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此刻我是能理解倉井正雄的心情的,現在,我落在他的手裏,他又順利的得到了比賽的將近三十億押注資金,接下來,他只需要好好的跟撒旦利用我這個籌碼,那就高枕無憂了。

    到時候,我所有的產業,還有極樂世界,恐怕都會受到威脅。

    這個時候,我的心情卻是糟糕到了極點,這一次東京之行,真可謂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一直認爲自己會是那隻聰明的黃雀,可到頭來,我扮演的角色卻好像就只能是任人宰割。

    到達溫泉山莊之後,葉敢還躺在水裏面,昏昏沉沉的,不過,那幫女人卻已經是不在了。

    我看向了倉井正雄,“現在,你錢也拿到了,是不是考慮考慮放了葉敢?”

    “蕭揚,你們中國人好客,我們日本人也是好客的,你跟葉敢都是我朋友,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讓他走呢,那豈不是讓別人說我缺乏待客之道?”

    倉井正雄冷笑了一句。

    這個王八蛋,他是想用葉敢牽制我,換句話說,他多掌控一兩個人質,那麼,勝算就大一些,而我,他現在是絕對不會殺我的,所以說,如果放了葉敢,那就相當於要供着我這尊菩薩。

    可葉敢在這裏就不一樣了,他只要利用葉敢來威脅我,我……或許就要盡力的去配合他。

    這一次去榛名山拿押注資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否則,如果葉敢不在這裏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如此輕易的得逞的。

    畢竟,他不敢殺我,也不會殺我。

    見這個混蛋沒有放走葉敢的意思,我也只能是退而求其次,我看着他,“既然不放,那你也應該把葉敢從水裏面撈出來吧?否則,他如果泡死了,對你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有直接點明。

    倉井正雄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聽出了我話裏的意思。

    孃的,葉敢如果在水裏面給泡死了,我還能這麼輕鬆的配合他?的確,我逃不掉,也打不過他們,但是,老子自殺總行吧?

    癟急了我,老子就自殺。

    而事實上,如果事情真的沒有任何轉機的話,我也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爲倉井正雄的籌碼的,說白了,我變成他的籌碼,讓他威脅澳門跟angel,我的下場恐怕同樣也是死,與其這樣,我還不如選擇壯烈犧牲,到時候,澳門方面的實力加上angel極樂世界的實力,是一定會讓倉井正雄吃不了兜着走的。

    倉井正雄明白葉敢存在的關鍵性。

    這個日本狗雜碎,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剛纔,還一陣冷笑連連,立馬就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表情,“蕭揚,看你說的,我還能將你兄弟給弄死了?”

    說完,他對着旁邊的幾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我就看見屏風後面又出現了幾個女人,這個幾個女人,身上只披了一條薄紗,若隱若現的,跳進水裏之後,就更加是像沒有穿衣服一樣,她們解開了葉敢身上的束縛,然後將葉敢扶出了溫泉池。

    “蕭揚,這下放心了吧?放心,你兄弟,我一定會照顧好的。”

    倉井正雄笑着說道。

    我看了一眼葉敢,葉敢,折騰的夠嗆,此時此刻人還暈暈乎乎,不過,嘴巴里面還是罵罵咧咧,然後被那幾個女人扶進了旁邊的一個小隔間。

    倉井正雄的這一片溫泉山莊,佔地面積不大,可絕對也不小,我相信,這裏作爲他的根據地,一定存在不少的鬼刀流死士。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

    自從我到達之後之後,我就從來沒有看到過鬼刀流死士,甚至於我們去榛名山拿錢的時候,上車的,也都是普通的保鏢。

    好吧,至少這幫人沒有穿鬼刀流死士的衣服。

    這一點,我真的感覺很意外,同時,也很奇怪,鬼刀流,是倉井家族的根底,可倉井正雄的身邊,卻沒有一個鬼刀流死士。

    這個日本狗雜碎,不會現在沒有訓練那些使用肋差的死士吧?

