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猜看到那些屍靈金烏後,不屑的說道:“這麼久才搶回十多隻而且那小子竟然還活着”
在篤猜和其他金烏族人看來,鳳女因爲自己的粗心大意纔會將屍靈金烏丟失,將屍靈金烏搶奪回來也是她的義務。
可過去了這麼久,鳳女不僅沒能搶回所有的屍靈金烏,就連羅徵也沒有處理掉
“我已經盡力了,”鳳女目光閃爍的說道。
篤猜將注意力從鳳女身上挪開,盯着對面的羅徵和李杯雪露出了笑容,“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自投羅網,既然進來了,就和那美貌小妞一併死去吧”
原本被羅徵衝破的火網再度恢復原狀,同時以極快的速度收縮。
李杯雪內心同樣充滿了困惑,但羅徵並未回答她的爲問話。
眼看火網迅速收攏,李杯雪咬牙說道:“沒辦法了”
“嗡”
三枚冰晶從李杯雪頭頂浮現出來,那是二十九重天的雪象冰晶。
當三枚雪象冰晶出現時,李杯雪身邊的氣溫驟降。
偌大的一個冰繭將她與羅徵籠罩其中
這冰繭也是防禦力驚人,即使上兩萬神鈞的力量砸在上面,也能以將其破開。
不過雪象冰晶作爲一件彼岸信物,只有被動防禦的效果,無法作爲主要的彼岸信物,李杯雪當初融合這件彼岸信物也只是作爲不時之需。
“嘶嘶嘶”
那火網瞬間籠罩在了冰繭表面,熾烈的火舌不斷溶解着堅冰。
“冰繭最多支持十幾個呼吸時間,冰繭一破,我們還是會死,”李杯雪心煩意亂的說道。
她看了羅徵一眼,卻發現羅徵滿臉平靜,沒有絲毫慌亂之色。
這小子哪裏來的底氣
就在李杯雪心中不無好氣的猜想時,羅徵望着對面的篤猜舉起了一隻手,他在向篤猜示意。
小心你的左邊
羅徵微笑着。
李杯雪滿臉納悶的望向篤猜的左邊。
與此同時,篤猜與李杯雪心中的想法差不多。
冰繭能夠防住一時,防不住一世。
羅徵與李杯雪遲早要死。
偏偏羅徵這傢伙根本沒有要死的覺悟,反過來還在提醒自己提醒什麼
他的左邊就是鳳女。
就在篤猜扭頭的一瞬間,鳳女已靠近篤猜,一隻手已抓住了篤猜的脖子。
“你幹什麼”
篤猜的話音剛剛落下,鳳女已將自身的火焰爆開。
“轟”
鳳女這一擊,幾乎是全力一擊,但她的目標並不是要擊殺篤猜,只是要破掉篤猜體內的渾源之靈。
就算打破篤猜的腦袋,篤猜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鳳女要對自己出手。
體內的渾源之靈在神鈞之力與金烏神火的雙重侵襲之下,迅速的陷入疲勞之中。
篤猜的渾源之靈疲勞後,肉身強度自然不值一提。
鳳女的指尖輕輕一劃之下,她指尖的一滴鮮血,已注入了篤猜脖子中
的經脈內。
“你瘋了嗎鳳女”
篤猜捂着自己的脖子退了開去,鳳女襲擊了自己,他以爲鳳女叛變,可她僅僅只是刺破自己的脖子,並未擊殺自己,與他的猜想又不太一樣。
她看着身邊的羅徵,好奇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在搞什麼鬼”
原本應該是生死相搏的戰鬥,現在變得有些離奇古怪。
“你看着便是,”羅徵淡淡的說道。
篤猜拉開與鳳女的距離後,忽然感覺脖子出處傳來一股劇烈的痛苦,這種痛苦在短時間內傳遍全身,渾身的血液彷彿沸騰一般,正在被鳳女注入的血液迅速同化。
這種痛苦持續了一會兒,隨後就消失了的無影無蹤,而篤猜的身體除了渾源之靈陷入疲勞外,似乎就沒有其他的異樣。
“鳳女,如果你給不出解釋,我便將你一塊殺了”篤猜咬牙切齒的說道。
鳳女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血脈崇拜是一種根植在血脈中的信仰,整個金烏族世世代代形成的文化,讓這種信仰變得比鋼鐵還堅固,而保留着理智的鳳女,覺得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帝俊,但這種背叛是她無法忤逆的。
現在多了一個人和自己一起背叛,她內心竟輕鬆了許多。
“你問他吧,”鳳女指着羅徵說道。
篤猜與李杯雪再度不明所以的看着羅徵,羅徵頭頂上浮現出帝俊的虛影,“見羅徵當見我本人,你自無條件服從羅徵的命令即可。”
“你是哪門子”
以篤猜的暴脾氣看到帝俊的虛影,正要開罵,他本以爲是羅徵施展的拙劣幻象,但話到嘴邊就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自體內油然而生,“是,遵命,在下服從羅徵的命令。”
李杯雪看着這一幕,櫻桃小嘴微微張開,眼中的詫異之色根本無法遮掩。
她都忍不住想罵人了
這他媽怎麼看都像是一場拙劣的表演,可偏偏這是事實
“很好,第二個,”羅徵微微一笑,目光望向上空。
太一陣的上空,那些天塹劍在空中四處飛舞,與那些金烏族人瘋狂的廝殺着。
太一天宮最缺乏的是高端戰力。
帝俊的這些護衛隊,實力絲毫不弱於七山的山主,強者們。
若能將那等血液注入到這些人體內,這些人豈不是皆能歸自己掌控
篤猜就是第二個對象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先給我解釋清楚”李杯雪心中都有些惱怒,她覺得自己完全被忽視。
“麻煩你融掉冰繭,”羅徵說道。
“不說清楚就關在這裏一輩子”李杯雪念頭一動,頭頂上的雪象冰晶不斷閃爍冰光,這冰繭竟又厚了幾重。
羅徵奇怪的看了一眼這個女人,他不知此女爲何怒氣衝衝,無奈之下只能解釋:“我用某種手段策反了他們,你只需知道,他們現在臣服於我即可”
在羅徵一番簡單的解釋後,李杯雪才十分勉強的將冰繭打開。
她根本沒有聽懂羅徵的話,可鳳女,篤猜的確是聽命於羅徵
“呼呼”遠處的屍靈金烏聚攏而來,她便目送着羅徵踩着屍靈金烏朝着上空飛掠而去,猶自在風中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