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含笑道,「具體原因還不瞭解,但,這不是您想看到的嗎?」
夏名威聞言,笑了笑,「是啊,也是他媽媽想看到的,宇平啊,盯着點,有什麼都向我彙報。」
忽而想起什麼,他又問起,「對了,我讓你找的那個孩子,有消息了嗎?」
何宇平聞言,面露爲難,:「暫時還沒有。」
夏名威適才的笑意頓時消失全無,想起當年的事情,他的心裏就不安……
「一定要找到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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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飯局,無非是帶着她來頂酒的。
靈筠自然知道,可是她更知道自己滴酒不沾,喝醉了準鬧事,所以她儘量微笑的拒絕,好不容易藉着上洗手間的藉口混出來,豈料卻在拐角處遇上高中同學張雨嘉。
當下就想掉頭,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張雨嘉興奮的跑來,「靈筠,你也在這裏啊?」
靈筠乾笑了幾聲,:「是啊。」
不知爲何,靈筠突然之間就害怕見到她。
怕她再提起博濤有外遇的事情。
「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下次有機會再聊。」
「等等,靈筠。」
張雨嘉抓住她的手臂,:「我上次跟你說的,你有沒有上心啊,我可真沒騙你呢,我見那女的手上都帶着鑽戒了,問她,她說是男朋友送的,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年初就要結婚了,你老公他……」
靈筠的心一沉,臉色難堪,:「別說了行嗎?」
她的眼中有受傷的淚光和祈求,不顧張雨嘉怔愣的表情,她扯開張雨嘉的手,迅速離開。
手上帶着鑽戒嗎?
馬上要結婚?
陸靈筠捂着自己的心口,覺得好亂好亂……
他,究竟是因爲公司面臨危機,不想她跟着一起喫苦,纔要離婚……
還是,真的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她不想自己因爲張雨嘉隨便一句話的挑撥就受到影響,她強裝鎮定的回到包廂,卻始終都忘不了張雨嘉說的話……
XX集團的張總見她回來,笑着將酒杯遞過去,:「陸小姐,今晚你可是一杯酒都沒喝,確實不給面子啊,來來來,賞個臉面,喝一杯?」
靈筠怔怔的望着面前的酒杯,心煩意亂的端起酒杯,一仰頭便一飲而盡。
坐在她旁邊的顧鴻煊,見她反常的喝酒,劍眉微蹙,深瞳緊鎖着她臉上的表情。
放下酒杯之時,有人起鬨,:「陸小姐真是海量啊,來,再來一杯。」
一杯……
兩杯……
三杯……
不知第幾杯的時候,她的手被一雙大手給扼住,身邊響起低沉的聲音,:「別喝了!」
顧鴻煊微蹙眉,凝眸看她,隨後站起身,招呼着,:「你們盡興,我送她回家。」
抓起她的包包,便拉着她離開包廂。
陪同的經理當下面色難堪,急忙向包廂裏他的人解釋,:「陸小姐喝不了酒,我們副總送她回家,一會兒就來,大家繼續喝,來來來,我敬你們。」
即使他攙扶着,她的腳步都顯得虛浮搖晃。
一走出飯店,靈筠掙開他的手,一心想着許博濤還在家裏生着病,可能還沒有喫晚餐,可能還沒有吃藥……
她要去許博濤那裏,走到馬路上想要攔車,殊不知自己站在馬路中間……
叭叭叭……
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朝她駛來……
「小心!」
他一急,上前扼住她的手腕,將她猛地扯回來,靈筠腳下踉蹌,沒站穩,靠在他身上,他順勢將手環在她腰上,穩住她的身體。
「你不要命了?」
顧鴻煊皺眉吼她,喉嚨脹的發疼,想到剛纔那一幕,不由得蹙緊眉頭。
他是如此緊張,她卻用無辜的眼神看着他,繼而又轉身要走到路中間去,他趕緊一把拽住她,:「陸靈筠,你要幹什麼!」
要死,也別在他面前!
此刻的她,在他眼裏尤其不正常,明明醉了卻不吵鬧,安靜的讓人害怕,鎮定的像已沒了任何希望,要去尋死之人……
靈筠看着他,水眸裏波光瀲灩,悠悠回答,「我要……我要去見他,他生病了,我要過去……」
用力扳着他的手,:「你放開我,我要去見博濤,他現在需要我,我不能離開他……」
「放手,放手啊,你讓我去見博濤,他生病了,萬一嚴重了怎麼辦……」
面前這個女人,明顯就是醉了!
醉的糊塗!
 
; 看着她眼中閃爍的淚水,顧鴻煊只覺得心口被重重的一擊……
她口中的男人,就在前兩個小時,讓律師來叫他配合着演一場讓人誤會的戲碼……
好讓他們拍到這個笨女人有外遇的照片,好讓她乖乖的答應離婚……
可是,她卻還惦記着那個男人,生着病……
他覺得心疼,嘴上卻粗暴的罵她,:「陸靈筠,你他媽是傻子嗎?你長腦子沒有!」
「那個男人巴不得你滾遠一點,你這麼倒貼上去,還有沒有自尊!」
靈筠怔怔的看着他,眼眶裏盛滿的淚水絕了堤,跌落在蒼白的臉蛋上……
不給她思考的時間,他緊緊拽住她的手,:「跟我走!」
他強行拉着她,無論她怎麼掙扎,將她塞進車裏,他卻沒有上車,而是靠在車門上,抽出煙來想要點燃,打火機卻與他作對,點不燃……
心中燃燒着煩悶的火焰,他手裏叼着煙,陷入沉思。
就在兩個小時前……
許博濤的律師登門拜訪,說出直接目的,:「顧總若是願意幫這個忙,你表弟梁煒的案子我自然有辦法幫他贏。」
顧鴻煊眯着眼睛看律師,嘴角漾着弧度,卻不像是在笑,有點陰森。
梁煒前段時間玩了個女人,豈料別人以強jian罪將他告上法庭,而沈律師就是女方的律師……
他玩味的勾起嘴角,:「要我怎麼幫?」
「只需要顧總做點曖昧的動作,讓我們拍個照,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