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扯法律,動不動就國際法,要不就是國際組織,霍頓做的這一切,目的就是一個,那就是給澳門官方施壓。

    可是,此時此刻,在酒桌上,有一個比他更加善於玩弄法律的人,嚴正,他要玩霍頓,可以忽悠的這混蛋找不到東西南北。

    來吧,說國際組織,說的懵逼了吧,傻眼了吧?

    我看向了霍頓,這個傢伙,果然有些詞窮,不過,只是緩和了一會之後,立馬就來了一句,“這一次威爾遜將軍號的劫船事件,從一開始的航線圖到拍賣會,全部都是澳門官方主辦跟負責的,所以,澳門官方肯定是要負相應的責任的,好,既然你們要調查,爲什麼要調查我們的火烈鳥賭場?”

    “我們說過,事情,很可能跟你們的少主有關!”嚴正說道。

    “那是你們的片面之詞。”霍頓又怒了。

    嚴正卻笑了,“我們的片面之詞?霍頓先生,你來澳門,最起碼的一點,是相信我們吧?如果你不相信我們,那你來澳門幹嘛?你覺得我們說的都是假的,那我們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說真的,你要相信我們澳門官方的誠意,如果我們忽悠你,大可以不必接待你,畢竟,現在小索林先生可是我們的嫌疑人啊。”

    好吧,霍頓,又繞暈了。

    的確,你說我們是片面之詞,那證明你一點都不相信我們,既然不相信,你還過來跟一羣你不相信的人談,那你談個屁啊。

    “你們,你們,你們沒有權利查封我們的賭場!”霍頓,有些語無倫次。

    “拜託,霍頓先生,我們發現賭場有證據,自然就要去調查啊,這很正常。”嚴正一字一句。

    “我們美國可沒有這樣的法律,你們沒有查封令,也沒有事先通知我們,你們,這是侵犯人權。”

    霍頓,又開始講法了。

    嚴正撇撇嘴,“霍頓先生,不要跟我說什麼美國了,這裏,是澳門,是中國人的土地,所以,在這裏,只有中國的法律行得通。”

    “你們中國人不講道理。”

    霍頓口沫橫飛。

    “我們中國人,最講理了。”嚴正,慢條斯理。

    “你們中國人,還講理了?哼!”霍頓一聲冷哼,“好,那你告訴我,你們有什麼關於我家少主的證據,拿出來?”

    嚴正指了指我,“霍頓先生,你不看新聞的嗎?當時蕭揚先生就在威爾遜將軍號上,他跟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小索林先生,是人生那幫恐怖分子的,這就很值得人懷疑了。”

    “他們都在說謊!”霍頓怒視着我。

    嚴正搖搖頭,“霍頓先生,你現在說話的對象可是威爾遜將軍號的目擊者啊,如果你懷疑他說的話有假,你可以起訴他,同樣,蕭揚先生,如果你覺得霍頓先生污衊了你,你同樣可以告他誹謗。”

    我都差點笑出聲來了。

    嚴正,的確很會說話,而且,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樣的口若懸河,似乎永遠不會被別人卡住思路。

    霍頓,真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嚴正緩緩的放下酒杯,“霍頓先生,聽說,你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

    “是又怎麼樣?”霍頓有些不爽了。

    嚴正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我真爲哈佛的招生辦感到悲哀,怎麼什麼人都收?還碩士,看來,哈佛的含金量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霍頓都要崩潰了,嚴正,現在好像又開始人身攻擊了。

    嚴正不緊不慢,說道:“霍頓先生,我問你,調查案件,是不是從細小的蛛絲馬跡開始?”

    “對!”霍頓不知道嚴正想問什麼。

    “很好,既然如此,威爾遜將軍號上,所有的情況都正常,可偏偏恐怖分子一出現就跟你們少主大招呼,這算不算是蛛絲馬跡?”

    “算!”霍頓開始繞了進去。

    “既然算,那我們澳門官方調查你們少主,有沒有問題?”

    霍頓傻眼了,想說沒有,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跟你說吧,霍頓先生,我們調查你們少主,一點問題沒有,而且,這些口供,不是蕭揚先生一個人提供的,當時,船上的很多目擊者都可以證明,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得不重視了,所以,要調查你們少主,就必須調查火烈鳥賭場,是這個程序吧?”

    嚴正的話說完,霍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所以,霍頓先生,我們調查火烈鳥賭場,是完全合法、合規,還合程序的,我想,世界上任何一個調查部門,同樣都是如此。”嚴正看向了霍頓,“霍頓先生,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霍頓啞口無言,在別人的地盤,跟一個比自己還牛的人談法,這尼瑪還能有勝算?

