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便上前輕輕拉開簾子……
顧鴻煊聽聞聲音,擡眸望去,只見心愛的女人一身潔白婚紗站在大片落地鏡前,美的就像他心目中的女神。
綁帶式抹胸婚紗,胸部設計展現風韻光彩,腰間精美刺繡配上閃亮水鑽,盡顯高貴奢華,後背v字設計突出了她性感嫵媚的一面,嬌俏可人,公主大託尾裙襬,邊上均是立體剪裁的花朵,夢幻而美好。
這件婚紗,將她的氣質凸顯出來,顧鴻煊相信,那一天,她的美麗會震撼到每一個人,她會是最美的新娘子。
他已經完全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對於他來說,第一次體驗到,原來心愛的女人,爲你穿上婚紗,是這樣的感覺。
好似有一種東西,狠狠的衝撞到他內心最深處。
她一舉一動,一言一笑,都會成爲他最深最深的記憶。
見他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的樣子,靈筠頓時不自信,低頭看自己,"怎麼了?是不是很奇怪?我也覺得,好像前面太低了,對不對?怎麼辦?要不要找剪裁師傅改一改?可是不行啊,這怎麼能改呢?"
靈筠急了,要是婚禮上,她穿的不漂亮,那多不好……
有那麼多的人前來,有媒體記者前去,最重要的是,這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穿婚紗,最後一次婚禮,她怎麼能不好看呢?
見她愁眉苦臉,就要轉身去脫下來,他趕緊回過神來,上前拉住她。
握着她的雙肩,黑眸裏盛滿了笑意,"親愛的,這麼漂亮,爲什麼要改。"
"就這樣就好了,再改美一點,我會被你迷暈的。"@^^$
他調侃着她,寵溺的捧着她的臉蛋,"這麼緊張?是誰說,婚禮只是走個過場?"
靈筠笑了,即便是累,也累的值得。
那種心情,這輩子只體驗一次,她再累都開心。
她握着他的手腕,認真的看着他,"那你呢?你緊張嗎?"
"你猜。"!$*!
"我猜不到,你快說。"
"我……"他故意拖長音,卻不告訴她答案,只是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笑着道,"婚禮那天我再告訴你。"
一旁的顧思吟偷笑,輕咳幾聲,"咳咳咳,我說你們秀恩愛能不能考慮下電燈泡的感受啊?"
"怎麼說我也是有功勞的呢?還親自送你們過來。"
顧鴻煊還偏就攬着靈筠,得瑟的說,指向門口,"那兒有門,你不看可以暫時迴避一下。"
顧思吟氣得嘟脣,"哼……"
婚紗很合身,靈筠脫下,換回自己的衣服,剛走出來,便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匆匆離去。
"小北!"
她追上去,追出了影樓,卻被顧鴻煊拉住,"這麼急着去哪?"
"我看見小北了!"
"我看見他了!"
自從上次她罵過他,他便消失了半年,不是說親姐弟沒有隔夜仇嗎?爲何他卻徹底離開,不給她半點消息。
再望去,真的不見小北的身影。
見她失落,顧鴻煊心疼,出言安慰,"我會幫你留意他的消息,小北現在長大了,他有權利選擇他自己的人生,靈筠,你不用這麼擔心,他不會出事的,我也不會讓他再出事。"
陸靈筠總覺得後悔,她不該對小北說那麼絕情的話。
他們始終是姐弟啊……
哪有徹底不見面的,她生氣只是因爲他變了,可她不想徹底的失去這個弟弟。
已經失去過一次了,是上天恩賜,他纔回到她的身邊,怎麼能親自趕走他呢?
靈筠難過的嘆氣,"我想,我對他說的話有些過分,可是我想收回,他卻不給我機會。"
"鴻煊,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決定不回來了?"
"不會的,小北一直都很心疼你,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設計陷害許博濤,他這麼做,都是爲了你,所以他不會就這麼離開的。"
"但願吧。"
她嘆氣,再望向遠處,那人來人往的街道,沒有小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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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將至,靈筠在聽婚禮策劃人說起紅地毯該置辦什麼花之時,看見圖冊上的曼陀羅……
她覺得好看,便指着它,"就它吧,好漂亮。"
雖是黑的,卻也好看……
策劃人愣了一下,那萬花圖冊是他舀過來,讓她選擇的,他只介紹有幸福美好之意的花,卻不想這新娘子竟指着這種花。
他趕緊否決,"這可不行,不行。"
"爲什麼?"
她問,策劃人說,"每一種花,都有花語的,像結婚這種大事,自然是選擇玫瑰或者有幸福美好意思的花。"
靈筠皺眉,看向那黑色曼陀羅的圖案,"那她的花語是什麼?"
"曼陀羅的花語都不太好,尤其是黑色的,是代表着一種絕望,顛沛流離的愛,生
的不歸路。"
靈筠聞言,看向策劃人,"絕望的愛?"
她還記得,以往許博濤爲她添置的新別墅裏,種滿了黑色的曼陀羅……
他對她的愛,是絕望的嗎?
又或者,他到底是否愛過她?
靈筠出神了,策劃人喊了幾聲她纔回過神,暗自警告自己不要瞎想。
剛從酒店出來,就看見顧鴻煊的車停在門口。
她微笑,坐上後座,顧鴻煊握住她的手,抵在脣邊,親了一下,"累嗎?"
"不累。"
"這些事情本該我來安排。"
"哎呦,你要忙更重要的事情啊,我反正又沒事情做,只是過來聽策劃人說說酒店佈置的事情,真的不累。"
他的脣角揚起淺淺的笑意,"靈筠,我帶你去個地方。"
"嗯?什麼地方?"
她很好奇,他是不是安排了什麼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