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豪門寡歡 >142模糊了視線
    "去找他吧。"

    小溪不解的看向他,瀲灩水眸裏都是迷惑。

    付一旬轉身面對她,伸手將她臉頰邊的髮絲捋向耳後,釋懷的笑道,"是我做錯了,我以爲找到一個跟她像的女人就能感受她在我的身邊,小溪,這一輩子可能誰也替代不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同時,我也無法走進你的心裏,因爲你的心裏容不下別的男人,我知道你一直表現的很恨你的前夫,你一直僞裝很堅強很無謂,其實只有你心裏才明白自己痛不痛。"

    聞言,小溪垂眸,脣邊扯起苦澀的弧度。

    "所以,去找他吧,我看的出來他很在乎你,還記得那條禮服嗎?"

    "其實那條禮服應該是顧銘俊送的,也是他從游泳池裏把你救上來,只是我不明白他爲什麼不幫你做人工呼吸,他明明那麼焦急。"

    聽聞此話,小溪的眼中漸漸的被水汽模糊了視線,她不敢去確認他是否有那種病。

    "有些東西不努力的去試着抓住,很可能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付一旬嘆氣,他的愛是永遠都抓不住了,希望她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邁步離開。

    小溪站在海邊,看着那遙遙無極的大海,眼中淚光閃爍,海風撩亂了她的長髮,將她的長裙吹得呼呼作響。

    暖陽落在她的身上,暈出一層淡淡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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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後,沈小溪疲倦的回到家,剛休息了一下便接到了陌生人的電話,她接起才得知是顧銘俊的私人律師。

    律師讓她過去一趟,談財產的問題,小溪很疑惑跟律師約了時間便趕過去。

    咖啡廳裏。

    小溪看着手上的文件,捏着文件的手指蒼白而微微的顫抖。

    擡眸間,眼淚硬生生的砸落下來。

    聲音哽咽,摻和着絲絲沙啞,"他人呢?"

    李律師搖搖頭,表情凝重,"顧總前幾天將這些委託給我,他就再也沒有出現,他的手機打不通,住處也無人,我擔心他出事,纔將這些東西提前告知你,照理說這些屬於死後遺囑,必將當事人出事後纔給您,可是……"

    李律師跟了顧銘俊多年,也不想看見他出事,"你也知道,他消失一天損失就很大,今天那些狗仔隊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馬路消息說顧總在國外出事了,股東都來問我關於顧總的事情,我也是沒有辦法纔來找你,另外這些東西需要您簽字,索菲酒店將歸於您的財產,顧總旗下的資產也都由他的兒子沈叮叮繼承,而您作爲沈叮叮的母親監護人暫保管這些財產,爲了確認繼承者跟顧總確實屬於父子關係,還需要到有關部門做一份親子鑑定。"

    小溪聞言,心頭哽塞,"他這幾天都聯繫不上嗎?"

    "是的,一直聯繫不上,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裏了。"

    小溪忽而想到沈安妮是他現在的妻子,連忙問道,"那沈安妮呢,還有這些資產爲什麼不是他的現有配偶繼承?"

    李律師聽了,疑惑的蹙眉,"顧總一直未婚啊,他唯一的子女便是您的兒子。"

    "你說什麼?"

    她詫異,眼中閃動淚光,"你說他未婚?可是他和沈安妮……"

    忽而,小溪真的覺得他隱瞞自己太多事情了,她記得沈安妮明明說他們現在已婚,這中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律師嘆氣,"這中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顧總的合法妻子只有您,跟您離婚之後,他一直未婚,我是從事律師的,他有沒有合法妻子我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這中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聽聞李律師的那番話,小溪的心情變得複雜極了,她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他……

    她忽而想到了那一次她要辭職……

    她說不要爲他打工。

    她說不要在他的底下工作……

    後來他說這家酒店的最大股東不是他,原來他已經將手上的股份都轉在她的名上,只要她簽字。

    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遺囑嗎?

    還是交代後事?

    爲什麼要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她……

    他知不知道,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東西。

    她不要他默默的對她好,不要他把這些東西悄悄轉到她的名下,他騙了她那麼多到底是爲什麼?

    當初爲了孩子選擇安妮,爲什麼又沒有結婚?

    沒有結婚,爲什麼偏偏要說他的妻子是沈安妮,讓那個孩子叫他爹地……

    小溪的腦子裏一團亂,而其中的疑惑或許只有找到他才能解開。

    小溪拒絕在協議上簽字,"我相信他不會有事,所以這些東西我不適合籤,我會找到他,這期間,希望你暫時安撫那些股東和外界。"

    小溪起身,走出咖啡廳便拿出手機,不停的撥打顧銘俊的電話,可是那頭傳來的都是您撥打的用戶已不再服務區。

    她急忙去了他的住處、新房、顧家、凡是他能去的地方,她都去了,結果什麼都找不到……

    她開始慌了,心裏好沒底。

    想到那瓶藥,她突然間好後悔這幾日她一直在僵持,一直在警戒自己不要被他所騙……

    她有好多的疑惑要問他,卻找不到他的人影。

    小溪失落的回到家,看着那路燈下空空的位置,想到了他曾多次將車停放此處。

    她站在他曾經站的位置,心好像被挖空了一樣。

    她甚至還對他說希望他死了,說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現在她如願了,他走了,爲什麼她的心裏那麼難過。

    叮叮說,那日他抱着叮叮叫他不準惹她生氣,不準惹她哭……

    念及此,心裏萬分哽咽,她微揚起下巴,卻怎麼都抑制不住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贏了,他的離開,讓她徹底的慌了。

    小溪好恨,恨他隱瞞了那麼多的事情,恨他那該死的默默付出……

    爲什麼他什麼都不願意告訴她,相愛難道不該是共同承擔痛苦嗎?

    他,難道只可以跟她同享福不能共患難嗎?

    小溪抹去眼角的淚水,眼眶紅紅的,她發誓要找到他,她要把他那該死的財產全部都還給他,她不准他那麼輕鬆的離開,不准他把所有的東西都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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