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願放手,不願放她離開,一點都不願意!
他幾乎不敢去想象,失去她的那種日子,不想重蹈覆轍。
"跟我離婚吧,顧鴻煊,放我離開好不好?"
她祈求着,不願再繼續糾纏下去……
可他卻緊緊環着她,沙啞道,"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覺得我無賴可恥都行,我沒有辦法放你離開,所以,別再說離婚,除了離婚,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她死心的閉上雙眸,任由淚水無聲的滑落而下。
他明不明白,她什麼都不想要,唯一想要的是離開……
他能給她什麼?
虛假的愛?
他以爲,她還能像個傻瓜一樣全然接受?
顧鴻煊以爲,她會哭會鬧,可她卻好安靜。
安靜的令他覺得慌了手腳,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靈筠坐在牀上,薩摩耶趴在她的腳邊,她用沒有受傷的右手輕輕的摸着薩摩耶身上白色柔軟的毛,感嘆道,"你會開心嗎?被人當寵物一樣養在這裏。"@^^$
顧鴻煊手裏端着喫的,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她對薩摩耶說的這番話。
心,抽痛不已。
他從未把她當成寵物……
感受到他的視線,她的目光飄過去,對上他深邃複雜的黑眸。
她移開目光,繼續撫摸着薩摩耶,對顧鴻煊視若不見。!$*!
因爲手受傷,她沒辦法去工作,只能待在家裏,像個木偶一樣生活在這個家裏,就像現在的薩摩耶,被顧鴻煊當成寵物一樣養着。
他坐在牀邊,目光緊鎖着她淡漠蒼白的臉蛋,"粥是熱的,要不要現在喫?"
她低垂着眸子,不願看他,良久才應,"沒胃口。"
"你放着吧,我餓了會自己喫。"
"靈筠,我們談談。"
這兩日她對他都是不冷不熱,不吵不鬧,猶如對待陌生人。
靈筠好似沒聽見他的話,拍了拍薩摩耶的頭,道,"你餓了吧,去樓下喫東西吧。"
薩摩耶好似能聽得懂她的話,搖着尾巴站了起來,從牀上蹦下去,小步跑出房間。
她也跟着下了牀,坐在梳妝檯前,翻找着什麼,顧鴻煊想跟她說話,她卻冷着一張臉,從不理他,他上前,問,"你在找什麼,我幫你。"
她恍若未聞,沒有搭理。
顧鴻煊握住她的手臂,卻不小心觸碰到她的傷口,疼的她倒吸一口氣,他連忙鬆手,"碰到哪裏了?"
"我看看……"
他伸手過去,她卻退後幾步,轉過身背對着他。
顧鴻煊的耐心幾乎被耗盡,他挫敗的看着她,"你打算一直跟我以這種模式相處下去嗎?"
靈筠轉身淡漠的看向他,苦楚的揚起嘴角,"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苦澀的笑意讓他心情窒悶,無奈的上前,"靈筠,對不起,我……"
"不,你沒有對不起我。"
隱忍着心底的委屈和苦楚,她違心說着的堅決和決然,繼而沒心沒肺的笑道,"我關心的只是你能不能幫我處理小北的事情,或者你什麼時候能放我離開……"
決然的話讓顧鴻煊的心窒悶不已,他蹙緊眉頭,"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是!"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一如往常的答案,顧鴻煊怒極反笑,無法控制自己緊握着她的雙臂,即使她疼的皺眉,他也沒有半分的鬆開,斬釘截鐵的道,"我說過,你想離婚,就等到穆月華死的那一天!!"
"或者,我死的那一天!"
語畢,轉身大步離開,重重的摔上門。
靈筠的雙腿好似失去了支撐的力氣,癱軟的坐在沙發上,眼眸裏都是淚水。
*****
夜深沉。
窗外早已暮色一片,華燈匯成一條閃亮的銀河。
顧鴻煊靠在沙發上,將手臂擋在額頭上,深眸微眯着,眼前早已一片模糊。
酒乃穿腸毒藥,不見半分可散去憂愁作用。
一旁擺放着幾瓶空了的瓶子,全是些後勁十足的洋酒,讓人腦袋暈暈沉沉的。
忽而,門被推開。
繼而有人走進來,身材火辣身穿職業裝的女人來到他的跟前,"顧總。"
他看向她,眯起黑眸,看不清她的長相。
恍惚中,覺得她像他的靈筠……
恍惚中,又好似看見彩潔溫柔的問他,"鴻煊,別喝了……"
只有她!
只有李彩潔會對他溫柔,而那個陸靈筠,算什麼!!她憑什麼對他冷冷淡淡,他對她哪裏不好?她要什麼他都給,她還有什麼不滿足!!
顧鴻煊一把抓住夏子悠的手腕,使得夏子悠措不及防的撲倒在他身上。
他捏着她的下巴,眯着黑眸端倪許久。
夏子悠不願放過這樣的
機會,她等了這麼久,爲了他來到公司,他卻沒正眼看過她。
他一定是忘了……
忘記了以前跟在李彩潔身邊,那個傻傻的女孩。
若不是跟着李彩潔,可以天天看見他。
她怎麼會跟李彩潔成爲好朋友……
可他永遠都看不到她,眼裏只有那個女人。
她湊上前,主動將脣印在他的脣上,勾住他的脖子,用火//辣的身材去摩擦着他的身體,故意扭動着希望能挑起他的反應。
酒精迷/醉了人的意識,他的身體本能的起了反應,扣住她的後腦勺,轉爲主動,強勢的摩挲着她的脣瓣,沒有絲毫的溫柔。
夏子悠的熱情瞬間點燃了他身體裏的渴望,他的手在她的背後遊移,用力的扯開了襯衣,將她壓在沙發上……
昏暗光線的辦公室,溫度驟然白熱化。
而陸靈筠坐在餐桌前,不打算再等了,起身走上樓。
張姨說:鴻煊可能在忙工作。
她淡然一笑,"無所謂,他回不回來都跟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