    搞不懂。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已經知道逃不掉,現在又無計可施,我反而輕鬆了下來。

    我坐在倉井正雄跟撒旦的對面。

    這兩個混蛋雖然心中都是各懷

    鬼胎,可至少現在的目標是一致的。

    他們齊刷刷的看着我。

    我假裝十分不屑的表情,端坐着,然後端起了一杯茶。

    “蕭揚,我說過的,咱們回來之後,我就給你看鳳璽,真正的鳳璽,現在,我覺得是個好機會。”

    說完,倉井正雄拍了拍手,我就看見一個女人緩緩的走了過來,這女人,同樣身上只披着一件薄紗,裏面,什麼都沒有。

    草,小日本的變態玩意,就喜歡這樣。

    說真的,我現在可沒什麼心思去打量這幫女人的身材。

    那女人手上端着一個盒子,跟我當初見到的裝贗品鳳璽的一模一樣。

    女人將盒子放在茶几上,倉井正雄挪到自己的身邊,然後打開了盒子,他從裏面取出了鳳璽。

    說真的,我沒有太多的驚訝,怎麼說呢,我見到的那個贗品,確切的來說,跟這個真品其實真的沒什麼兩樣。

    至少,我這樣的外行是絕對看不出端倪的。

    就跟楊教授說的一樣,這些東西,不同就在於年代的沉澱感,還有雕刻的紋路,還有各種細小無比的東西。

    笑話,我又不是幹這一行的,我怎麼看的出來?

    “蕭揚,這,就是真正的鳳璽!”

    倉井正雄微笑的打量着,隨即,緩緩的挪到我身邊,“蕭揚,你不想好好看看?”

    我一陣冷哼,假裝出聲,“說真的,我對這玩意還真不感興趣,什麼文物,什麼古董,能有金錢美女來的實在?”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我對文物也真的沒太大興趣,但是我剛纔的態度,是在沒興趣的基礎上又假裝更加不屑了而已。

    倉井正雄哈哈大笑,“蕭揚,看來你跟我的想法一樣啊,我就搞不懂你們中國人爲什麼又一定要將它奪回去。”

    “你問我,我問誰?不過,它既然是屬於我們中國人,那麼,我們找回,也是無可厚非的,你說呢?”我死死的盯着他。

    倉井正雄審視着我,過了好一會,突然出聲,“蕭揚,我還是覺得沒這麼簡單,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我能知道什麼?”

    我攤開手。

    倉井正雄的臉上出現了一副深沉的表情,最後,一字一句,“我可聽說這款鳳璽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祕密,似乎跟你們中國的龍脈寶藏有關!”

    我差點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你大爺的,我說這個日本狗雜碎怎麼今天突然就將真正的鳳璽拿出來給我看了。

    我一開始還以爲他是得意忘形,可現在看來,他孃的,他是想套我話啊。

    他以爲我知道鳳璽的祕密。

    好吧,鳳璽的祕密,怎麼什麼人一牽扯到文物就情不自禁的要將這類東西跟寶藏龍脈什麼的聯繫起來呢。

    就好像中國的每一件文物上都有藏寶圖一樣。

    扯淡吧。

    文物,它就是文物,它只是一份歷史的見證跟沉澱,它之所以珍貴,那是因爲它擁有其他東西所沒有的歷史經歷。

    就這麼簡單。

    至少我感覺是這麼簡單。

    可眼前的這個日本狗雜碎,卻是他孃的想入非非,竟然還以爲鳳璽跟寶藏龍脈什麼的有關。

    見倉井正雄還在死死的盯着我,我忍不住心頭一動,好,既然這個日本狗雜碎這麼喜歡幻想,那我就不妨給他一點希望,反正我也不虧。

    我假裝眼神左躲右閃,表情也儘量裝的有些尷尬。

    倉井正雄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蕭揚,龍脈寶藏,是不是確有其事。”

    我趕緊出聲,假裝慌亂,“瞧你說的,能有什麼寶藏啊,都是扯淡的。”

    “扯淡的,可能嗎?”

    倉井正雄一臉的不相信。

    我心裏卻是一陣偷笑,我知道,我越是說的什麼都沒有,他就越以爲真的有什麼,孃的,老子搞不死你,耍耍你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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