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就這樣風輕雲淡的解決了。

    好吧,表面上是風輕雲淡,其實暗藏洶涌啊。

    說真的,此時此刻,我對丁顏的佩服真的是無法形容了,從在醫院得知沐月懷孕,到安排蕭雲海給沐震打電話,再到安排這幫女人過來幫忙,丁顏似乎將一切都算好了,她這個管家婆,的確是名副其實。

    只不過話說回來,對於這些女人,我心裏現在除了一番愧疚之外,剩下的,或許就只有感動跟責任了。

    正如我剛纔說的一樣,在以後的日子裏,我一定會堅決的服從組織的安排,組織叫我往東,我絕對是不往西的。

    厲紅裙卡琳娜楊念慈三個人並沒有留下來喫飯,而是坐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我跟沐月親自到門口相送,現在的死丫頭心情那可是好到了極點,而且對幾個女人的稱呼也變了。

    以前,卡琳娜跟厲紅裙在她的口中全部都是狐狸精的。

    可現在,又是紅姨又是卡琳娜姐姐的,對楊念慈,也親熱無比的叫着念慈姐。

    孃的,這幫女人,徹底的形成統一戰線了,反而是我,現在好像變成了千古罪人一樣,上車的時候,這幫女人也是同樣如此,跟沐月千叮嚀萬囑咐的,對我,只有一句話:蕭揚,好好照顧小月,否則……

    尼瑪,我的地位,簡直就是直線下降啊。

    將三個人送走之後,沐月又開始擺起了孕婦的架子,明明肚子看上去還沒有反應,可已經是跟老佛爺慈禧走路沒什麼分別了,扶着腰,拖着手,一步三停的,我看的都有些受不了。

    好不容易將這個母以子貴的死丫頭扶到了沙發上,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蕭雲海打來的。

    我拿着手機,凝重的接聽,第一句話,我喊了一聲爸。

    蕭雲海以前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只要聽見我喊爸,一般都是十分激動的,可今天,卻有些意外,沒有詢問我這在澳門這邊的情況到底好不好,而是直接問道:“蕭揚,小月怎麼樣?”

    我心說,她能怎麼樣?

    她現在比慈禧還要慈禧,好着呢,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說一切都好。

    蕭雲海又問我肚子裏面的孩子怎麼樣?

    我心說,能不能別這樣啊,怎麼都把我晾下了。

    我笑着說道:“剛剛去檢查,還小呢,看不出什麼?”

    “要定期去檢查,這段時間,讓小月喫好喝好,我已經派人往澳門那邊送了一些補品,你啊,這段時間有時間就多陪陪他,知道不知道?”

    我點點頭,“爸,知道了。”

    “蕭揚,你是要做父親的人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樣,凡事,要多考慮,三思而後行,哦,對了,江海這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小顏跟我說了你父母的事,我準備過兩天就把他們接到蕭家這邊來,你的事情,我們會慢慢的跟他們解釋。”

    “謝謝爸!”

    我由衷的舒了一口氣,我父母的問題,沐震的問題,是我最最擔憂跟煩惱的,而現在,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

    家事,要處理,澳門的大事,我當然也不能放下。

    接下來的兩天,澳門官方對於火烈鳥賭場搜查出來的證據進行了全面的‘分析’,說是分析,其實說白了就是栽贓嫁禍,這些MK-16的炸彈,本來就是我跟任志從威爾遜將軍號上拿下來的,現在,只不過是小索林一個無法翻身的證據而已。

    證據確鑿,澳門官方當然也不會心慈手軟,根據搜查證據的報告,直接將威爾遜將軍號劫船事件的髒水潑到了小索林的身上,索林家族,自然也是提出異議的,只不過,這一次的異議在一定的程度上是根本站不住腳的,因爲我們搜查的時候,火烈鳥賭場的經營權,是在霍頓手裏的。

    這也就是說,我們將一個乾乾淨淨的賭場交給了霍頓,而之後又在賭場裏面搜查出了證據,這叫什麼?這叫做賊拿贓,你是這麼說都說不過去的。

    所以,索林家族,自然也是打碎牙往肚子裏面吞。

    賠了一個兒子一個賭場不說,現在,更是背上了這條莫須有的罪名。

    當然了,犯案的人是小索林,所以,澳門官方沒辦法將罪名安插在索林家族的頭上,至於霍頓,也是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只不過,現在的霍頓可不好過,知道他在醫院之後,每天都有人騷擾,現在,霍頓連上廁所都不太敢。

    三天之後,任志約我在祕密會所裏面見面,我帶着唐小北直接前行。

    剛碰面,任志就十分的高興。

    我問事件的具體情況怎麼樣了?

    任志說道:“一切跟我們當初計劃的一樣,現在,沒有人再質疑小索林是幕後黑手的事實,總的來說,我們官方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啊。”

    “那霍頓呢?”

    我再次問道。

    任志笑了,“霍頓?”

    他喝了一口茶,似乎有些忍俊不禁,“這個混蛋就別提了,現在在澳門被嚇破了膽,

    每天上廁所不敢不說,連睡覺都心驚膽戰,他給我們提出了申請,今天晚上,我們就送他離開,飛往拉斯維加斯,你覺得怎麼樣?”

    我擺擺手,“官方的決定,我這個小老百姓那好參與啊。”

    任志一笑,知道我沒有否定,其實就是支持的意思。

    只不過,官方倒是輕鬆,可我卻是顯得一點都不輕鬆,我相信,這一次索林家族敗的這樣慘,他們最最痛恨的人,肯定不是澳門官方,而是我。

    我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是真正的勢如水火,索林家族,現在是肯定不可能來澳門打主意了,而火烈鳥賭場的一切產業,他們肯定也不敢再企圖拿回,我在想,要是有一天我到了拉斯維加斯,孃的,會不會遭到同樣的待遇呢?

    拉斯維加斯,那還真是一個遙遠的地方啊。

    “蕭揚,想什麼呢?”任志見我若有所思,問了一句。

    我笑了笑,“任哥,其實這一次最虧的人還是我啊。”

    “怎麼說?”

    我一字一句,“你自己說,現在索林家族最最痛恨的人是誰?”

    任志不說話了,他是聰明人,當然知道索林家族現在最痛恨的人是誰。

    孃的,又是索林家族,又是血榜組織,我現在的日子其實也不是那麼好過啊。

    我儘量的讓自己假裝受盡了委屈。

    任志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道:“好了,好了,蕭揚,我懂你的意思,威爾遜將軍號,一定是你的,另外,火烈鳥賭場,我估摸着有些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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