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一隻手來到她的胸前,五指收緊,揉捏着她的柔軟,故意色。情的用舌尖甜嗜她的肌膚,「寶貝兒,你真甜。」
那一剎……
小溪如遭電擊,渾身一僵。
記憶裏某些片段被殘酷的拉扯出來,那個夜晚,那個男人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潛伏在心裏的恐懼頓時衍生出來,她緊緊抓住顧銘俊的手,幾乎要哭出來,「銘俊,別這樣……」
他明顯能感覺到她的變化,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見她的臉蛋上寫滿了害怕,他理解爲對第一次的恐懼。
顧銘俊收回手,幫她拉上拉鍊,將她扳轉過來面對自己。
小溪覺得自己好對不起他……
如果,她一輩子都沒辦法和他上。牀,那她算什麼妻子?
愧疚和自責滿滿的佔據了她的心,她低着頭,不敢看他失望的眼神。
她雖然對這方面沒有多少經驗,但也絕對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她知道,像他這樣的血氣方剛的年齡,對那方面有很強烈的渴求。
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到外面去找別的女人……
每一次,她都能感受他那物的堅硬,可她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這關,既害怕又恐懼,患得患失……
她低着頭,眼淚在眼眶邊緣,「銘俊,對不起,我……」
他的手指抵在她的脣瓣上,堵住了她的話,顧銘俊捧着她的臉蛋,讓她迎視自己,「傻瓜,每個女人都會經歷這麼一天,第一次是有點疼,你可能是太緊張了,纔會這麼牴觸。」
「不是,我……」她不是第一次,她的心裏好內疚……
他將她拉進懷裏,張開手臂環抱住她,下顎抵在她的頭頂,「小溪,你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嗯?」
小溪依偎在他的懷裏,心裏難受極了,爲什麼上天要同她開這樣的玩笑?如果說,她告訴他,自己被強/暴了,他會相信嗎?還是會認爲她是在替自己找一個最讓人可憐的藉口?
那天的晚飯,顧銘俊特意帶她到全市有名的海鮮餐廳。
小溪一走進餐廳,就莫名有種反胃的感覺。
四周圍的客人都沉沁在香噴噴的海鮮味中,唯獨沈小溪捂住了鼻子,臉色都有些泛白。
「怎麼了?」
他看向她,眉宇間多了一份憂心。
小溪搖搖頭,「可能胃有點不舒服。」
「很難受?那咱們去醫院做個檢查。」
「不用了,一會兒去買點胃藥就行了。」
小溪不想那麼麻煩,再說這些日子她總往醫院跑,已經好厭惡那種消毒水的味道。
興許是胃裏翻涌的感覺太強烈,促使沈小溪走的特別的急,壓根沒注意到拐角處,冷不防地,一個人迎面走了過來。
沈小溪趕緊收住腳步,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撞了上去。
"抱歉,我……"
小溪對上那雙噙着不羈笑意的深眸,道歉的話到了舌尖,卻被硬生生的哽在了喉嚨裏。
是他……
"沒關係。"尹寒很紳士儒雅的笑了笑,眼睛裏閃動獵人看見獵物的亮光,小溪不喜歡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斂回目光,準備邁步離開,他卻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故意在她耳邊低聲道,"沈祕書,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天該把你們公司的項目計劃書給我送去,爲什麼我到現在都沒有收到?"
小溪的心一沉,"我已經讓同事替我送去了。"
"可我沒有收到。"
小溪捂着胸口,隱忍下自己的難受,耐着脾氣說,"好,我回去會問清楚。"
她想抽回手,他卻更用力的握住,炙熱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卻並不讓人覺得很唐突,多了一份欣賞的成分,彎起嘴角,由衷的讚賞,"沈小溪,你是我見過穿這個顏色,最美的女人。"
語畢,他得意的看着小溪臉上的紅雲,鬆開手,"我很期待能再見到你。"
沈小溪很想咬牙切齒的回他一句,她八百年都不想再見到他!,可她胃裏翻涌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加快腳步衝去洗手間,撐着洗手檯,她一陣乾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那種感覺,好像要把五臟六腑都嘔出來了,她難受的看着鏡子裏自己那蒼白的臉色,心裏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晚餐註定喫的很痛苦,小溪根本就聞不得海鮮的味道,顧銘俊只能帶她回去,在回去的途中,車子經過西海岸那兒路邊的夜宵攤,小溪眼巴巴的看着別人喫,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嚕叫了幾下。
"想喫?"
她很想點頭!
可是,念及他有輕微潔癖,一定喫不慣這兒的東西,她便可憐兮兮的搖搖頭。
看見她臉上豐富的表情,顧銘俊莞爾一笑,手扭轉着車頭,將車子停在了夜宵攤位的旁邊,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臉蛋,"明明就很想喫,小饞貓。"
他的笑容如明媚的暖陽射入小溪的心田,小溪不知道自己的老公,那個讓人望而生畏,性情薄涼的男人,也會有如此寵溺的動作。
嘴角止不住的揚起,心情如風箏雀躍的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