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夏安暖不解地看着洛落:“怎麼了麼?我感覺他人蠻好的呀。”

    洛落迎上夏安暖詢問地目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決定不要讓她知道過往的傷害了:“沒怎麼,就是你和他又不熟,還是多防備着些好。”

    知道洛落是在關心自己,夏安暖乖巧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啦,會注意的。”

    第二天,夏安暖被批准可以下樓遛彎,於是她興高采烈地就跑下了樓,被圈在病房裏面那麼久,剛一下樓的夏安暖,就連看着醫院裏麪人工修葺的假山花園,她都十分滿足地感覺自己是在親近大自然。

    正當她盡情地呼吸着綠化植物製造出來的清新空氣的時候,三個推着輪椅帶着口罩的醫生,向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夏安暖以爲是去接送病人的醫生,還趕忙往旁邊讓了讓,給他們讓出了一條可以通過輪椅的小路。

    誰知,那三個人走到夏安暖身邊,忽然停了下來,然後趁夏安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伸手捂住了夏安暖的嘴巴。

    夏安暖沒有防備,震驚之餘還大口吸了幾口氣,假醫生手上的迷藥頓時嗆進了肺裏,夏安暖都來不及咳嗽,就身子一軟,徑直倒了下去。

    假扮的醫生忙將她扶着坐上了輪椅,然後像平時推着病人一樣,將夏安暖推離了花壇,來來往往的路人見狀,也不疑有他,都視若無睹地走了過去。

    不知道他們給夏安暖用的什麼藥,雖然她渾身無力,連開口求救的力氣都沒有,但是夏安暖的意識卻格外清醒,她看着行人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心中有些絕望。

    這時,一輛香檳色的車子緩緩與坐在輪椅上一動不能動的夏安暖擦肩而過,然後,開進了住院部,夏安暖眼看着又一個可以求救的對象沒有看到自己的眼神暗示,心中的惶恐又增加了一層。

    誰知,那輛車子忽然開始倒車,然後一路開到了夏安暖的面前,然後車門打開,從裏面走下來一名藍黑西裝的男子,夏安暖現在連擡頭的力氣也沒有了,於是沒有看到男子的臉,只看到他腳上一雙皮鞋,感覺有些眼熟。

    男子開口呵斥住了三名假扮的醫生:“你們是誰?”

    是封勒的聲音!

    三人眼看着要被識破,忙推着輪椅就要逃跑。

    此時,封勒長臂一伸,將載着夏安暖的輪椅拉了回來,然後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臉上。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醫院的保安和封勒的保鏢,十幾號人匆匆趕來,三人見狀不妙,忙推了一把夏安暖的輪椅,然後趁着封勒撲過去拉輪椅的空檔,轉身鑽進了人羣,並快速將白大褂脫掉,很快就淹沒在人海之中了。

    坐在輪椅上重心不穩的夏安暖被他們的大力一推推出了輪椅,直直向着路邊的石塊上撞去。

    封勒見狀,眼疾手快地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了夏安暖,而他的後背則被尖銳的石塊劃傷了一個不小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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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趕來的人們七手八腳地將兩人送上了樓,交給醫生治療了。

    夏安暖藥勁過去之後,除了手腳還有一點兒麻木之外,便沒有了大礙,於是她拖着還在顫顫發抖的雙腿,來到了封勒的病房外。

    封勒傷在後背,爲了防止壓倒傷口,於是只能採用側臥位,看到夏安暖走了進來,他掙扎着要起身,被夏安暖阻止了。

    封勒關切地看着她:“你有沒有怎麼樣?受傷了麼?”

    看着封勒眼睛裏與那天如出一轍的關心和溫柔的神色,夏安暖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嘴:“我沒事,你的傷比我重多了。”

    封勒擡手摸了一下背上的傷口,想起來夏安暖被自己囚禁其間也曾傷到了後背,他語氣有些傷感地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這傷只是我的報應罷了。”

    聽他這樣說,夏安暖忙擺了擺手:“怎麼會呢?是你救了我,我應該感謝你纔對。”

    封勒看着她,眼神似乎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人:“暖暖,這是我欠你的,你不必爲此掛懷。”

    想了好半天,夏安暖也沒有想起來封勒何時虧欠過自己,於是便只當他是在安慰自己,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夏安暖忽然說話:“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醫生說我失憶了,我可能真的有些事情記不得了,如果我們認識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希望自己把朋友當成陌生人。”

    封勒看着她認真的小表情,有一瞬間真的想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給夏安暖知道,但是他沒有,因爲他不敢,說來好笑,封勒在商場沉浮這麼多年,就算被逼到絕路也不曾真的害怕過,但是面對這個女人,封勒不得不承認,他在害怕,害怕夏安暖知道真相之後,會再次離自己而去,所以,爲保萬全,封勒只能將真相埋在心底。

    於是,封勒搖了搖頭:“沒有,我們之前沒有過任何交集。”

    夏安暖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封勒的肩膀:“不論之前我們是不是朋友,從現在起,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封勒在心裏反覆咀嚼着朋友這兩個字,有些心酸地笑了一下,然後自我安慰道,也好,從朋友做起,總比被夏安暖一直仇視要強上許多。

    坐到了晚飯時間,夏安暖自告奮勇地提議出去買飯,封勒寵溺地笑了一下,對她點了點頭,然後在她走出之後,又安排了一名保鏢悄悄跟在了夏安暖的身後。

    夏安暖走後,柳走了進來,封勒看着他:“有沒有什麼發現?”

    柳一邊打開筆記本,一邊說道:“我調取了沿途的監控,發現那三個人一路跑到了長途車站,然後離開了a市,所以,暫時無法確認他們到底是誰的人。”

    封勒聞言,思考了一下:“繼續監視他們的行蹤,他們身後的人遲早會露出馬腳的,我現在重點懷疑封誠,所以封誠身邊也要進行布控,還有就是,暖暖身邊必須儘快安排人手保護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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