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紫青寶劍不僅品階不錯,而且賣相俱佳。
看得出來何冰十分愛護這把紫青寶劍,劍鞘之上鑲嵌了五顏六色的寶石還有一道道金線。
“噌”的一聲,羅徵將劍身拔出刀鞘,那寶劍劍身上閃爍的紫色和青色兩種光芒,頓時籠罩了整個房間。
“好劍!”
這紫青寶劍與邪琅的那把業火劍,雖然同爲上品玄器,但是羅徵明顯感覺這把紫青寶劍比那業火劍的品質好一截。
這樣一把好劍,就這樣被羅徵熔鍊了,的確有些可惜。
那何冰還託人過來說情,想要將這柄紫青寶劍贖回去,但是卻被羅徵斷然拒絕了。
爲了提升實力,羅徵不得不這麼做。
將這把紫青寶劍端詳了一會兒後,羅徵一咬牙,便開始溝通腦海裏的那座天地熔爐。
黑色的火焰,就像一隻小飛蛾從他眉心鑽出來,在空中旋轉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後,便撲向這把紫青寶劍。
堅硬無比的紫青寶劍此刻就像是一根蠟燭,被黑色火焰從頭喫到尾,變成一顆一顆散發着金屬光澤的鐵水精華。
羅徵數了數那些鐵水精華的顆粒,眼睛頓時一亮,喜道:“這紫青寶劍跟業火劍同爲上品玄器,可是紫青寶劍竟然能熔鍊出十滴鐵水精華!”
至於其中的緣由,羅徵並不能理解,他甚至不清楚這鐵水精華到底是爲何物!
羅徵曾翻閱過邪琅那枚須彌戒指中的煉器典籍,但是沒有找到這鐵水精華的來歷與出處,也許那些煉器大師能夠解釋清楚……
待那黑火將十滴鐵水精華捲入那座青龍雕塑的嘴中,很快,兩塊灰暗的鱗片之中陡然衝出兩道碧瑩瑩的光芒,那光芒散盡之後,兩枚龍鱗又被點亮了。
在青龍雕塑的身上,已經有四枚龍鱗被點亮。
羅徵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他現在踏入煉髓境,再利用這四枚龍鱗的力量,就算是先天祕境的強者恐怕也有一戰之力。
當夜,羅徵將準備工作都做好之後,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悄悄的離開了小雨峯。
他不想驚動莫燦他們,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接了任務,肯定又要被阻止,他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多費脣舌,因爲這是他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可是羅徵不清楚,當他剛剛走出自己的小屋之時,就被一人瞧在了眼中。
那人身材敦實,皮膚黝黑,正是那日因爲朱管事與羅徵起了爭執的曹雷。
那日事後,曹雷把朱管事送了回去,隨後就得了吩咐,諸葛楓讓他先留意羅徵,倘若羅徵離開小雨峯,有機會動手的話,就要向他彙報。
今天曹雷看到羅徵一大清早便離開了小雨峯,他就意識到這個機會已經來了,便跟在了羅徵的身後。
跟了一段路後,曹雷發現羅徵竟然往青雲宗的東邊走去。
他原本以爲羅徵要離開青雲宗,可是東邊並沒有出口,曹雷頓時有些糊塗了。
但是沒多久,羅徵竟然走上了“青天台”,他才明白過來,羅徵肯定是接任務了,而且應該接受了蟲潮這個任務。
這段時間,正是蟲潮氾濫之際,青雲宗發佈了剿殺刀蟲的任務,不少弟子都接了這個任務。
這個任務的地點是在帝國的南邊,此去路途遙遠,若是步行的話,跋山涉水要的時間太長,倘若去的晚了,估計蟲潮也就結束了。
在青天台上有一種一種大型的飛天輦,那些大型飛天輦的速度一日千里,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能將人送到帝都南部。
這羅徵今日前往青天台,十有八九就是接了任務,想去南方剿殺刀蟲。
曹雷也有些納悶,羅徵竟然如此着急,現在就去完成這種程度的任務。
“既然你想早日去見閻王,那我就送你一程吧!”臉上帶着一絲冷酷的笑容,曹雷的身影慢慢隱去,這件事情他還是先稟告上去再說。
青天台是一座人工修建的大型天台,高約十丈,四四方方。
當羅徵從臺階上爬上去的時候,已經發現有不少青雲宗的弟子在此等候。
這些青雲宗弟子與羅徵的目的一樣,都是接受了青雲宗發佈絞殺蟲潮的任務。
在此處的弟子,大部分都身穿黑袍,只有少部分弟子穿着白袍,但每個人都隱隱約約散發着一股凌厲的氣息,那是一種在血海之中歷練出來的氣息,實力各自不俗。
無論是穿着白袍的外門弟子,還是身穿黑袍的內門弟子,看到羅徵的時候眼神之中都流露出一抹訝異之色。
倒不是羅徵太特殊了,而是因爲羅徵的境界太低,竟然只有煉髓境。
“蟲潮”這個任務並不簡單,那些刀蟲的數量龐大,而且每一個個體的實力都很兇猛
,更可怕的是它們並不畏懼死亡,就算面對強者,也會一堆堆奮不顧身的進行圍攻。
即便是半步先天的修煉者,稍微不注意也會喪身在刀蟲的圍攻之下。
所以接受這個任務的最低限制,都是半步先天的修煉者。
現在卻出現了一位煉髓境的傢伙,衆人有如此奇怪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羅徵沒有理會這些人詫異的目光,他在青天台上找了一個角落就坐了下來,隨後閉上眼睛養神。
在羅徵的對面,四五位內門弟子,目光一直打量着羅徵這邊,同時小聲議論着。
那聲音不大不小,羅徵正好能夠聽得很清楚,顯然對方是故意的。
“什麼時候煉髓境也能接任務了?”
“找死的方法有很多種,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
“嘿嘿,我去戲弄他一下!”
這幾人議論了幾句,從其中走出一位身材魯莽的壯漢,跨着八字步走向羅徵,居高臨下的說道:“喂,小子,你也想去斬殺刀蟲?”
羅徵睜開眼睛,盯着壯漢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哈哈,”壯漢怪笑兩聲,“你不過是煉髓境而已,看你這身板,恐怕被刀蟲一刀就劈開了!”
“哦,”羅徵淡淡的迴應後,又閉上了眼睛。
看到羅徵反應如此冷淡,自己的恐嚇似乎沒有效果,壯漢的眼珠子一掃,卻看到羅徵腰間的那枚令牌,伸出他蒲扇大的手就要去摘那枚令牌。
就在壯漢還沒有碰到令牌的瞬間,羅徵的雙眼陡然睜開,身體動若脫兔,以極爲靈巧的姿勢扣住壯漢的脖頸,同時利用起身的這股力量繞在壯漢的身後,而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殘破的飛刀,頂住了壯漢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