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滾與不滾同樣的命運。

    我在他索求無度的時候會走心,心裏想着其他事來忘掉自己骯髒的靈魂。

    這時,莫璟灝會掐住我的脖子,發狠的說道,“不喜歡被我操?嗯?”

    他從不疼惜我,從來不會...

    一次,我剛洗完澡躺在牀上,他一腳把門踹開。我下意識的拽緊被子,他踉踉蹌蹌的過來,重重栽倒在牀上,渾身酒氣,薰得我難受。

    他熟悉的尋過來,翻身壓住我,炙熱的吻帶着酒氣吻得我胃裏難受。我猛地推開他,跑到浴室裏作嘔,他緊跟着我進了浴室,從背後緊緊抱住我,開始吻我,他的脣遊走在我的身上,每一個地方。那是第一次,在浴室,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和莫景灝,我恨不得忘記自己是誰,羞愧得無地自容。

    半夜,他睡着了,我一個人默默哭着。想着這樣的日子多久才能終結。三年真是漫長,三年過後,我和莫景灝就形同陌路,從此再無瓜葛。

    我有些睏意,正準備睡了,莫景灝翻了個身,手搭在我肩上。我頓時不敢亂動。三年來,我已經熟悉他身上獨有的味道,熟悉他的喜好習慣。

    果然,不到五分鐘,莫景灝像往常一樣醒了,他迷迷糊糊的說着和以往同樣的字,“脫...”

    我含着淚,挎下肩帶,一點一點慢慢褪去被窩裏的衣衫。沒等我結束,莫景灝的慾望已經蠢蠢欲動,他扯去我身上最後的遮蔽物。抓住我的手分開來,兩隻手將我的手壓在兩側。

    隨着他的動作,我很快的暫時忘記思考,忘掉憂傷,不可遏制的主動迎合他。我極力隱忍,還是免不了發出一聲呻吟。我的呻吟彷彿激起了莫景灝更加強烈的慾望,他動作越發粗暴。

    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只好捂着嘴不敢再發出任何呻吟,莫景灝掰開我的手,冷笑道,“叫出來!想叫就叫,我喜歡聽你浪叫!”

    我盯着他,想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他這樣可惡的禽獸。我不知哪兒來的膽子和勇氣,狠狠甩了莫景灝一記耳光。

    他被我打得愣住,停止了所有動作。

    我閉上眼,準備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應有的代價。我原以爲他會甩我一巴掌,或是立馬掐斷我的脖子,但是沒有。他從我身上抽身出來,迅速穿好衣褲,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同樣的,摔門而去。

    搖搖頭趕走那些不該有的情緒,時鐘已經指向七點,我趕緊走進浴室梳洗化妝,然後打開嵌在牆上的巨型衣櫃,手指從那一排排華麗的衣裙上劃過,最後還是從旁邊的小格子拿了我自己的衣服來穿。

    和每個月的這天一樣,張嫂早早地就準備好了早餐和鮮花,莫璟灝安排的車會準時等在門口。我向來比較排斥莫璟灝的安排,但這件事除外。從東郊到西郊穿城而過坐公交需要兩個小時,但開車不到一個小時,爲了不浪費一分一秒所以沒有什麼是比選擇服從安排更明智的決定,雖然我沒有說不的權利。

    7,我喜歡這個數字,它不僅是我的幸運數還是莫璟灝給我的特赦日。每個月的這天我都可以去看望在療養院進行康復治療的爸爸,然後去做一點我喜歡做的事,只要在9點之前回別墅就可以。

    這是我爭取了好久纔有的福利,爲了這個福利,我兩天兩夜不喫不喝也不睡覺,急得張嫂在房間裏來回踱着步。她打電話給莫璟灝,我清楚的聽到莫璟灝在電話那頭語氣森冷的說道,“是嗎?隨她好了,看着她,別讓她死在家裏,晦氣。”

    他掛了電話,我蜷縮在牆角,冷得瑟瑟發抖,餓得腹部絞痛。可我不能認輸,一旦認輸,我所有的爭取都會變成笑話,以後也不可能再有任何機會跟莫璟灝提要求。

    我醒來的時候,莫璟灝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我,他不生氣不動怒的樣子讓我很驚訝。

    他說,“不就是想出去玩玩兒嗎,只要不是揹着我找別的男人,隨你怎麼玩兒。要是讓我發現你偷偷跟別的男人有接觸,你知道後果。”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激動得快要哭出來,然後又猛地搖頭,“我不會找誰的,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爸,陪陪他…”

    莫璟灝噙着笑,溫柔的撫摸着我的臉,記憶中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對我這麼溫柔。

    我痛恨選擇了7這個數字,在跟了莫璟灝兩年後的1月,父親去世了,7號這一天。世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我期盼着每月7號能去看看爸爸陪陪他,結果如願以償,每月的7號,我只能捧着他生前最愛的楊蘭,帶些他愛喫的糕點去陵園祭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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