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的話你也相信麼?而且他還是一個神經錯亂的孩子,連話都說不清楚,你以爲大家都是傻子麼?”槿靈臉不紅心不跳,大義凜然。
夏希又再次被侮辱,氣得臉通紅。“爺爺,封勒,你們要相信我。”夏安暖看着他們,想要尋求幫助,可是他們也面面相覷。
封老爺子嘆了口氣,“暖暖,你先不要着急,我們不是不想相信你,只不過,你還有什麼切實一點兒的證據沒有?”
一句話讓夏安暖啞口無言,封勒也一言不發。
封母這下子算是出了口惡氣,得意地說,“我說得沒錯吧,她就是想讓槿靈來當這個擋箭牌。夏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哪,就是她們母子串通好了,要一起栽贓陷害,好洗清把封翼推下去的嫌疑。”
大家都沒有說話,槿靈居然擠出了兩滴眼淚,剛纔盛氣凌人的姿態不復存在,“還好您親自聽見了,要不然我真是要冤枉死了。”
繼而,她又轉向封老爺子,“爺爺,我知道你喜歡夏安暖,可是你千萬不要只聽她的呀,我再怎麼脾氣壞,也不會對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動手的呀,而且封翼還是我的侄子。”
夏安暖看見封老爺子和封勒爲難的神情,知道她的話沒人相信,也不再開口。她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可是她還是相信自己的推斷沒有錯,至於封翼那兒是怎麼回事,她會搞清楚的。
封老爺子本家是想來看看夏希的,這麼一鬧,身心俱疲,直接轉身走了,沒有再說什麼。
封父封母以勝利者的姿態緊隨其後,估計還想吹吹封老爺子的耳邊風吧。
封勒只是過來拍了拍夏安暖的肩膀,讓她好好靜一靜,有什麼事,等心情恢復了再說。
“連你也不相信我麼?”夏安暖質問封勒。
封勒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夏安暖咬牙,她絕對不會輕易妥協的,既然沒有證據,她就會找出證據來。
其實證據來得向來都是又兇又猛的。
看見大家都走了之後,槿靈換上一副不屑的表情,拿出手提包裏的鏡子,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她合上鏡子以後,對着夏安暖挑釁一笑。“怎麼了?失望?讓我來猜猜你現在再想着什麼吧?”
槿靈踱步去了門邊,把門關上之後,又悠閒地走了回來。“你想找出證據是吧?想要扳倒我?想讓大家都相信你。”
夏安暖說,“就算是,那又怎麼樣,你沒有做過,就不用害怕。”
槿靈瞄了一眼夏希,“嘖嘖,真是可笑。我怕什麼,我槿靈從來都是這種行事風格,從來不會否認自己做過的事。”
夏安暖臉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間接地承認你的所作所爲了?”
“你不是想要證據麼?我可以大大方方地給你。對啊,我就是承認,怎麼了。”槿靈無所謂地說,“
夏安暖紅了眼,“有本事你就到大家的面前承認啊!”
“你以爲我會像你一樣蠢?夏安暖,我告訴你,大家現在不會相信你,以後更不會。我就是想讓這個小雜種背黑鍋。”
槿靈幾乎瘋狂,“我就是想讓你嚐嚐衆叛親離的滋味兒,我就是要讓你痛苦一輩子,讓你滾出封家!”
夏安暖聽不下去,更加氣氛的是,她居然傷害了自己的兩個兒子,直接伸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夏安暖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這是我爲小希和小翼打的,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連自己的侄子也下得去手!”
槿靈的臉上出現了手指印,甚至還有些浮腫,好不狼狽。
她尖叫着,抓住了夏安暖的頭髮,“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賤人!”
夏安暖也不甘示弱,怒氣涌上心頭,朝着她的小腿就踹了過去。兩個人扭打至一團。
夏安暖的頭髮被揪得生疼,她穿着平底鞋,槿靈踩着高跟,在身高上就壓過她了。
期間,槿靈還用鞋子的尖頭去踹夏安暖,疼得夏安暖齜牙咧嘴,可是母性氾濫的她也不是好惹的,絲毫沒有了平時溫順的形象,對着槿靈也是大大出手。
“啊!”夏安暖的指甲生生地在槿靈保養得白白嫩嫩的手臂上抓出幾道口子,覺得特別解氣,“讓你傷害我的孩子,我今天要替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槿靈摁住她的頭,“你也要打得過我再說。”她一下子把夏安暖推倒在地上,夏安暖的背撞上了牀的邊緣,疼得揪心。
槿靈顧不得形象,曲腿壓在她身上,還了她一巴掌。
夏安暖被打得頭暈目眩,她的身體素質不如槿靈那麼好,又沒有她那麼野蠻,難免佔了下風。
“你放開我!”夏安暖大聲地喊到,拼命地掙扎着。
夏安暖也不是軟柿子,槿靈鉗制住她,也花了不小的力氣。
她的膝蓋頂着夏安暖的小肚子,夏安暖幾乎喘不上氣兒來,開始還喊兩聲,接下來連喊的力氣也提不起來了。
夏希在旁邊記得直“啊”,夏安暖擔心他,“小希,你趕緊離這個瘋女人遠……一點!”
槿靈的青筋都要凸出來了,還是不放手,夏安暖漸漸放棄了掙扎。
“你再叫啊,你不是很有精力麼?”夏安暖現在只能用眼神凌遲她,身體卻使不上勁兒來。
看着槿靈的又一個耳光要下來,夏安暖只好閉上眼睛,準備再繼續捱打了,心裏有一些瑟瑟的痛,說不清道不明不想躲避。
不過她沒有感受到疼痛,只聽見槿靈又“啊!”了一聲,睜開眼,發現夏希狠狠地咬住了槿靈的另一隻手臂。
夏希看見夏安暖喫癟,出於本能就跑過來,也顧不得自己的安危,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夏安暖趁着槿靈對自己的鉗制鬆懈了一些,趕緊用完最後一點力氣才得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