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過的女人什麼樣的沒有?這還是頭一遭,被女人給打了,還打得他光着身子暈倒了,被救護牀擡出了酒店,從此落的大家笑話。
而罪魁禍首,已經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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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像做了虧心事一樣,回到家。
她一走到客廳,本以爲沒人,卻不料,陰森森的傳來一句:"上哪去了!"
心臟,咯噔一聲。
小溪嚇了一跳,循聲望去,這才發現他站在陽臺邊,那頎長的身形站在昏暗的燈光裏,顯得冷魅。
"到朋友家。"
"沈小溪,不會說謊,就別逞能。"
他的聲線,很冷,足以冰凍三尺。
顧銘俊步步逼近她,居高臨下的凝視她,這才注意到她的額頭……
原來,他今天是有傷到她。
他還以爲……
沈小溪突然之間對於他冷漠的態度感到心冷,他憑什麼一副喫透她的姿態?他金屋藏嬌,回來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她?
他伸出手,溫熱的指尖碰觸着她的額頭,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顧銘俊這才收手,不緊不慢的道,"以後不準喝酒。"
她渾身的酒味,讓他很是反感。
小溪看着他上樓去的背影,心頭有道不盡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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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出來時,小溪剛走到臥室,便聽見他手機來訊息的聲音。
小溪訥訥的看着他,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劃開信息,只見他半垂着眼皮,嘴角微微往上翹着,那凜然的眉宇間淺淺的漾開一絲絲笑意,尤其是那若隱若現的酒窩,擾的人心神不寧。
不過……
讓她感到苦澀的是,他從未對她笑過……
"在看什麼?有那麼好笑嗎?我也看看。"
她湊上前,伸出手,卻落了空。
顧銘俊收起手機,有些複雜的看着她,那排外的眼神讓小溪的心好似被一根針紮了一下。
小溪悻悻的擠出一絲笑容來,"小氣,不給看就算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有多麼的酸澀,聽得顧銘俊的心頭一顫,蹙緊眉峯緊鎖着她臉蛋上極爲不自然的笑容。
"小溪……"
擲地有聲的聲音好像敲打了沈小溪的心房上了,一個月了,他是第一次叫
她小溪,而不是連名帶姓的叫她沈小溪。
可,她還是轉過身,面帶微笑,"睡覺吧。"
她突然很害怕和他說話……
害怕他下一句,就是:小溪,我們離婚吧。
顧銘俊看着她的後腦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關了手機,最終一言不發的睡在她的身邊。
一張牀,彼此背對着,隔得很遠,就像兩個陌生人。
這些日,他總喜歡把冷漠的背影留給她,這一次她再也沒有勇氣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還死皮賴臉的湊上前抱住他。
淚水,悄無聲息的從眼角滑落,打溼了兩鬢的頭髮。
就在此時……
她的手機震了一下,害怕吵醒他,她趕緊拿起來,是一條彩信,小溪默默的點開,手機屏幕上的畫面瞬間刺痛了眼睛,讓某些溼潤的東西順滑而下。
這是一張,他和別的女人睡覺的照片!
照片上,他攬着女人,光/裸着身子,睡得那麼恬靜。
照片上的女人沒有露臉,但小溪不是傻子,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是個女人,是他在外面養着的女人。
似乎察覺到身後的女人太過異樣,顧銘俊翻過身來,小溪趕緊將手機藏在枕頭下,抹去臉上的淚水。
他的手,環住她的腰,從她的身後抱住她。
明明,他離她很近,她卻覺得他很遠,遠的讓她看不透他,兩人維持着這個姿勢,誰也不說話,直到她的手心,放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的拿開。
轉過身,那雙被水溼潤過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
顧銘俊皺眉,"怎麼了?"
"銘俊。"
"嗯?"
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深吸一口氣,哽咽的說道,"我們分開吧。"
她沒有用離婚這個歌字眼,害怕自己一說出口,就會淚如雨下。
"……"
他緊抿着薄涼的脣,那斜飛入鬢的劍眉攏起,萬分複雜的看着她。
"沈小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垂下眼簾,不敢看他過於犀利的眼神,苦笑道,"我們結婚一個月了,我能感受到,你不快樂。顧銘俊,我不知道你當初爲什麼要娶我,但我明白,不是因爲愛,既然我們都不快樂,就分開吧,趁着現在,我們的婚姻還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