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兒真的很傻。突然有隻手拉我脫離出了困境。他的步履很快,應該是腿長的原因,我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有些膽怯同時又有些慶幸。

    我被他拽進電梯,在嚴肅快要追上來的時候,門關上了。這一刻,我才知道害怕。隨便被一個陌生男子從莫璟灝身邊拽走,離開了莫璟灝,我才發現並非是件幸事,而是少了最安全的保護。

    我拼命按着電梯按鈕,拍着門。

    “怕我吃了你?“

    我沒回答他,開始踹門。或許只有大的動靜才能掩飾住心裏的恐懼,讓他不敢靠近。

    “別告訴我,你很願意呆在那兒?我不會看錯任何人。”

    我討厭別人揣測我的心思,而且猜對了。冷聲道,“我不認識你。”

    門開了。我不動,他也沒動。

    “你討厭莫璟灝,那就跟着我。”

    我鄙夷的盯着他。我是我自己的,誰也不跟!和莫璟灝在一起,並非出自本意,而是無奈之舉。

    望着面前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我毫不客氣道,“我也討厭你!”

    我要走,他拉住我不讓走,“喫完東西就不認賬了?”

    我甩開他,“東西又不是你家的。”

    踏出電梯,覺得哪兒不對勁。又轉身走進去,“你出去。”

    他冷哼道,“電梯也不是你家的。”

    我們又坐回去。等電梯再開的時候,我砰砰的小心臟才緩和下來,站在那兒的不是嚴肅也不是莫璟灝,是個比宋顏夕還漂亮的女人。

    她的眼神自帶高冷,望着我不是鄙夷和厭惡,只是疏遠。我三兩步踏出去,聽到她衝我身後的人喚了聲,“齊哥…”

    “白茉苒!”

    我下意識的停下。他居然知道我的全名?!他到底是誰,我很詫異。

    “白小姐。”嚴肅急匆匆的跑來,“莫先生到處找你。”

    我點點頭,莫璟灝肯定生氣了。沒再理會身後的人,跟着嚴肅找莫璟灝去了。

    他正和別人說話,見我回去,跟對方點了點頭,立刻走了過來。“去哪兒了?”

    上次也是同今天這樣的場合,一個男人不知是借酒發瘋,還是知道我不過是莫璟灝的情人,居然硬拉着我要出去兜風。最後莫璟灝踹了那人一腳,救了我。隔天的商報一出,有個一夜之間破產的男人,我仔細一瞧,竟是昨晚拉扯我的那個。我瞅了瞅莫璟灝,他悠閒自若的喝着牛奶,什麼也沒說。可我肯定這件事一定是他做的。不過一天時間,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人家破產。從此,對他的畏懼又加了幾分。

    離約定到期的日子不遠了,我只需要安安分分、如履薄冰的‘伺候’莫璟灝,儘量不連累更多無辜的人。

    我平靜的說謊道,“去了趟洗手間…”

    他信以爲真,“去之前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我回道,“你在和宋小姐跳舞。”

    出席宴會他總是很忙,我和他說了不過兩句話,又有人來請他走了。我端了杯紅酒坐回剛纔的位置,“目不斜視”的盯着地板。

    認識莫璟灝之前,我滴酒不沾。跟了他之後,我被逼着鍛煉出了酒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生來就能喝酒,加之被莫璟灝調教一段時間後,我的酒量驚人,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從最開始的一杯到現在的千杯不醉,最驕傲的戰績是喝倒了一桌二十幾個男人,全是白酒,一點沒摻假。

    大概我對於莫璟灝來說最大的價值只有這個吧,需要喝酒應酬的時候就拉着我擋酒,多好使用的一個工具。當然每一次生意談成之後我會額外得到一些獎勵,學舞蹈的錢就是從這些獎勵中拿出的。

    幾杯紅酒下肚,喉嚨開始火辣辣的疼,腦袋沉重得發昏,臉頰也開始發燙。我摸了摸額頭,一陣滾燙,比出門之前更嚴重了些。剛纔還覺得適宜的溫度此刻竟讓我生生涌上一陣陣寒意,我搖搖頭,強壓下疲憊感,試圖靠在椅子上緩和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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