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顧鴻煊扼住女人的手腕,臉色陰鬱,眼神更是懾人,咬牙道,"滾!"
人都是張煒帶出來玩的,他自然趕忙了打圓場,拉着那女人起來,連哄帶勸的讓她別來招惹顧鴻煊。
哪回接到顧家的電話,不都是誰招惹必死無疑……
顧家,幾乎是顧鴻煊的忌諱,不可提!
張煒認識顧鴻煊這麼多年,自然是曉得,趕忙拉着那女人離開。
顧鴻煊把酒杯滿上,悶悶的喝了幾杯,黑眸裏燃燒着難以泯滅的恨意。
恨,早就在心裏生了根,無人可解。
即便是那個女人死上一千遍,也抵消不了他心中的仇恨。
所以他要她活着,活着才知道痛苦的滋味,才能品味出折磨的味道……
天色漸晚,陸靈筠眼看着已經23點了,已確定了今晚他不會再找上門。
今夜,許博濤也沒有回來,整棟別墅靜得出奇,讓人害怕。
陸靈筠躺在牀上,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手機震動起來。
她伸手摸索着手機,閉着眼將手機擱置耳邊,"喂。"
手機裏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喂?"
靈筠不得不睜開迷濛雙眸,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
再擱置耳邊,她也不再吭聲,靜靜的等待着那頭說些什麼。
長久的沉默後,最終還是顧鴻煊那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還沒過零點,我想見你。"
聞言,靈筠皺眉。
這都幾點了?他才說要見面?
聽他聲音飄忽,像喝醉了的樣子。
"你喝酒了?"
"一點點。"
"早點休息吧,現在太晚了。"
"如果我非要見你呢?"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現在多晚了?"靈筠發現自己跟他說話,他總能兩三句就挑起她的情緒。
"如果你不出來,我……只能去敲門了。"
他慢悠悠的說着,卻讓陸靈筠心口一怔,立即掀開被子走到窗邊,往下看。
果不其然,他的車真的在下面。
只見他坐在車前蓋上,修長的腿交疊着,身穿着黑色的襯衣,領口敞開着,雖是不正緊,卻很有型……
在靈筠看他的同時,他好似能感受到,擡眸望來,嚇得她立即躲閃開,藏在窗簾後。
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和最顧慮擔心的事情,他輕聲道,"六六,我只是想見你,別無其他。"
富饒磁性的聲音,輕緩的傳來,好似能透過手機傳來絲絲酥麻電流,讓靈筠的心裏泛起異樣的感覺。
外頭已起風,冷風灌入衣領中,讓陸靈筠的意識清醒不少。
她走到他跟前,也不知道許博濤會什麼時候突然回來,只希望他有什麼話能快點說。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他看着她,微帶醉意的看着她,黑眸比這夜空都要暗,嘴角勾起的弧度顯得不羈。
靈筠一愣,手抵在他胸口正想推開,卻聽到他的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天好冷,讓我抱抱。"
說着,環緊她的手臂收緊一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襲來,竟有點醉人,如若不然她怎麼會忘了推開……
"六六,抱着你好暖。"
他說着,語氣裏帶着淡淡的笑意,隨意自然的就好像親密的戀人,不曾發生過爭執和不愉快的事情。
也許,他當真是醉了,醉的叫錯了她的名字。
"不是六,是陸!顧鴻煊,你這個文盲。"
說話的口氣倒沒了往日的嘲諷和針對,柔和了不少,讓顧鴻煊聽着心裏舒坦不少,偏就多叫幾聲,"這叫情調,六六多好聽,全世界只有我會這麼叫你,專屬的。"
語氣裏透着幾分得意和霸道,好像她也是他的專屬,那呼吸間的熱氣和情話讓靈筠的臉蛋染上紅霞。
他微眯着眸子,故意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親吻着她敏感的耳垂,滿意的感受着她的躲閃和顫慄,啞着嗓子道,"你好香……"
"是專門爲了我弄這麼香?"
頗爲自戀的說着,惹得她無奈又生不起氣。
臉微微發燙,推拒着他,他不經意的曖昧會讓她亂了方寸。
"少自戀了。"
"還有,不準叫我六六,難聽死了。"
虧得他想的出來,就不覺得彆扭嗎?
還專屬……
顧鴻煊笑着鬆開她,卻拉着她的手,捏在手心裏,繼而握着她的手,抵在脣邊。
溼熱的觸感從手指傳遞全身,讓她的臉蛋更加紅燙。
靈筠自知許博濤指不準什麼時候會回來,若是撞見了,又說不清楚。
她的心裏,還是隱隱的不想讓許博濤知道什麼。
"很晚了,你早點回去吧。"
他握緊她的手,擡眸看她,"才幾分鐘的時間,我都沒看夠
你。"
靈筠聞言,心跳漏掉一拍。
他今天是怎麼了?
當真是喝醉了嗎?
說的話都這麼曖昧……
她自然知道,千不該萬不該去把他的話當真,誰又知道,這些話,他對幾個女人說過,他又這樣親密深情的吻過多少女人的手……
靈筠想着,心竟有幾分澀然。
"別鬧了,早點回去吧。"
"那你答應我件事兒。"
"什麼。"
"到廣夏去工作。"
靈筠不解的看向他,"爲什麼?"
"回來上班,別的地方不適合你。"
不適合?
靈筠更加不解了。
他無奈,寵溺的捏了下她的臉蛋,"笨女人!"
"你幹嘛捏我!"她喫痛的揉着臉,蹙起秀眉,這男人不把話說清楚,還罵她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