    現場一片寂靜,霍頓本來以爲自己優勢在先,

    氣勢在後,百分百的讓澳門官方下不了臺,可現在,卻是自己走進了死巷子。

    哦,不對,是被嚴正逼的走進了死巷子。

    “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能調查出什麼?”霍頓怒火中燒,惡狠狠的來了一句,然後說道:“這樣說來,我今天晚上也沒辦法在火烈鳥賭場過夜了?”

    任志趕緊陪着笑,“霍頓先生,真不好意思,你放心,你們來到澳門,那就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房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銀河酒店,高檔套房,絕對的服務一流。”

    “很好,那你們總要給我一個調查的時間吧?”

    霍頓再次說道。

    “一個星期之內,肯定給你答覆,怎麼樣?霍頓先生。”任志笑着說道。

    霍頓只能是狠狠的點頭,然後看着任志,“任祕書,不好意思,我有點累了,想去休息。”

    “好好好,霍頓先生,這邊請!”

    任志叫來了服務員,然後自己又親自的將霍頓送到了房間,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了。

    我問任志什麼情況?

    任志說道:“那混蛋還不爽呢,罵罵咧咧的,說我們中國人不講道理。”

    “草,人渣!”我罵了一句,然後說道:“咱們中國人,是最講道理的,對不對,嚴大律師。”

    我這一說,衆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纔,我們可是見識過嚴正的嘴功的,刁鑽,狠辣,最厲害的,是會繞人,繞來繞去的,你自己不小心就掉進去了。

    “這洋鬼子來者不善啊,蕭揚,我剛剛答應他一個星期左右,一個星期,你有沒有把握?”任志問我。

    我看向了嚴正。

    嚴正也看着我,“想讓他乖乖的滾出澳門,很簡單,我在想的是,怎麼讓他臭氣熏天的滾出澳門。”

    的確,讓他滾,還要讓他臭氣熏天,讓澳門大衆都知道,我們中國人,是最最講道理的。

    在我們的地盤,火烈鳥賭場又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現在,我們想說什麼都行,想做什麼更行,沒辦法,誰讓官方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呢,我們做事,從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啊。

    “要合法,要正規,要冠冕堂皇,這一點,你們要注意一下!”

    任志又提醒了一句。

    我差點又笑了,孃的,任志竟然也學到了這一招,合法,正規,果然不虧是澳門第一行政祕書啊。

    今天晚上的接風洗塵宴,還不如說是給人家霍頓的下馬威盛宴。

    總之,我對今天晚上這個晚宴很滿意,再看任志,估計就更加的滿意了,想想也是,孃的,索林家族就派一個所謂的使者過來就想搞定這一切,這似乎也太小兒科了吧?

    從銀河酒店出來,時間也不算早了,我們跟任志分手,他呢,直接回去給澳門官方報告好消息,而我,則跟唐小北嚴正一起送楊念慈回家。

    到達楊念慈的小別墅之後,嚴正跟唐小北挺自覺,都在門口等着。

    我心情挺愉快的,拉着楊念慈的小手將她送進屋內,關上門,楊念慈問我要不坐一下,我笑着說道:“不了,外面兩個人都等着呢,不太方便。”

    說是這樣說,不過,一看到楊念慈今天晚上的穿作,我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我打趣的說道:“要不,咱們也學學洋鬼子,來一個吻別?”

    楊念慈臉色一紅,沒拒絕,也沒答應,我膽子有些大了起來,慢慢的走近楊念慈,扶着她的雙肩,慢慢的吻了上去。

    楊念慈看上去也挺期待的,一拍即合就跟我熱吻在了一起。

    男人女人嘛,又孤男寡女的,這吻着吻着,不免就有了些反應,所以,我的手開始不老實了,從一開始規規矩矩的扶着楊念慈的雙肩,慢慢的下身下滑到楊念慈的腰間,最後,又極度不老實的放在了楊念慈的正面部位上。

    尼瑪,有些受不了了,我攬着楊念慈一步步的後退,然後,完全控制不住的就倒在沙發上……

    美人在懷,慾火焚身的,我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我開始越來越沒規矩,可就在我準備掀起楊念慈裙子的時候,突然,我的眼睛就是一陣喫痛,然後,本能的哎呀一聲往後倒。

    我仰面倒在地上,楊念慈呢,半靠在沙發上,還舉着那隻看上去柔弱無骨卻其實力道十足的小拳頭。

    “蕭揚,你沒事吧?”

    楊念慈愣了一下,這才趕緊過來扶起了我。

    我看着楊念慈,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楊念慈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羞紅了臉,喃喃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我條件反射!”

    大姐,你不是說喜歡的男人就不條件反射嗎?

    草,早知道,就不跟你來什麼操蛋的吻別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