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綻放的太陽和金符劍,只要不是瞎子,擡頭就能看的清清楚楚,而在太一山這一帶,更能看到帝俊與東皇巨大的身影。
那等龐然大物若是一腳踩下來,怕是整個心流劍派都不復存在。
小茵與小欣依舊輪換着走出獨立庭院,在外面打探消息。
意識到外面更加危險後,寧雨蝶還是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留在庭院內堅決不外出。
溪幼琴在危機之下表現的出奇鎮定,她只問了幾次羅徵什麼時候迴歸,至於外面那等驚天動地彷彿和她毫無關係。
庭院類陸陸續續的感受到山體在震動,隨之而來的還有刺耳的炸裂聲,一開始山體的震動尚小,但後面山體竟開始向下滑落
巨大的山體若是砸下去,後果自是不堪設想。
不過三大劍派的弟子們,都能御空飛行,若是太一山上端砸落,他們只需飛出去便是。
好在山體滑動只持續了一小會時間,就硬生生的穩住了。
小茵再度外出打聽之下,得知天宮內的戰事已經平息,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又等了一會兒後,羅徵徑自從院落的上空落下,庭院中的幾女看到羅徵後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更露喜色。
雖說她們相信羅徵能夠毫髮無傷的迴歸,可這一次連太一天宮都差點保不住,面對金烏族那等強者,她們也只能在內心默默爲羅徵祈福。
羅徵終究沒讓她們失望,還是安然迴歸。
在羅徵與寧雨蝶,溪幼琴等女小聚一番後,秀珠默默地從角落走出來,低聲問道:“主,不知邪神安危可否。”
羅徵曾數次矯正,讓秀珠不要開口稱呼他爲“主”,但秀珠似乎改不過來。
提到邪神,羅徵的眉頭微微一蹙。
秀珠看到羅徵臉上的表情,內心就是一沉,莫非邪神已隕落了
她知道夫君已被煉成道煉分體,等於羅徵的分身傀儡,這等情況下邪神再大的本事也難以背叛羅徵,恐怕多半是隕落了
秀珠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打算迎接這個答案。
“他逃掉了,”羅徵頗爲無奈的說道。
“逃掉了,這怎麼可能”秀珠面色一凝。
羅徵聳聳肩膀,“他應該不會死在外面。”
邪神能夠逃走純粹屬於一個意外,理論上邪神不可能忤逆自己的命令,只是當時正巧邪神對抗的生靈是無法擊殺的純在,他利用羅徵自己的命令不斷拉開距離才得以逃脫。
“對,對不起”
秀珠在反應過來後連忙道歉。
羅徵搖了搖頭道:“也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疏忽了,不過我遲早會將他找回來的。”
在羅徵想來,即便邪神有辦法逃走,但終究還是自己的道煉分體。
有朝一日遇見了,應該不會再發生渾源大世界中的那等事情,只要距離足夠近,他依舊無法忤逆自己。
“那,那我可迴歸你的體內世界嗎”秀珠問。
秀
珠將離開體內世界看作是主的恩賜,現在邪神犯了錯,主的恩賜自然應該收回去。
可她以爲道煉分體足以壓制邪神,萬萬沒想到這纔沒過多久,居然就逃走了,她內心極度不安。
羅徵淡淡的看了秀珠一眼,便道:“我這次迴心流劍派,是想將小蝶,幼琴,靈韻都收回體內世界,如果你不願意迴歸體內世界,我也不會勉強,可以放你離開。”
秀珠在羅徵體內世界沒有寄靈地,一旦離開,根本找不回來。
“不過母世界內最近都不太平,你孤身一人行走其中,想要找到邪神的可能性極小,”羅徵又補充道。
秀珠的實力在羅徵體內世界中尚屬頂尖,但是放眼母世界中就屬於末流了,以她的天賦倒是有可能跨入彼岸境,但即使跨入彼岸境也是於事無補。
聽到羅徵的話,秀珠愣了一下後,一雙原本有些暗淡的眸子忽然亮了起來,彷彿蒙塵的寶石重見了天日,“主願放放我走”
“你若願意,我自不會阻攔,”羅徵回道。
“那我想離開”秀珠臉上煥發了神采。
她可以呆在羅徵的體內世界苦等邪神迴歸,但更願意主動去尋找,至於有多危險她根本不會去計較。
“不過我的子女們尚在主的體內世界,不知主”秀珠遲疑道,她雖然深愛着邪神,但終究與邪神不同,身爲母親還是掛念着自己的子女。
“我不會干擾體內世界的發展,相信你也知道的,”羅徵說道。
大部分情況下,羅徵都是任由體內世界進行演變,除非出現邪神這等極端的情況纔會出手干預。
從羅徵這裏得到了一個放心的答案後,秀珠便離開了,現在太一天宮剛從動亂中恢復,自不會有人阻攔她。
“現在母世界亂象已現,我已將薰她們收入體內世界,你們也在其中避趨吧,特別是幼琴,需要一個安穩的環境纔行,”羅徵說道。
溪幼琴最近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對羅徵言聽計從,自沒有任何反對。
聽到羅徵要將寧雨蝶她們全部收進體內世界,小茵與小欣的臉色頓時起了變化。
這幾年時間,隨着羅徵在天宮內的地位節節攀升,她們的地位同樣是水漲船高,至少在心流劍派內的丫鬟內,尤以她們兩人爲首。
甚至是心流劍派的弟子們見到她們兩人,都是客客氣氣,放在以前這種事情是不可想象的。
在兩人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想要追隨羅徵。
現在羅徵一下子將家眷全部撤走,她們心中如何不慌
“羅公子,是不打算迴心流劍派了嗎”小茵大起膽子問詢道。
羅徵看了小茵一眼,這纔想到自己忽視了兩位丫鬟。
“現在天宮亦不太平,你們兩位若是願意入我體內世界,亦是可”
羅徵尚且有些猶豫,畢竟她們出生於母世界,恐怕不願意居於一個小小的體內世界。
但他話尚且沒有說完,小茵與小欣已齊齊回答道:“那最好不過”
看她們迫不及待的樣子,羅徵才發現自己的猶豫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