰。

    一起什麼。

    一起在那個凌總面前討論她的內衣是前扣是後扣?時小念想了想,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呵欠,“我累了,想去休息一會。”

    聞言,宮歐也沒有強迫她,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親了一記,道,“那我談完就來找你。”

    “好。”

    宮歐冷冷地睨向封德,“給她找間乾淨的房間。”

    “是,少爺。”

    封德點了點頭。

    封德將宮歐領去見凌總以後,才帶時小念去房間,路過一條彎彎的走廊時,一陣菸灰從裏邊飄出來,嗆得人捂住鼻子。

    時小念望過去,目光滯了滯。

    她沒辦法忘記這個房間,宮歐當初就是誤以爲她給他下了藥,後來在這個房間裏,之後一遍遍要她認證,說她故意欺騙。

    房間的門開着,一些穿着制服的服務生在那裏打掃。

    好幾年都不曾收拾過的房間,積的菸灰還真大。

    見時小念駐足,封德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道,“少爺說,把這個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搬出去扔掉,把這個房間封了。”

    “……”

    宮歐還真是看這個房間極不順眼,恥辱到把房間給封了。

    “走吧,小念,主辦方另外開了一個房間給少爺,我帶你過去休息。”封德說道。

    “好。”

    時小念點點頭,跟着封德往前走去,手捂着嘴巴鼻子,不讓菸灰嗆進來。

    服務生們戴着口罩推出一個保險箱,菸灰迷得他們眼

    睛都睜不開,封德伸手揮了揮煙霧,道,“這個保險箱一會送到302號房。”

    “是,封管家。”

    服務生們點頭。

    時小念揮着手貼着牆走,忍不住望了一眼房間裏的那張牀,有人正在拆牀。

    那張大牀曾經是宮歐和唐藝躺在上面。

    時小念的眼神黯了黯,其實女人的心眼真得很小,說完全不在意不介意,怎麼可能呢,就像是一根懸在心臟上的刺,痛得不深,但它一直在。

    走吧。

    眼不見爲淨。

    這些都過去了。

    時小念正要轉身,只見幾個服務生搬着傢俱一件件出來,邊搬邊咳,搬着牀頭櫃出來,其中一個服務生走得不穩撞了撞牆,一個小物件從牀頭櫃上掉落下來,落在地板上。

    那是一個髮夾。

    紅色絨毛的髮夾,髮夾上貼着英文和數字:C8。

    “……”

    時小念看過去,瞳孔一下子縮緊,呆呆地看着那個髮夾,捂在嘴巴上的手也無力地垂落下來。

    搬着牀頭櫃的兩個服務生下意識地朝地上看去,“是個髮夾。”

    “這髮夾居然還黏在櫃子上了,走吧。”

    兩個人隨意地說了兩句,搬着櫃子離開。

    “小念,我們走吧,這裏太嗆了。”封德站在她身旁邊,卻見菸灰中時小念的臉一片蒼白。

    聽到他的聲音,時小念的目光才動了動,擡起腳往前走去,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紅色髮夾,手指撣去上面的灰,呆呆地看着。

    怎麼會。

    這怎麼可能。

    “小念,怎麼了?”

    封德走上前來奇怪地看向她。

    “啊?”時小念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手指攥緊了拳頭,“沒事,有點累了,我去房間休息。”

    時小念走到新開的房間,陽光大亮,從窗口照射進來,她一個人坐在牀邊,慢慢攤開自己的手掌心。

    紅色髮夾靜靜地躺在她的手掌心,上面的絨毛髒髒的。

    怎麼會這樣。

    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東西沒理由會出現在那個房間,不可能,絕不可能的。

    難道是那樣子?

    好像只有那樣才能說得通。

    太詭異了,這東西居然會出現在宮歐的房間裏,時小念咬住嘴脣,眉頭蹙得緊緊的。

    一直等到宮歐談完話回來,時小念還沒有休息,仍然盯着手中的紅色髮夾發呆,拼命地去回憶那天發生的事情,但這些小細節她已經忘差不多了。

    誰會記得幾乎七年多前那一晚上的細節呢。

    她丟掉過?

    她沒丟掉過?是她亂七八糟多想了吧,早就過去的事有什麼好執着的,時小念抿抿嘴脣,決定不再想這個事,於是將髮夾扔向垃圾筒。

    像一個宿命的慢鏡頭,就在她扔下去的一剎那,一隻修長的手突然伸出來撈住了髮夾。

    下一秒,她就見到宮歐帥氣英俊的臉龐,那張臉落在陽光中,輪廓深邃,五官分明,一個眉眼都性感得致命。

    “宮歐?”

    時小念站在那裏錯愕地看向他。

    “扔什麼?”宮歐問道,打開自己的手,看着裏邊的髮夾,不禁蹙眉,“這種品味的髮夾是得丟,誰沒事送這種難看的髮夾給你?我去會會他!”

    說到最後,宮歐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他下意識地認爲在他談正事的時間裏,有哪個不識相的送禮給他的女人,還送髮夾這種東西,找死!

    “這不是別人送的。”

    時小念說道。

    “那這裏哪裏來的?”宮歐冷冷地問道,忽然也看出端倪,“這髮夾這麼陳舊,誰送禮送這種舊貨。”

    難看死了。

    一點品味也沒有還敢送他女人禮物。

    “這真不是送的。”時小念看着他,不知道要不要說,見宮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恨不得從她臉上盯出個子醜寅卯來,她想想還是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上一次再上一次的郵輪宴會上,那些服務生都佩戴什麼首飾。”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怎麼可能記得他們佩戴什麼?”

    宮歐不屑一顧地說道。

    “這是個高檔宴會,我還依稀記得當時爲了在服務中更好地安排任務,所以給服務生都安排了特殊的配飾,男生是領結一角繡了編號,女生的就是髮夾,編號是黏在髮夾上的。”

    時小念說道。

    宮歐站在那裏,聽着她的話,不置可否地頜首,“所以呢?”

    這女人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髮夾上C8的意思是,C組8號。”時小念說道,臉色有些白。

    “C組8號?”宮歐的目光沉了沉,脫下身上的外套丟到牀上坐上去,道,“怎麼聽上去有點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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