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只有動態的事物纔算是真正的永恆。
青銅猴想了很久,當羅徵闖進來後它終於明白了。
如果永恆神庭失去了這些“受血者”,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意義了。
當初時間鎖落下時,就代表永恆神庭已完成了它的使命,永痕神庭已經永久滅亡。
可最終還是有人闖了進來,泡入了聖盃內。
杯中的人族小子其實延續了永恆神庭的壽命,他帶來了改變。
另外一邊的青銅人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亦出言阻止了青銅鳥與青銅蛇。
四座青銅雕像的想法迅速統一,它們只是靜靜的看着聖盃。
黑暗之中,呈現在羅徵面前的所有光點都被點亮,這些光點形成四面整整齊齊的三角形。
蘊藏在其中的涵義,皆爲羅徵所掌握。
“這力量的涵義,完全超出了混沌內的限制”羅徵喃喃說道。 如果說三千神道的力量,是基於一座混沌最本源的力量,也是形成混沌的根本,那麼這四個三角形中三百七十三種力量則更加博大精深,其中的涵蓋更多,亦是基於
更高的規則形成的力量。
那可稱之爲一切之起源
羅徵的內心彷彿有一道閃電劃過,一種明悟映在他的腦海。
“轟!”
所有的金光炸開後,羅徵的雙眼驟然睜開。
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迅速回歸,而在迴歸之後,羅徵一度有些不適應。
他躺在聖盃中,呆呆的望着永恆神庭上方的穹頂,意識有些飄然。
隨着手指微微動彈了一下,手臂,雙腿,身體便迅速的適應!
“呼!”
一個翻身之下,羅徵已一躍而起,當他俯視着下方時,這才注意到廣場上已多了一副完美的圖譜。
“哐,哐,哐,哐!”
四尊青銅雕像再度跳入了廣場,這一次它們都面露恭敬之色。
實際上只要能夠被起源神血承認,就足以贏得它們的尊敬,畢竟能夠讓起源神血承認的生靈,在四靈門中也屬於頂尖天才。
而羅徵實際上是直接吸收了起源神血!
它們已經無法去定義羅徵,在它們的見識中根本不曾發生這樣的事情。
“繼承起源神血的人類,你有什麼打算?”青銅人朝羅徵拱拱手畢恭畢敬的問道。
羅徵也知道,它們對自己的態度大轉彎,還是因爲自己融合了血脈的緣故。
融合血脈後,就值得它們如此尊敬?
看樣子這起源級血脈的確非同尋常
“有什麼打算?當然是迴歸我的世界,”羅徵說道。
羅徵自認爲與永恆神庭沒有太大的牽扯,現在目的達到了,自然應該回歸。
自己被困在這裏這麼久,不知道天宮會不會出事。
四座青銅雕像的臉齊齊凝固了一下
它們大概猜想過,羅徵應該是從某個世界穿梭而來。
那些世界在青銅雕像們眼中,根本無足輕重。
重要的是永恆神庭,以及依附在永恆神庭上的枷鎖,那把將永恆神庭凍結起來的時間鎖。
羅徵詫異的看了那猴子一眼,“那你說什麼重要?”
“你收走了起源神血,可算作是永恆神庭的主人,你難道不想重啓永恆神庭?”青銅人和顏悅色的說道。
羅徵眨巴了一下眼睛笑了,“主人?那是你們認爲的?”
四尊青銅雕像彼此之間對視了一眼,羅徵一下子就看破了他們的心思。
永恆神庭真正的主人,是四靈門。
這些雕像存在的目的,就是爲了守護起源神血,講道理就該世世代代的守下去。
不過羅徵的出現,讓四尊青銅雕像心中都有了想法。
他吸收了起源神血,也能算是永恆神庭的主人,重啓永恆神庭不過分吧?
“我不是這裏的主人,我只是按照規矩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羅徵想了想後才說道:“也許在適合的時候我會回來這裏,但現在我必須迴歸原來的世界。”
說着,羅徵的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
“嗡”
一個方塊從羅徵腳下擴散出來,地面便打開了一座通道,羅徵便直接陷入其中。
“嗖!”
直墜之下,羅徵便墜入下方的空間中,而這個空間內擁有的正是“無量始空”血脈。
羅徵進入永恆神庭已經有段時日了,那位被囚禁在方塊內的“蜘蛛人”相信羅徵已經死了,內心中充滿了遺憾。
就差一點
差一點自己就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甚至還擁有融合起源神血的機會!
實在是太可惜了
蜘蛛人的腦子裏一遍遍的設想,他當時應該如何處理,才能將羅徵完美的引誘進入方塊?
可過去的事情,再多假設也是徒勞。
就在蜘蛛人一直沉浸在懊悔中時,羅徵又詭異的出現在這片空間內。
蜘蛛張那張披頭散髮的面孔,又流露出一絲希望,同時就聽他用複雜的聲音向羅徵表達着什麼。
“天執明,”羅徵呼喚了一聲。
天執明迅速啓用天執核心,將蜘蛛人的聲音轉換過來。
“年輕人,你可拿到起源神血了?”蜘蛛人問道,蜘蛛人篤定這小子不可能得到,這小子應該是一無所獲才離開永恆神庭。
“你說呢?”羅徵微笑着反問道。 “若是沒有拿到起源神血,你可以下來,我傳授你融合無量時空血脈的技巧,這本源級血脈也足夠強大了!”蜘蛛人滿臉誠懇的說道,似乎完全忘記自己攻擊羅徵的事
情。
羅徵裝着一副背感興趣的樣子降了下來,幾乎是緊貼着方塊問道,“什麼技巧?”
“你伸過來一根手指!我能讓你感悟到!”蜘蛛人的眼神中充滿了誠摯,在強烈的期盼下他幾乎把羅徵當做了一個傻瓜。
而羅徵此刻似乎真的變傻了,竟伸出手指朝着方塊伸了過去。
羅徵的手指剛剛鑽入方塊內,蜘蛛人便急不可耐的一把抓過來,彷彿那是他救命的稻草。
只要能夠將這小子拖進來,一切都好辦了,蜘蛛人內心既激動,又緊張。 可就在他剛剛抓住羅徵手指的一瞬,臉色忽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