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大驚失色,紛紛向後退怯。
“方家聖人被捲進去了……”
“恐怕凶多吉少!”
“諸位不要靠近墓碑!”
聖人們相互出聲提醒道。
好在聖人隕落還能重生,聖人們雖心有恐懼,但也不至於特別害怕,死亡對於聖人們而言並非終結。
這時符二身邊擴散出一道符文,他伸手在那符文上輕輕一指,金老的聲音已從中傳來,“方家聖人的寰宇坍塌了。”
混沌中四處都是一片寂靜,金老的聲音傳來,衆聖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爲什麼方家聖人的寰宇會崩塌?”
“他徹底隕落了?”
“怎麼可能?”
聖人們皆是一臉難以置信之色,寰宇是他們的護身符,可這護身符就這樣輕輕鬆鬆被抹掉?
“寄靈地的連接想要抹掉並不難,像歸墟墳場這種地方自有它的規則,諸位小心一些,”符二提醒道。
母世界中真正的強者多數不會用寄靈地,一方面寄靈地對自身有極大的掣肘,另一方面並不是那麼保險。
就在衆多聖人們心中七上八下時,自那漆黑的裂縫中露出一個腦袋。
那是一隻體型長達二十餘丈的黑色蟾蜍,蟾蜍的後背上浮着一張鬼臉,顯得陰森而恐怖。
“這是什麼怪物?”
“面目可憎。”
“方家聖人就被被這傢伙捲入嘴中?”
聖人們在神域內見多了那些面目可憎的兇物,這蟾蜍露出真容後,衆人心中倒是安心下來。
衆多聖人聯手之下,實力也不可小看,何況符二還是彼岸境強者,搞定這一隻蟾蜍還是有可能的。
可當第一隻蟾蜍出現後,那些裂縫內又有無數的蟾蜍鑽出來。
這塊墓碑的大小堪比整個神域,這些裂縫相對於墓碑而言,小到幾乎忽略不計,實際上每一個細小的裂縫都有數百丈寬,內部的空間更是大的不可想象。
沿着這些裂縫鑽出來的蟾蜍,密密麻麻站一排,散發着一絲絲陰冷氣息。
這些蟾蜍的腮幫子一鼓一鼓,倒是十分整齊。
“這歸墟墳場就是蟾蜍窩?”
“這裏不會只有蟾蜍吧……”
“……”
隨便一隻蟾蜍就能將聖人們一口吞了,眼前的蟾蜍數量達上千只,如同真的一撲而來他們如何能應付?
“我們離開這裏,”羅霄沉聲說道。
其他的聖人們早就不願在這裏逗留,羅霄既然發話,其他聖人自然願意。
就當他們準備退走之下,一道詭異的笛聲響了起來。
當這低聲響起時,所有蟾蜍背後的那張鬼臉竟張開了嘴巴,發出嗚嗚的慘叫聲。
這些蟾蜍們紛紛一躍而起,直奔衆聖而來。
看到那黑壓壓的一幕,聖人們臉色都是慘白一片。
“施展大挪移!”
“走!”
“……”
“嗡……”
一道道空間波動孕育而出的瞬間,又潰散的一干
二淨。
“師父,此地無法用大挪移!”陳皇弈劍咬牙說道。
陳皇弈劍在深淵魔域呆了那麼久,一顆心早已磨礪的如堅硬磐石,但面對蜂擁而來的蟾蜍陳皇弈劍也滿臉緊張。
慌亂之餘,衆聖只能向後飛速遁走。
可這些黑乎乎的蟾蜍飛遁的速度,顯然比聖人們快許多,它們在空曠的空間中游走完全悄無聲息,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相當一部分蟾蜍已繞在衆聖後面,將他們團團圍住。
相比慌亂的衆聖,符二顯得要淡定一些。
他手指凌空亂彈,自他前方化出一道道淡黃色的符文,那些符文形成一圈圈光帶擴散出來,化爲了一方大陣,這大陣光滑涌動,電芒閃爍,蘊藏着極爲恐怖的威力,他同時對聖人們說道:“諸位請靠過來。”
這一行人中就符二的實力最強,聖人們對他的實力尚有自信,紛紛將他當做救命稻草,迅速鑽入符二化出的那一方大陣內。
“諸位不要慌張,這些蟾蜍應該是被智慧生靈操控着,”符二說道。
他的眼界到底是超越衆聖。
這些蟾蜍本身顯然沒有智慧,只要敢靠近裂縫的生靈就會被它們襲擊。
可當那怪異的笛聲響起後,所有的蟾蜍聞聲而動,定然是有人在後面操控。
最關鍵的是這些蟾蜍很聽話,沒有向衆人發動攻擊,只是將他們圍了起來。
“嗚……”
那詭異的笛聲越來越響亮,衆多蟾蜍背後那張鬼臉發出的尖叫也越來越高亢。
不一會兒,衆人就看到墓碑後方飛出十幾個黑點。
等到這黑點漸漸靠近後,他們才分辨出,那些黑點是一隻只蟲子。
當這些“蟲子”們靠近後,衆聖纔看清楚他們的尊容。
那根本不是蟲子,而是人類!
他們臉上戴着昆蟲腦袋製成的面罩看不到容貌,身上披着一種甲殼動物打造的蟲衣,遠看之下自然像是蟲子。
“歸墟墳場內……竟然有人族?”這一次就連一向沉穩的符二也有些驚訝。
歸墟墳場赫赫兇名在外,其中必然潛伏着各種兇惡種族,可誰能想到這裏竟有一支人族分支?
那些身穿蟲衣的人類靠近後,徑自越過蟾蜍們的包圍圈,將手中的笛子拿開後,領頭的一人便命令道:“你們,隨我們來!”
“去哪?”羅霄問道。
“你沒有問問題的資格,”那蟲衣人生硬的回答道,隨後他將笛子湊在嘴邊輕輕吹響一記。
“嗚……”
所有的蟾蜍都躁動起來,只要蟲衣人再吹拂一下笛子,蟾蜍們就能毫不猶豫的撲上來。
那些人根本視符二的大陣爲無物,聖人們也覺得符二的大陣護不住他們。
“走吧,別反抗,”羅霄對衆聖說道。
這等情況下還反抗,與自殺也沒什麼兩樣。
羅霄已經做出決定,其他聖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些蟲衣人在前面帶路,蟾蜍們則將聖人們一層層圍着,朝着墓碑右上角的裂縫中飛遁而去。
神域中,金老已再度回到太陽內部,將那四個環穿在自己身上。
他的視野是以整個神域位基礎自然極爲開闊,墓碑前發生的那一幕自然落在他眼中。