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豪門寡歡 >282失而復得
    說着,掀開被子要起身。

    牽扯到腿,他疼的一身冷汗,根本站不起來。

    "小祖宗啊,你的腿可不能動!!"一旁的傭人張姨心疼萬分的說着,趕緊扶着他躺好。

    "醫生都說了,子彈都傷到骨頭了,你現在根本就不能動,搞不好要留下殘疾的!"張姨焦急的說着,心疼萬分的責備他的不小心,想到當時他們接到電話,趕來醫院時,看見他左腿都是血,嚇得不輕。

    更可氣的是當時的醫院竟然不負責,非要等家屬簽字,耽誤了最好的治療時間。

    顧鴻煊的爺爺趕來,看見自己心疼的孫子變成這番樣子,當下臉都氣綠了,若是他出了個好歹,院長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張姨也算是顧家的老人了,從年輕就在顧家做活,直到現下都五十歲了,可謂是親眼看着顧鴻煊長大的。

    她沒有孩子,自然是把鴻煊看做是自己兒子般真心疼愛。

    心疼的看着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問,"怎麼樣,疼得厲害不,要不我去叫醫生來瞧瞧?"

    顧鴻煊隱忍着腿上的疼痛,搖搖頭,"沒事。"

    "哼!!"

    一旁的顧光澤冷哼一聲,"咱們顧家的男人,哪個中槍彈的不是在戰場上就是履行任務?你倒好,弄得個不明不白的!"

    張姨聽不下去,勸着,"您別再說他了,你們倆父子也是,這麼久不見面了,見了面也不說句好話,弄得像個仇敵似地。"

    顧鴻煊將臉偏向另一邊,不予理會。

    他能做的最大忍耐就是不吭聲!

    至親的人,在他眼裏,永遠都無法好好相處。

    從那一年開始,所謂的父親,在他的心裏,有了新的稱呼,他用那個人來代替爸的稱呼。

    "好啦,您回去吧,這裏我照顧着呢。"

    張姨勸說着,顧光澤嘆口氣,轉身邁步離開。

    待那個人離開,顧鴻煊纔好好的躺在牀上。

    問,"張姨,我被送來醫院的時候身邊有沒有別人?"

    "沒有啊,就只有你。"

    "就沒有一個女的?"顧鴻煊的心瞬間被揪起來,一想到她可能還身處危險,他就坐立難安。

    張姨見他如此的激動,好奇的皺眉,"女的?沒有啊。"

    "鴻煊啊,你這是怎麼了?"

    顧鴻煊沒辦法坐在這裏等消息,等她出事的消息,他又要起來,卻被張姨迅速給按住,"哎哎哎,你這是要幹什麼?"

    "醫生交代了不能亂動!"

    "不行,張姨,我不能在醫院,我有要事。"

    "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動!!你的腿要是留下個什麼毛病,我還真不好向你爺爺交代,再說了你願意以後當個瘸子啊?"

    張姨不管他有天大的急事,都不允許他起來。

    顧鴻煊的心就像貓在抓,無法靜下來,他只要一想到陸靈筠還在那羣人手裏,就恨不得立刻從牀上蹦起來。

    可他的腿,真的完全站不起來,使不上力氣。

    張姨見他的確一臉焦急,便說,"你有什麼急事,可以讓我幫你去辦。"

    顧鴻煊暫時不想讓張姨知道陸靈筠的事情,只好說,"張姨,你現在就幫我把阿煒那小子找來。"

    **********

    伊森將車開入山路顛簸的地方,並小心翼翼確定身後無人跟來,這才拎着箱子走進屋內。

    一進屋,那幾個男人便緊張兮兮的問,"現在我們怎麼辦?總不能一輩子都躲起來吧?"

    "不躲起來,還能怎麼辦!!"

    "我叫你們只是抓個人,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你知道你他媽開槍打的是誰嗎?從顧家隨便拎出個人物都可以玩死你!"

    那人一聽,腿都軟了,當下抓住伊森的手臂,"森哥,你得救我,你得救我啊。"

    伊森見他一臉慘白,扳開他的手,清咳了幾聲,道,"這件事情必須有人出來承擔,槍上有你的指紋,你以爲你還跑得掉嗎?"

    "那我該怎麼辦?"

    那人嘴脣蒼白,顫着聲問。

    伊森將自己提來的錢擺在桌子上,打開盒子,滿盒子的紅鈔票,隨即雙手捅在褲兜裏,淡淡道:

    "你們本來做這件事就是爲了錢,現在捅出簍子了,沒有人出來承擔大夥兒都跑不掉,若是誰願意承擔,許總自然不會虧待。"

    幾個男人都沉默下來……

    伊森見狀,狀似輕鬆道,"到時候被逮到,可跟自首的刑期,有很大的差別。"

    終於,那開槍的人站出來,"我去吧。"

    伊森這才滿意的微勾嘴角,"你應該知道該怎麼說吧?"

    男人沉重的點頭,心想自己也沒了退路了,反正坐牢也不是什麼難事,他這不剛從裏面出來不下半年呢。

    對於他來說,坐牢能掙錢,比他在外拼搏要苦多了。

    **********

    夜,暗沉無星光。

    靈筠趴在許博濤的胸口處,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覺得有種做美夢的不踏實感。

    失而復得,正如她想了成千上萬次那樣,他看着她時,眼神裏都是愛意。

    可爲何,她除了開心,更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呢?

    就好像,這只是一場美夢。

    遲早要醒來,遲早要破碎……

    她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就像那吹肥皂泡吹出來的那晶瑩閃亮的泡泡……

    可是一旦受到陽光的照射,泡泡就會破滅。

    "博濤。"

    "嗯?"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低垂着眸看她,問,"怎麼了?"

    靈筠突然想起那日聽見的槍聲,問,"那天我好像聽見了槍聲,後來在院子外也看見有血,是不是有人受傷了?"

    他的眸底凝聚着複雜的心事,低垂着眸子看她,他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若說是顧鴻煊,她自然會去顧鴻煊的身邊。

    "你聽錯了吧?"

    "我都沒有聽見,至於地上的血,可能是那些歹徒留下的。"他攬在她肩上的手臂收緊,面不改色的說這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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