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姨,三三可以不打針了哦!”三三一見江姐,立刻得意洋洋的開口。
“爲什麼不打針了?”江姐一愣,轉頭看向那護士,“三三的病好了?”
護士點點頭,“好了。只是要再打兩針穩定病情,可是這位首長……”護士看了眼程燕西,欲言又止。
“是我不讓她打的。”程燕西開口,抱着三三有些不敢動,這麼小的瓷娃娃讓他摔了可怎麼辦!他還沒碰過這麼小的東西呢!
“可這……”
“病好了還打針做什麼?”程燕西蹙眉,“都沒看到剛剛小孩子哭得聲嘶力竭的,你們就不覺得可憐啊?要是覺得不放心,再喫點藥。你說。”程燕西一指那護士,“你說吃藥行不行!”
“吃藥也可以。”
“那就吃藥,就這麼定了。”程燕西立刻拍板。
“那就,吃藥吧。”江姐也點頭。她也害怕三三受罪,既然不用打針,那就最好不過了。只不過她沒想到,程燕西竟然護着三三。
“耶!好棒!三三不用打針了!”三三立刻破涕爲笑。
看到她笑,程燕西也莫名的心情大好,道:“不打針了但是必須吃藥,不然還會生病,知道嗎?”
“知道!”三三立刻點點頭,瞪着程燕西,“你是誰哦,好厲害!”
程燕西一愣,頗有些得意,微微仰頭,“我啊,我當然很厲害,我是全世界最厲害的人。”
“你比我媽媽還厲害嗎?”三三眨着眼睛問。
“切……”程燕西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媽媽算什麼厲害啊!我當然比她厲害!”
“那你可以,可以讓媽媽給我糖喫嗎?”三三看着程燕西,小眼神有些崇拜。
“糖啊!”程燕西隨意的往牀上掃了一眼,看到賀景榮帶的零食,‘刷’的拿出一顆比三三的臉都大的棒棒糖,遞給三三,“喏,給你!”
“謝謝你!”三三歡快的接過來,抱着愛不釋手。
賀景榮悄悄拍了拍江姐的肩膀,兩個人悄無聲息的退出房間。
“三三是程燕西的孩子吧?”賀景榮單刀直入的問。
“景榮這麼聰明,還問這麼愚蠢的問題做什麼?”江姐幽幽嘆息。
“三年前我就覺得不對,季涼怎麼可能壞了別人的孩子。”賀景榮左手叉腰,道:“程燕西跟我說的時候我就不信,他也是糊塗。你看剛剛,父女兩個相處的多好!”
“誰說不是呢!”江姐也百般無奈,“小首長也是可憐,我們都知道真相,只有他不知道,這麼瞞着他,真的好嗎?”
“我看最近程燕西腦袋容量大了,不然試探性的跟他說了吧?”賀景榮提議。
“說了之後,小涼他這麼多年受的委屈怎麼辦?”江姐盯着賀景榮,面色嚴肅,“雖然我很心疼小首長,可這次,我是要站在小涼這一邊的。不瞞着你,小首長的父親,程司令也來看過三三了,他的意思也是讓兩個人慢慢相處,事情怎麼發展,不是由我們說了算的。”
“可我們能助攻啊!”
“助了又能怎麼樣呢?”江姐蹙眉,“這麼久了,你確定兩個人在一起還合適嗎?我看,溫總對小涼挺好的。”
“喂,江姐。”賀景榮一笑,“您可不能臨陣倒戈。”
病房裏,三三舔着棒棒糖,臉上已經黏成一片。
“那你是壞人嗎?”舔棒棒糖的間隙,三三偏頭問程燕西。
“當然不是。”程燕西一拍胸脯,“你見過這麼帥的壞人嗎?”
“那你爲什麼要摸三三屁股?”
“……”程燕西翻了個白眼,“那不叫摸,我沒有摸你屁股,我是怕你摔下來,扶了你一下,懂嗎?”
三三誠實的搖了搖頭。
程燕西喉結滾了滾,“你跟你媽一個樣,氣人的本事一大堆。”
“那我媽媽呢?”三三擡起頭來,烏溜溜的眼睛瞪7;150838099433546着程燕西。
“不知道。”程燕西搖搖頭,擡頭,卻見病房裏只剩他跟三三,問,“其他人去哪裏了?”
“不知道。”三三學着程燕西的語氣。
“那你要不要去找你媽?”
“要。”三三張開手臂。
“幹嘛?”程燕西從牀上站起來。
“抱我。”
“你不會走嗎?”程燕西失笑,那句‘抱我’說的也太理直氣壯了點吧?他睥睨着站在牀上還不如他胸前高的小不點,“幹嘛要抱着你?”
三三瞪着程燕西,突然咧嘴一笑,一下子撲到程燕西身前,貼在他身上,“那你抱三三去嘛!三三不愛走。”
這軟軟的小傢伙好像一下子撲進程燕西心裏,讓他驀地生出一種責任感和溺愛。三三一句‘不愛走’,竟然讓他心甘情願的想抱着她。
“那你可要
抱好了,摔了可不怪我。”程燕西哼了一聲,單手撈起小傢伙。三三一下子趴在程燕西胸前,“謝謝你。”
“你媽那傢伙還說你認生,我看就是唬我的。”程燕西抱着三三往外走,小傢伙還拿着棒棒糖舔個不停。
“喂,你的棒棒糖粘到我臉上了……”走着走着,程燕西黑着臉開口。
“啊,我的棒棒糖被你弄髒了!”三三驚呼。
“喂,是我的臉被你的棒棒糖弄髒了……”程燕西的臉更黑了。
“你陪我糖!”
“小孩子是世界上最沒道理的人,我不跟你爭。”程燕西決定對這個小傢伙“寬大處理”。
“那你陪我糖。”
“……”程燕西徹底黑臉。
“你怎麼不說話了?”三三說話的時候,棒棒糖一不小心又拍在程燕西臉上。
“……”程燕西黑着臉翻了個白眼。
“醫生,她的腿沒事吧?”門診室裏,溫堇言關切得看着季涼。
“暫時沒事,再碰到就有事了。”醫生收拾了收拾東西,“讓她先坐一會兒,等疼痛感沒了再起來,記住千萬別再碰着腳了。”
“好的,醫生。”溫堇言連忙點頭。
“你們先坐着,我去查房。”
“恩。”
咔噠——
醫生走出門診室,只剩一室安靜。季涼坐在病牀上,抿抿脣,“堇言,你剛剛怎麼了?”
“程燕西爲什麼會在這裏?”溫堇言微低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