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言鼓勵似的摸了摸夏安暖的頭髮:“放心,工廠外面,我也會佈置好的,如果他們想毀約,我也不會輕易放掉他們的。”
聞言,夏安暖衝李銘言感激地點了點頭:“還是要麻煩你了。”
李銘言笑着擺了擺手,伸手攬住夏安暖的肩膀,安慰似的拍了拍。
就在這時,一個矯健的身影忽然衝了過來,一把拉開了夏安暖,還順手將李銘言推到在地:“姓李的,你幹什麼!”
夏安暖循着聲音望去,卻一擡眼就看到封勒堪比鍋底的黑臉:“你怎麼來了?”
封勒沒有去看夏安暖,只是怒視着李銘言,如果不是有夏安暖攔住,他很可能就要上去朝着李銘言的臉踩兩腳了。
“你說,你是怎麼騙暖暖結婚的!”
李銘言故作一副無辜茫然的樣子:“你在說什麼?夏夏是自願嫁給我的,何來欺騙一說?”
聽到李銘言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無賴話語,封勒冷笑一聲:“如果不是用了手段,我不相信暖暖會自願嫁給你!”
這時,在一旁的夏安暖聽明白了,原來封勒是聽說了自己和李銘言結婚的事情,來興師問罪的!
於是,夏安暖也有些惱火了,她瞪視着封勒:“是不是自願都是我的事情,你憑什麼跳出來打人!”
聽到夏安暖的話,封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說什麼?我是擔心你受騙,你怎麼能……”
不等封勒說完,嫌你就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受騙不受騙都是我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了,我還有事情要忙,你快點回a市吧!”
說完,夏安暖便推開封勒,拎起裝滿現金的箱子,徑直往外走。
見到夏安暖已經起身離開,雖然李銘言窩了一肚子火,但是也懶得和封勒計較了,也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跟着夏安暖離開了。
被他們甩在身後的封勒心中十分不甘心,於是,他也疾步跟着夏安暖和李銘言走了出去。
封勒走出來的時候,看到夏安暖和李銘言分別上了兩輛車,於是心生疑惑,並沒有再衝動上前,而是走上了自己的車子,一路遠遠地跟在夏安暖後面,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去做什麼。
夏安暖坐在車上,一路顛簸地來到了北郊工廠的後門,下車後,夏安暖便立刻囑咐了司機離開,自己一個人往大門裏面走去。
綁匪挑選的交易地點,是個被報廢的工廠,真可以說得上是人跡罕至了,明明是開春的天氣,但是這廠房裏面夾雜着黴味的微風一吹,夏安暖竟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夏安暖沒有等太久,天色便徹底暗了下來,入夜後郊外的溫度直線下降,夏安暖被凍得打了一個噴嚏。
 
; 這時,幾輛開着遠光的車子向着後門方向駛來,夏安暖一邊擡手擋住刺眼的亮光,一邊忍不住期待地往來人的方向看去。
夏安暖聽着他們滲人的笑聲,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綁匪卻不依不饒地走到她面前,逼視着她:“夏小姐,錢可帶來了?”
聽到綁匪直入主題的問話,夏安暖連連點頭,將手裏的箱子遞到綁匪面前:“已經準備好了……我,我兒子呢?”
綁匪聞言,並沒有正面回答夏安暖的話,伸手就要去搶箱子,夏安暖還沒見到夏希,哪裏肯依,於是,驚叫着去阻止綁匪。
但是夏安暖一介弱質女流,哪裏能夠是綁匪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奪取了箱子,還沒綁匪沒輕沒重地推到在地。
夏安暖手肘着地,被地上鋒利的石塊割傷,鮮血頓時汩汩冒出,但是她已經顧不上這麼許多了,連忙再次站起身來,伸手拉住了箱子的提手:“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錢你可以盡數拿去。”
綁匪不耐煩地看了夏安暖一樣,伸手就想將她再次推到在地。
就在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一把握住綁匪,然後略施巧勁,三兩下就把綁匪制服在地。
夏安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過了好久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封……封勒!你怎麼跟來了!”
綁匪看着封勒陰沉的臉色頓時感覺不對勁,於是,一擁而上,逼得封勒放來了那名被他擒拿在手裏的綁匪,然後不知是誰大喝了一聲:“有人來了,快走!”
說着,幾名綁匪就飛速地撤離了,走時還不忘拿走了那隻裝着五千萬的箱子。
夏安暖見狀,連忙飛身上去打算搶回箱子,但是卻遲了一步,還是被對方拿走了。
封勒見狀,連忙對跟着來到的手下吩咐道:“追!”
聞言,幾名手下便各自上車,沿着綁匪逃跑的路線,一路追了上去。
等大隊人馬都分分合合地走掉之後,夏安暖頹然坐在荒廢的工廠水泥地面上,豆大的眼淚,一顆接一顆地滑落臉頰。
封勒見狀,心疼地走到夏安暖的面色,蹲在身來,伸手替她擦去了臉頰的淚水:“別哭了,暖暖,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聽到小希被綁架的消息就趕來了,那幫人是綁匪麼?”
聽到封勒說他已經知道夏希被綁架的事情,夏安暖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她擡手狠狠地錘在封勒的胸口上:“你都已經知道了,還來搗亂!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看不慣小希的存在了,想要藉機害他!”
聽到夏安暖的逼問,封勒只感覺心中一揪,他連忙解釋道:“怎麼可能?你沒有告訴我,你是來交錢贖人的,我還以爲那幫人是歹徒,直到走近了,看清楚你手裏的密碼箱,纔想到那裏面裝的可能是現金!這中間,真的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