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看一下混蛋親爹有沒有趁自己不在,又欺負自己的媽咪。
五米開外時,封行朗便打開了車門,半張着臂膀等着撈抱朝他抱來的小東西。
“問來邢三的原名了?”
“沒有啦!義父他太老了,都想不起來了!說是一會兒打電話問問我二哥。”
林諾小朋友爬坐在了親爹的勁腿,“義父讓我出來喊你們進去喫早點呢……親兒子都說親爹你見到他會喫不下飯的!可我義父偏不聽呢,真拿他沒辦法!”
封行朗英挺的劍眉微微斂沉,菲薄的脣角向上淺勾了一下。
“既然你義父如此的熱情周到,盛情難卻,那我就進去喫些早點吧!”
“……啊?親爹你真要進去喫呢?”
不僅林諾小朋友感覺到驚詫,雪落也是震驚不已。
這是要找河屯幹架的節奏麼
雪落弄不起丈夫冷不丁答應進去喫些早點的意欲何爲!
舊帳還沒算清,上回因爲嚴邦的死,父子倆幾乎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雪落想問,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愣神之際,便看到他們父子倆已經下了車。
雪落連忙下車跟上。
坐在走廊小亭裏哼着小曲邢老五,看到封行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朝這邊走來,他立刻驚身而起。
封行朗來幹架了?
邢老五思考着自己是攔呢?還是不攔呢?
“義父,我親爹答應來喫早點了。”
還是林諾小朋友夠機靈。這大聲的嚷叫,提醒了別墅中的人,也警告了蠢蠢欲動的邢老五。
客廳裏守着的邢十二也是一怔:他同樣沒想到封行朗竟然會真的進來喫早點!只是不知道這邢太子又想怎麼搞事折騰了!
“阿朗……來來來,快進來坐!廚子剛做好的早點。”
最激動的,當然是河屯了。他一邊催促着廚子擺桌,一邊起身上前相迎幾步。
雪落下意識的輕輕挽住丈夫封行朗的一條手臂;她最不願看到丈夫當着兒子林諾的面兒跟河屯動粗施暴。傷了他們父子感情不說,還會給兒子做一個惡劣的不良‘榜樣’。
“雪落,你先進屋去換身衣服吧!”
男人貼近女兒的耳際耳語着。口氣相當的平緩,聽不出任何帶尖銳的成分。
一屋子的男人,自己穿着身睡衣着實不太好,雪落便微微點了點頭。
“諾諾,要把你親爹照顧好哦。”
雪落吩咐兒子一聲後,才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可剛走兩步,雪落又回過頭來朝丈夫封行朗看了一眼。然後又下意識瞄向邢十二,示意他盯着點兒:別真讓他們父子打起來。
邢八趕回淺水灣時,遠遠的便看到了封行朗的那輛黑色超跑。卻發現封行朗並不在車內。
“老五,封行朗呢?”
邢八急聲尋問正在走廊亭子裏喫着廚子專門給他做的西班牙煎蛋和燴牛肚,以及碎番茄麪包和煎小墨魚等小食。
邢老五指了指客廳方向,“正跟義父喫着早餐呢!”
“什麼?封行朗在跟義父一起喫早餐?”
看到的畫面出奇的和諧且驚豔:義父河屯祖孫三代正其樂融融的喫着早點!
這畫面……越看越辣眼睛!
今早河屯的胃口出奇的好。
他先給小十五添了些鮮蝦球,又給嘗試着給兒子封行朗添了些培根卷兒。滿滿的父愛無從宣泄似的爆棚。
封行朗沒有牴觸,很順從的喫掉了河屯添來的培根卷兒。正好他也愛喫。
雪落這頓飯,喫得可謂是噤若寒蟬。生怕他們父子下一秒就開吵,或是開幹起來!
時不時的瞄上丈夫一眼:他表情挺平靜的,喫得也正歡快!
“阿朗,找回封團團的事兒,就交給我吧。”
河屯當然不想讓自己唯一的親兒子爲了別人家的孩子去冒險,“我會親眼看着那個逆子斷氣!也好給封立昕父女倆一個交待!”
“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侄女的事,我自己來!”
封行朗淡應了一聲,不溫不火着口吻。似乎並不想跟河屯逞口舌之快。
“老三性格詭詐,不太好對付的!雪落跟十五離不開你。”
河屯的聲音聽起來也挺慈祥的。感覺這父子倆有商有量的,一喫泯恩仇的節奏?
“有邢三的資料麼?”
喫得差不多的封行朗,拿上餐巾拭了拭脣角。
“有!老二一會兒會把老三的所有資料都傳過來。”
河屯起身拿過封行朗跟前的湯碗,舀上了一些羹湯,“阿朗,喝點兒松茸湯潤潤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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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封行朗掃了一眼跟前的湯碗,眉宇微微沉了沉,但還是端起來喝下。
這樣的順從,的確讓人匪夷所思。
就連一旁的雪落,也猜不透丈夫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
“阿朗,剛出鍋的小餛燉,你陪十五喫點兒吧。”
河屯見兒子如此順從自己,也是滿心的歡喜溢於言表。
“飽了!實在喫不下了!”
封行朗是真飽了。他喫得不少,最後一小碗的松茸湯,純屬爲了給河屯面子。
“諾諾,小心混沌燙嘴,媽咪給你先涼涼。”
早餐在平和中落下帷幕,雪落懸着的一顆心也算是落了回來。
“義父,您找我?”
邢八在客廳外晾了一會兒,等義父一家其樂融融的喫完早餐之後,他才現身的。
邢八是衆多義子之中,很少能有這樣覺悟的。
“老三的資料應該傳過來了,你去維斯特那邊取過來。”
“好的,我這就去取。”邢八應聲而退。
“阿朗,老三的事,我很抱歉!我會給封立昕和他女兒一個交待的!”
河屯溫聲說道。看向兒子的目光,也越發的慈愛。
“來硬的行不通!把邢三逼急了,會對我侄女不利!我哥就指望我侄女活着呢!”
在藍悠悠面前,封行朗是強勢且硬氣的。他不想委曲求全的從藍悠悠口中得到團團的線索;但在河屯面前,他卻又一次爲了封團團而服了軟。
又怎麼會真的不管不顧那個小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